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早已放好了食物,由于男人剛剛出院胃部比較脆弱,所以女主人特意吩咐給他單獨做一份清淡的小米粥,看著這么用心的主人,夫妻倆再次感動了。
相比于他們的拘謹,小七倒是顯得格外活潑,毫無顧忌的吃相讓本來沉悶的氣氛變得有趣起來。
午餐過后,經(jīng)米舒蘭的囑咐,小米便帶著小七上樓午睡了,她讓夫妻二人也放下心來,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她先幫忙打聽著。
女人想著丈夫早上剛剛暈倒進了醫(yī)院,現(xiàn)在確實應(yīng)該休息一下,也就答應(yīng)了女主人的安排,這次他們沒有再說謝謝,而是把這份恩情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女主人臨走之前對他們說:
“以后你們叫我舒蘭姐就好了,不需要那么客氣”。
夫妻倆受寵若驚的趕緊應(yīng)下了。
...
米舒蘭出了門,先是去到她家旁邊那片自己種的玫瑰園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挑了幾個已經(jīng)長好的玫瑰花剪下來打算送到隔壁去,她知道自己貿(mào)然過去肯定有點奇怪,送些玫瑰,說是為他們的新家做裝飾也顯得自然一些。
“小靜,你在家嗎?”
隔壁的女主人叫司靜,他的丈夫叫王學(xué)坤,是米舒蘭丈夫的發(fā)小,他們是前不久才新搬過來的,據(jù)說是為了剛找回來的兒子上學(xué)的緣故,才搬到了這里。
司靜屬于富三代,她家的上市公司是她的爺爺打拼出來的,而她爸爸也不負眾望的將公司發(fā)展的更加壯大,在他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就成功上市了,他們公司是在行業(yè)內(nèi)第一家上市的跨國企業(yè)。
隨著父親年齡越大,體力和腦力都漸漸的支撐不起來這么大個公司的時候,沒有兒子的他,幫女兒選了一個他自認為很合適的男人做丈夫,而司靜從小就很聽話,所以便遂著父親的心愿,嫁了。盡管他們之間沒有愛情。
“誒呦,蘇夫人,您快請進來”。
來開門的是王家的保姆,雖然他們王家才剛剛搬過來,但是因為蘇夫人經(jīng)常過來幫忙整理的緣故,她是認識的。
“王嫂,小靜在家嗎?”米舒蘭邊走邊問著。
“在呢在呢,夫人正在樓上照顧小少爺,要不您在這里等會兒,我去叫她下來?”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她吧”。
米舒蘭正好想要見見那個男孩,當時王家請他們吃飯的時候并沒有帶著他過去,因為王學(xué)坤說孩子好像是受到驚嚇還是怎樣,見不得外人,盡管他們都很好奇,但是孩子被王學(xué)坤保護的很好,誰都沒見過,正好今天她要看一看孩子到底長什么樣。
她把剛剪下的玫瑰交給王嫂,自顧自的蹬蹬蹬走上樓去,因為戶型是一樣的,所以她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臥室的位置。
樓下王嫂剛要阻止蘇夫人上樓,結(jié)果沒來得及人就已經(jīng)上去了,本來先生出門之前交代了,除了他和夫人誰都不能看小少爺?shù)?,說是怕再次受到驚嚇,但是蘇夫人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她和王家關(guān)系那么好,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的,王嫂安慰著自己。
走到二樓的米舒蘭,看著在陽臺上的背影,輕輕的叫了聲:
“小靜”。
站在陽臺上的女人動了動,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她背對著陽光,米舒蘭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又緩緩的向著逆光的女人靠近,直到走到她面前,米舒蘭才發(fā)現(xiàn),司靜的臉上早已滿滿的淚痕。
那淚痕暈染了她精致的妝容,也浸濕了她純粹的靈魂。
她沒有問她為什么落淚,更沒有問她任何問題,只是靜靜的抱著她,聽著她低聲啜泣。她這一天看到太多眼淚了,而這兩個女人的眼淚可能都因為同一個人,那個孩子。
她要如何判斷誰真誰假呢?
看到司靜的眼淚,米舒蘭下意識的認為,這是對剛找回來就發(fā)高燒的兒子心疼所流的淚水,她有些混亂了,難道在他家住著的那一家人是騙子?是人販子?根本不像啊。
她靜靜的擁著司靜,等她將自己的壞情緒全部釋放完。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出現(xiàn)在寂靜的空間中,還沒等她倆回過神來,緊接著就聽到王嫂聲嘶力竭的喊道:
“夫人!小少爺從樓上掉下來了!夫人!夫人!您快下來看看那!”
聽到王嫂的喊話,米舒蘭心里咯噔一下,撞碎玻璃掉下去的?那還得了?
他們兩人趕緊跑下樓去,可能是一時心急,司靜一腳踩空滾下樓梯,米舒蘭想要攔住正在滾下去的司靜,結(jié)果沒攔住,二人一同滾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