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姜不虛吐出一口淡淡的青煙,看著一旁湊著腦袋在偷聞二手淡巴菰的師妹,不覺露出一絲微笑。
這兩年來,在他的細心“栽培”之下,越神秀已然邁入拂塵境第三重的“元成入真”之境。
此時的越神秀與兩年前相比,身量高了不少,可也才堪堪到他的胸口位置。
但相貌卻有了極大的變化,年方十一的她已然明眸皓齒,亭亭玉立。
尤其是那精致的面容,隱隱有玉色浮現(xiàn),這也是拂塵有成體內(nèi)雜志盡去的結(jié)果。
一雙翦水秋瞳清澈見底,如若清泉,上可觀天星,下能窺幽潭。
而此時這雙明眸,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姜不虛身旁的玉盒。
“想試試?”
看著自家?guī)熋么瓜训臉幼?,姜不虛拿起玉盒笑著問道?p> 過去的兩年里,越神秀無數(shù)次的見到自家大師兄抽著抽不完的淡巴菰,跟自己講話。
而且總是半瞇著眼,很享受的樣子。
二手淡巴菰的味道,她自然是聞過的,清新、自然、寧神、上頭……
尤其是大師兄在夜晚,諸天星辰的輝映之下,一邊半瞇著眼抽淡巴菰,一邊跟自己講述著新奇的故事。
她覺得帥極了!
微風(fēng)拂起袍袖,掠走青煙,故事隨同清冷的月光陪伴的娓娓道來。
她也很像這樣試試看,會是什么感覺。
至于淡巴菰是什么味道,
她才一點都不饞。
于是越神秀連忙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幅度甚大,生怕自家大師兄瞇著眼睛看不清楚。
“那你想想就好了?!苯惶摮錆M惡趣味的回答道。
他喜歡看人生氣,
尤其是喜歡看人生氣還對自己沒有辦法的樣子。
他覺得舒服極了。
滿意的抽著淡巴菰,看著眼前氣得噘嘴的越神秀,他心情越發(fā)舒暢。
可越神秀不這么想,朝著姜不虛惡狠狠的道:“你個比干!”
這是她從姜不虛講的故事里學(xué)來的新詞。
商湯神國國主帝辛有一妖妃妲己,
借故稱病,欲要帝辛割比干之七竅玲瓏心給自己修煉。
可比干是帝辛的族叔,不好相逼。
于是帝辛便與比干商議。
比干對其失望無比,怒而剖心。
妖妃妲己將七竅玲瓏心拿到手后,依舊稱病不起。
帝辛便連忙喚來比干,對其道:
“比干,你心壞掉了!”
越神秀說這個,也是在暗指姜不虛心壞掉了。
姜不虛笑著摸摸她的頭:“你眼下還未開脈。吸食淡巴菰有害無益,等你開脈自然隨你抽。”
“開脈開脈!就知道說開脈!”越神秀不滿的扭扭頭,氣鼓鼓的道:“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開脈啊?!”
“快了?!苯惶摰鸬?,只是眼神當中卻閃過一絲憂郁。
越神秀見師兄不再說話,便悶哼一聲,朝自己的洞府走去。
她天資聰穎。早在半載之前便邁入“元成入真”之境。
但卻一直遲遲不曾開脈,未曾開脈,便不能修習(xí)功法。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無有上等的玉液華池供其洗練身軀,開脈成象。
所謂玉液華池,乃是地穴石胎孕育出的靈乳與地脈精華融合之后形成的穴池,開脈時能滋養(yǎng)修士肉身,補壯元真。
而修士開脈時所成就的脈象,與玉液華池的品階可謂是大有關(guān)聯(lián)。
要說偌大的清棲觀內(nèi),無有玉液華池,那是假的。
可那些上等的玉液華池,大多把持在門中世家大族的手中,等閑人不得一用。
至于門中的玉液華池,則因低輩弟子洗練過多,品級太低,姜不虛也瞧不上。
畢竟玉液華池的品階越高,開出來的脈象才越好。
想到這里,姜不虛也嘆了一口氣。
懸明峰總的來說屬于師徒一脈,可惜師徒一脈向來沒有積蓄華池的做法,也不會去做。
如果做了,那和那些把持上進通道的世家大族又有和差別?
至于去和世家大族去借用,清棲觀內(nèi)世家大族倒有不少。
共有七大望族,十五巨室,一百世家,三百名門,破落寒譜接近上萬。
其中有不少與懸明峰主交好的,若是借用一下也無不可。
可懸明峰主眼下正在閉關(guān)當中,而姜不虛給那幾家交好的世家傳去飛書之后,也有如石沉大海,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至于姜不虛自己,他早年在下院修煉之時,與世家子弟有過不小的矛盾,這也是被禁足在此的原因。
因此他在門中也算是個孤家寡人,無有交好之人,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就在姜不虛抽著悶煙的時候,一道純青色的云霧正緩緩的朝著懸明峰飛來。
張不惑依舊一襲青碧水云袍,頭戴進賢冠,手上還拿著幾本書冊。
與兩年前相比,他的面色上多了幾分沉穩(wěn)和堅毅。
在歲河之畔的七百多個日日夜夜,他足足斬殺了上萬頭妖魔鬼怪。
幾乎每日都在危險當中度過。
甚至有幾次,陷入到妖魔的圍困之中,險死還生,若不是靠著姜不虛予他的那幾張符篆,幾乎是難逃厄運。
俗話說生死之間有大感悟。
張不惑同樣也收獲了不少,修為也愈發(fā)精進,甚至還結(jié)識了不少同門。
尤其是一位王姓師妹,不但相貌出眾,更是俠骨柔情,修為也絲毫不遜色于自己。
張不惑多次與其并肩作戰(zhàn),共同斬妖,因此結(jié)下了深厚的情誼,在歲河之畔闖下了不小的名頭。
“等自己此次凝結(jié)玄光之種后,一定要再去尋王師妹同去歲河之畔斬妖。”
想到那位王師妹,張不惑心中不知為何萌生出這個想法。
眼見離懸明峰越近,張不惑也搖搖頭驅(qū)散了腦中的想法,而是看著自己手上的書冊,臉上不覺露出微笑。
他來之前去了趟宗門的酬德院,在那里換了一枚上好的木屬云砂之后,見執(zhí)事道人那擺著幾本書冊。
書冊上寫的并非是什么高深的玄妙法門,亦非是驚天動地的大神通。
而是些充滿趣味的寓言故事——這本是執(zhí)事道人拿來給家中幼童翻看的。
想著在大師兄身旁修煉的小師妹,他便向執(zhí)事討了過來。
在他看來,大師兄雖對自己這些師弟們照顧有加,但其性格實在太過古怪。
尤其是腦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想必小師妹這兩年來定是吃了不少苦頭。
張不惑相信,小師妹那么天真無邪的孩子,一定不會被大師兄給熏陶。
就算有,也才兩年,現(xiàn)在挽救應(yīng)該也還來得及。
至于如何挽救,自然是多多讓她和自己這樣的正常人相處。
再多看看這些正常孩子該看的正常書。
就在張不惑思索的時候,腳下祥云已然臨近懸明峰畔,于是他降下云頭,朝著大師兄所在的絕靈山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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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梨不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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