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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也要愛情

第三十二章 撒謊的浣衣管事

女配也要愛情 倉瓜 2553 2020-03-17 08:00:00

  司明曄看向宋碧泉身后的浣衣管事:“你,將記錄本拿來?!?p>  浣衣管事有些遲疑地偷偷瞄了一眼宋碧泉,隨后從胸口掏出記錄的冊子,翻開到一頁,雙手舉過頭頂:“王爺,請看?!?p>  司明曄接過本子,翻開的那一頁上是寫了朱紅煙絲紗衣,后邊的時間涂黑了一塊,然后再寫的昨日清晨,字跡一模一樣。

  “宋碧泉!你說前日傍晚送過去,這上面明明寫了昨日清晨!”司明曄面色漆黑,“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宋碧泉的神情突變,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的會證明她清白的嗎!怎么會變成昨天清晨了?

  “王爺,妾身冤枉?。 彼伪倘虻乖谒久鲿夏_邊,抓著司明曄的衣服下擺,眼中含淚地指控浣衣管事,“都是她在撒謊!她分明與妾身說確實是前日傍晚送去,還說冊子能證明妾身的清白!”

  浣衣管事目光躲閃,但是觸及宋寶鳶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又思及她說的話,也一下子跪下:“娘娘,請您慎言!王爺,奴婢只是按著時間記錄而已,奴婢只是一個下人,怎么敢作假!”

  “你……”宋碧泉臉色煞白,指著浣衣管事,手指尖都在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莫佩佩看著宋碧泉的反應(yīng)忽然反應(yīng)過來,有人伙同這個管事存心在坑宋碧泉??!

  宋碧泉也是萬分苦惱,現(xiàn)在根本是百口莫辯!管事有冊子這個物證,即使是假的,但也沒人能證明是假的。而她,物證人證都沒有,更是不能證明浣衣管事在撒謊。

  看著宋碧泉說不出話,司明曄只覺得她心虛,心中最后的一點忍耐都已經(jīng)消耗干凈,他狠狠把冊子丟出去,甩開宋碧泉,喊了外邊的侍衛(wèi)。

  莫佩佩看著穿著黑衣的高大侍衛(wèi)進(jìn)來,心中突突直跳,宋碧泉可不能出事??!管不得那么多,趕緊撿起不遠(yuǎn)處地上的冊子,看了看,又聞了聞。

  果然有問題!

  “王爺,且慢!這冊子有問題!”莫佩佩舉著冊子大喊。

  司明曄冷靜下來,看向莫佩佩,面色依舊難看:“你想說什么!”

  “有兩處奇怪的地方!”莫佩佩站起來走到司明曄身邊,嘩啦啦翻著冊子,“您瞧!之前管事寫錯時間都是一筆劃掉,無一例外。這次卻涂的漆黑一片,實在奇怪!

  其次,您再聞聞這墨味,前面的都是淡淡的味道,唯獨這昨日清晨四個字,您仔細(xì)聞聞是不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明顯就不是一個墨!這又該如何解釋?”

  司明曄照做,果然如莫佩佩所言,這些東西確實引人深思。他捏了捏太陽穴揮退了侍衛(wèi),宋碧泉松了口氣繼續(xù)跪在地上。

  “說吧,這是怎么回事?”司明曄看向浣衣管事,“為何突然涂黑,為何用兩種墨!”

  浣衣管事眼睛鼓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王爺,前后不是一個味道是因為奴婢年歲大了,記著許久要買墨塊卻還是忘了,后來急著用便找浣衣房副管事拿了塊她的。

  至于涂黑,是因為奴婢還不能很好掌握墨汁濃淡,不小心就畫得一片黑?!?p>  這話聽著有些道理,但其實十分蹊蹺,況且也太巧合了。司明曄冷笑招了身邊的侍從:“你,去浣衣房把副管事叫來。再者,把管事房里的硯臺墨塊一并拿來,不許缺漏?!?p>  “是?!笔虖念I(lǐng)命出去。

  再看浣衣管事,臉色有些難看,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她下意識瞥向宋寶鳶,宋寶鳶輕輕用口型道:撐著。

  雖然莫佩佩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但根本不是問題,這些問題她們早就意識到了,她也準(zhǔn)備好了對招,只要管事死咬住是自己不小心,一切都是巧合。

  這事還是得攤到宋碧泉頭上!

  侍從離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難熬,屋內(nèi)一片安靜,只聽得見屋外的蟬鳴。

  莫佩佩站在一邊屏聲斂氣,突然她的眼光略過對面桌子上那塊被燒了一些的朱紅煙絲紗。

  這個邊緣……

  “王爺?!蹦迮迕虼阶叩剿久鲿仙磉?,“可否讓妾身看看那塊朱紅煙絲紗?”

  司明曄擺手,莫佩佩去取了朱紅煙絲紗,雖然被燒了一些,但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邊緣。

  這個邊緣十分齊整,只稍微有些毛邊,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剪下來的!

  “王爺,您看這布料的邊緣,很齊整,有一些毛邊。若是被人扯下的,毛邊怎會如此平整!分明是有人故意剪下栽贓側(cè)妃姐姐!”莫佩佩把邊緣指給司明曄看。

  司明曄接過布料,輕飄飄地丟到浣衣管事的面前,一句未發(fā),但是浣衣管事已經(jīng)抖如篩糠。

  侍從很快就拿了硯臺還有幾塊墨回來,后面跟著副管事?!巴鯛敚@是從管事房中搜出來的硯臺和墨塊,請您過目?!?p>  司明曄接過侍從呈上的硯臺,硯臺邊上靠著一塊墨,墨塊的四個角仍然有棱角,確實是塊新墨。司明曄聞了聞,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不由得皺眉丟開。

  “這墨塊是管事向你要的?”

  副管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是,王爺。昨日管事突然問我要了這個墨塊。”

  司明曄再聞侍從呈上的另外幾個墨塊,都是淡淡的味道,其中有一個有使用的痕跡,四個角都圓潤了,也比其他的新墨塊小了一圈,至少用了一個月。

  司明曄把東西丟到管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管事,紅色的布料與黑色的墨塊都在昭示著浣衣管事做的好事。

  “用了一個月的墨塊突然換新的,你想掩蓋什么?布料邊緣齊整,你又如何解釋?”

  “奴婢……”浣衣管事背脊弓起,伏在地上顫抖著,“奴婢……”她悄悄側(cè)過一些頭,用眼角余光看了宋寶鳶。

  宋寶鳶面色也不是很好看:死,保你女兒。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竟然還留著墨塊這么明顯的證物。

  浣衣管事瞳孔皺縮,痛苦地伏在地上,肩膀一伸一縮,發(fā)出陣陣低低的嗚咽聲。

  要是那塊布料剛才被燒個精光該多好!

  還有,要是當(dāng)初別心疼那幾兩銀子的墨塊,直接扔了就好了!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于事無補(bǔ)。

  為了犯錯的女兒,她只能照著宋寶鳶說的做。

  片刻之后管事抬頭道:“奴婢認(rèn)罪,不必查了,一切都是奴婢所做!”

  說完,她飛奔撞向一根柱子,鮮血從額頭涌出,隨著浣衣管事無力地下滑而拉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線。

  侍從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朝司明曄搖頭。

  眾妃妾礙于司明曄的威嚴(yán)不敢大喊大叫,但都被嚇得渾身發(fā)抖,三五成群縮在一起。

  司明曄嫌惡地轉(zhuǎn)身吩咐侍從清理掉管事的尸體。

  “佩佩,你可有想法?”司明曄看向莫佩佩,原來只覺得這女人咋咋呼呼有些蠢笨,沒想到卻是出乎意料地聰慧。

  若不是黃百德送來的,倒是可以培養(yǎng)一番,提個側(cè)妃替他管好后院。

  莫佩佩可不知道司明曄對她的看重,她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糾結(jié)。這個管事明顯就是有問題的,若真是她自己做壞事,何必?fù)Q一個墨!麻煩,還給自己留下了把柄!

  這一切都說明,這個管事有事隱瞞。

  可自己再多糾結(jié),會不會太出風(fēng)頭,她可不想多出風(fēng)頭成為宋寶鳶的下一個靶子。

  “這……”莫佩佩有些不知所措,搖搖頭,“王爺,妾身有些嚇到了?!?p>  金柳杏及時解圍,她雖不如莫佩佩觀察入微,但是看到現(xiàn)在也早已經(jīng)明白了這些。

  “王爺,這管事一定是在隱瞞著什么!否則換墨一事實在太過多此一舉。還有,她最后認(rèn)罪未免也太快了,有點急于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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