夜晚很快到來了,閭鳴帶著筆仙走進那家狗肉館,一股獨特的肉香沖進他的鼻子,口水止不住的分泌出來,他擦掉嘴角的口水,找到一張空桌坐下。
桌面放著塑封的菜單,上面是圖文并茂的菜名,標(biāo)記著還算合理的價錢,不過來這里不是為了吃飯,而是要教訓(xùn)一下那個殘忍的老板。
“你要吃點什么?”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女人問道,女人是廚房出來的,應(yīng)該是這家店的服務(wù)員,她穿著一身的黑色,頭發(fā)綁成馬尾辮,手里拿著記錄本。
“來份豬肘子?!遍傴Q稍微偏移了視線,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呼之欲出的渾圓,“再來一碗米飯。”
“還要別的嗎?”服務(wù)員把這些記錄下來,眼神在菜單和閭鳴之間游走。
“就這些吧?!遍傴Q靠在椅背上,臉上帶著微笑。
“請稍等一會兒?!狈?wù)員合上記錄本,進入后廚叫菜,離開時她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閭鳴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挑事兒的笑容,在狗肉館點豬肘子,有點砸場子的嫌疑,不過也沒人規(guī)定狗肉館一定要點狗肉,誰讓他們的菜單上有這道菜呢。
“拼個桌。”一個身材熬人的女人坐在閭鳴對面,語氣強硬的讓人無法拒絕。
“額……沒問題……”閭鳴抬頭看了女人一眼,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不久前見到的五號,“你怎么過來了?”
“過來吃飯啊?!蔽逄栆桓边€能來干嘛的表情,眼神里充滿了鄙視,“順便幫這家館子的老板……松松筋骨……”
“你不用刻意營造恐怖的氛圍?!遍傴Q有些無奈,五號像是要講一個無聊的鬼故事,需要手電筒和低沉的嗓音增加氣氛。
“聽說這家狗肉的味道不錯?!蔽逄柪^菜單,仔細(xì)的觀看。
“他們吃的都很香?!遍傴Q掃視周圍的食客,幾乎每個人都在大塊朵碩。
“麻煩給我來份水煮狗肉。”五號指著菜單上的圖片,對站在旁邊的服務(wù)員說道。
“還要其他的嗎?”服務(wù)把菜色記下后,習(xí)慣性的發(fā)問。
“兩碗米飯?!蔽逄柋瘸鰞筛种?,咬牙切齒的說道。
“請稍等?!狈?wù)員轉(zhuǎn)身離開。
“你是太久沒吃飯了嗎?”閭鳴好奇的問道。
“與你無關(guān)?!蔽逄柋梢暤钠沉怂谎?,掏出手機刷起了短視頻,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樣子。
“嘖!”閭鳴學(xué)著她的表情,復(fù)述那幾個字,不過他沒有發(fā)出聲音,這是無聲的抗議。
盤底磕到桌面發(fā)出脆響,香味兒沖進閭鳴的鼻子,煩惱頓時煙消云散,肘子被切成大小相同的薄片,醬油是唯一的調(diào)味料,它們被整齊的碼在盤子里,散發(fā)著剛出鍋的熱氣。
“我的菜什么時候能上啊?”五號看向服務(wù)員,有些急切的詢問。
“還要再等一會兒?!狈?wù)員看了一下時間,“大約需要五分鐘。”
服務(wù)員走到吧臺,盛了一碗米飯,拿到閭銘面前,之后她就去招呼別的客人,這家館子估計挺有名,往來的客人幾乎沒斷過。
“美食值得等待。”閭鳴嚼著肘子肉,發(fā)出幸福的哼哼聲。
“你這吃相有點難看……”五號嫌棄的撇嘴,輕聲嘖了一句。
“我也沒求你坐這兒啊?!遍傘懣刹还芩趺纯矗约撼缘氖嫣咕托?,沒一會兒功夫,肘子肉就沒了大半。
“老大叫我來幫你,不然誰樂意挨著你啊?!?p> “老大?是指那個豬臉人嗎?”閭銘把筷子放下,想要和她仔細(xì)的交談。
“還能有誰?他怕你下不去手,讓我過來補刀?!蔽逄柕恼Z氣有些興奮,好像挺期待這件事的。
“看來那家伙說的沒錯,你確實很享受殺人的感覺?!?p> “瞎說什么!”五號連忙擺手,臉上掛著尷尬的微笑。
“你的菜好了?!狈?wù)員端著一個鐵盆,放到五號面前。
“謝謝哈。”五號夾起一塊肉放到嘴里,咀嚼幾下后驚訝的睜大眼睛,這味道確實不錯,怪不得這么多人來吃。
“你的米飯一會兒就送來?!狈?wù)員回以微笑,轉(zhuǎn)身去吧臺盛了兩碗飯,放到五號面前,“用餐愉快。”
“唔……”五號嘴里塞著東西,只能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服務(wù)員轉(zhuǎn)身走到吧臺,安靜的坐在那里。
“味道怎么樣?”閭銘好奇的詢問,不過從五號的表情來看,他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
“非常好吃,我都不忍心對老板下手了?!蔽逄柕淖彀鸵豢潭紱]閑著,不停往嘴里塞著狗肉。
“下手輕點吧。”閭鳴拿起筷子,開始消滅剩下的肘子。
“也只能這樣了。”五號點頭,不停的往嘴里塞著飯菜。
兩人都不再開口,只是專心于面前的飯菜,畢竟接下來的事情,要花費不少力氣。
過了幾分鐘后,閭鳴去吧臺結(jié)賬,同時四下打量,把監(jiān)控的位置記下,拿著手機走出餐館。
五號拿起另一碗飯,就著狗肉往嘴里塞,吃的臉頰鼓起,模樣還有些可愛。
時間飛快的流逝,服務(wù)員開始往外趕人,他們餐館只開到十二點,只要到了這個時間,客人們都得離開,那些食客都很配合,到吧臺結(jié)賬之后,都陸續(xù)朝外走去。
“你怎么還坐著呢?”服務(wù)員來到五號面前,看著已經(jīng)吃空的飯碗。
“我想見你們老板。”五號露出戲謔的笑容,把帶湯的菜盆扣在服務(wù)員身上。
“臥槽!”服務(wù)員破口大罵,朝著后廚大吼,“老板,有人挑事兒!”
“誰???!”
兩個壯碩的男人從后廚走出,手里都拿著一把錚亮的菜刀,瞪圓了雙眼,氣勢洶洶的就朝著五號走去。
“你就是老板?”五號面色平靜的看著兩人,不過大部分目光都在左邊的那個人身上,這家伙的樣子和視頻的差不多,甚至還要兇狠幾分。
“沒錯,你找我有什么事嗎?”老板的語氣還算和善,就是那把菜刀有點嚇人。
“這事只能和你一個人說?!蔽逄柶持硗鈨蓚€人,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
“嗯……”老板思考了一會兒,對另外兩個人說,“你們先走吧,這件事我來處理?!?p> “好的,老板?!睆N師把菜刀放到吧臺,轉(zhuǎn)身離開了餐館。
“老板?我的衣服怎么辦?”服務(wù)員一直抻著衣服,生怕上面的油污會滲進去。
“先穿我的吧?!蔽逄栔苯用摰羧棺觼G給她,一點沒有避諱的意思,熬人的身材完全暴露出來,黑色絲襪襯托著皮膚的潔白,給人極大的視覺沖擊。
服務(wù)員到吧臺把衣服換上,回來時看著老板的鼻子說道:“你流鼻血了。”
老板把鼻血抹掉,淡定的回答道:“狗肉吃多了?!?p> “那我走了?!狈?wù)員對五號道謝后,拿著臟衣服離開了餐館。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找我什么事?”老板打量著五號的身體,眼睛仿佛冒著綠光。
“不急,你不想和我~做點有趣的事情嗎?”五號半倚在桌子上,肆意展示著本錢。
“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敢和我去一個地方嗎?”老板的腦子還算清醒,沒有被美色迷惑。
“好啊~”五號笑了一下,示意老板前面帶路。
老板怪笑著朝后廚走去,不時搓動雙手,好像在期待什么,樣子十分猥瑣,五號厭惡的跟在他身后,在他回頭的時候立馬換上笑容,表情切換起來非常流暢,估計是經(jīng)常做這種事情。
在兩人消失后,一道細(xì)小的聲音響起,她推搡著面前的男人,有些急切的說道:“愣著干嘛?快點跟上啊!”
“放心。”男人在鼻子那抹了一把,同樣壓低了聲音,“不會有事的?!?p> “真的?就那女人的小身板,能打過那五大三粗的大漢嗎?”
“放心,那女人應(yīng)該帶著刀呢?!?p> “應(yīng)該?還是快點過去吧!”
話音剛落,她就竄了出去,男人無奈之下也跟了上去,可是后廚沒有看到人,他們四下尋找著,發(fā)現(xiàn)冰箱后面有一個暗門,顏色幾乎和周圍的墻壁,不仔細(xì)看根本沒辦法發(fā)現(xiàn)。
他們用力推動冰箱,發(fā)現(xiàn)推起來很順暢,一點也不費力,看來這個冰箱經(jīng)常移動,暗門是向旁邊滑動的,打開時沒有一點聲音,他們悄悄走了進去,沒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朝前走了幾米后,發(fā)現(xiàn)了老板和五號,他們被一堆籠子包圍著,籠子里是一群臟兮兮的狗,其中一個籠子上面還耷拉著狗皮,就和視頻里看到的一樣。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干嘛?”五號一步步的后退著,臉上驚恐的表情特別真實。
“你說呢?”老板摸了一下胳膊,剛才五號想跑,他攔著的時候被咬了一口,傷口是一排整齊的牙印,正往外滲著血絲。
“你太殘忍了。”五號已經(jīng)貼到了墻壁,她驚恐的看著四周,地面墻壁上都是噴濺的血液,上面沾染著污濁的毛發(fā),有些地方還有大小不一的血爪印,有些爪印的形狀非常奇怪,看上去和人手差不多。
“別這么說,人類本來就是殘忍的生物?!崩习灏巡说斗畔拢闷鸹\子上的棒子,臉色猙獰的朝著五號揮舞。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