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這才放下心來,隨后滿眼感激地看向金桃桃:“姜某在此謝過金小姐!”
說著就要跪下來。
金桃桃見此連忙站起來,想要阻止他:“姜家主不必如此,我?guī)煾缸孕”憬涛裔t(yī)者仁心,姜家主有困難,我?guī)椭闶菓?yīng)該的?!?p> 迅速虛扶姜父一把,阻止他跪下后,金桃桃趕緊退了回來,呃,那股異味還是受不了。
姜父見金桃桃如此,尷尬地笑了笑:“金小姐的師父是個好人吶!”說完這句后,姜父也知道他不宜再呆下去,這身異味他自己都受不了,更別說是外人了。
于是姜父對姜賀城道:“賀城,你就留在這里好好招待金小姐,我自己回去。”然后轉(zhuǎn)身對著金桃桃告了辭。
姜賀城聽出姜父的話外之意,就是讓他留在這里好好感謝金桃桃。
所以待姜父離開后,他再次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金小姐,謝謝你肯幫我父親治病。你想要什么盡管說,我姜家雖比不上國公府,但絕不會讓你失望的?!?p> 金桃桃聽此,也笑了笑,笑的優(yōu)雅得體,絲毫不為他故作出來的姿態(tài)所迷惑:“姜公子說笑了,既然是你的請求,我為令尊看病時倒沒想那么多?!?p> 姜賀城笑意漸深,他才不會相信她的話。
“不過?!苯鹛姨以掍h一轉(zhuǎn):“若姜公子執(zhí)意要謝的話,我也沒辦法。但是我現(xiàn)在是沒什么想要的啦,不如以后再說吧。”
姜賀城明了她的意思,沒想到她打的是這個主意,也罷,怪他之前沒料到她醫(yī)術(shù)確實了得。
“這樣也好?!苯R城點頭應(yīng)道。
隨后下人拿來紙筆,金桃桃拿起在上面寫起來。
由于姜父病情復(fù)雜,需要注意的事情很多,金桃桃此次寫的時間有些長。
姜賀城在一邊看了兩眼,見她筆尖行云流水,紙上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毛筆字,一時感到意外。
聽姜橙橙說,這金桃桃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山腳找回來的,是不是衛(wèi)國公真正的女兒都有待查證,但今日一見,她不僅會醫(yī)術(shù),連字都寫得這般好看,她身上的氣質(zhì)也不像是在鄉(xiāng)土生活多年的女子所能有的。
此時金桃桃已是翻了一頁。
姜賀城突然想到什么:“今日的事能否別告訴他人?”
他指的是他父親身上有異味一事,他不希望別人將此事當做笑談。
金桃桃聽了一愣,隨后明白過來他指的什么,于是不甚在意地道:“我不會,而且這種情況也算是一種病,是個人都會有的,有什么好跟別人說的?!?p> 看著她低頭認真地寫字,長發(fā)垂在肩側(cè),姜賀城心中微動。
“寫好了。”金桃桃將紙張遞給他。
“我送你。”見她要走,姜賀城不做他想地上前道。
“不用了,回去的路我記得。”金桃桃覺得既然她已為他的父親看好病了,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應(yīng)該不會再執(zhí)意要送她了。
姜賀城看了眼天色,道:“現(xiàn)在有些晚了,我擔心你有危險,還是送一下吧。”
說完便跟在金桃桃身邊。
呃……
金桃桃看他一眼,他這樣說自己的別莊好么,若是這紫云莊里有什么危險,他這生意也不用做下去了。
與來時不一樣,金桃桃此刻沒有剛才那么戒備了,因為她感覺得到,這一次姜賀城是真心送她的,可能是她剛給他爹看病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