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千一和織雪隔百米相望。
“你是?七疤?”
織雪身后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假笑,道:“你們頭上的護(hù)額,是木葉村的忍者吧?你們還這么小,何必趕過來送死呢?”
御千一自顧自地擦拭著自己的刀,冷聲道:“那你跑什么?”
男子忌憚地看著御千一,咬牙切齒地說:“的確是低估你了。你很有潛力。我現(xiàn)在殺不了你,但你也殺不了我。”
御千一盯著男子,眼中閃過狠色,對著男子吼道:“任務(wù)必須完成。你必須,死!”
男子手中用了幾分力道,苦無擦過織雪的脖子,鮮血汩汩地流出。
“那我也會拉一個人陪葬。”
織雪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寒意,心臟驟停,無力感涌入全身,想掙脫但用不上一點(diǎn)力氣。
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只擠出幾個字。
“救我……”
話音剛落,男子又掏出一枚苦無,頭也不回反向刺出。
隨之傳來一身扎扎實(shí)實(shí)的刺破聲。
是七言,繞后到了男子的背后襲擊,沒曾想被男子識破。
苦無刺進(jìn)了七言的胸膛,鮮血染紅了衣襟。
男子想要拔出苦無,但忽然手上傳來很強(qiáng)的拉扯。
七言并沒有倒下,他雙手死死地抓住男子的手掌,眼睛半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以為,就這樣嗎?我,可是,忍者啊。”
“金縛術(shù)!”
男子的瞳孔猛地一縮,眼前的景色逐漸變得扭曲。
鞍馬一族,以幻術(shù)聞名于火之國,即便是精通于幻術(shù)的忍者,面對鞍馬一族的人,也要警慎對待。
七言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換來與男子身體的直接接觸,以求幻術(shù)的一擊必中。
“御千一!交給你了!”
御千一腳邊纏繞起蠶絲般大小的雷光,引起了空氣的爆鳴聲。
御千一將查克拉變化為雷屬性,刺激腳部局部的細(xì)胞。唯有這樣,御千一才能將自己的速度提到極致。
雷光一鳴,青草傾伏,御千一疾馳到了男子的身側(cè),鋒利的長刀輕輕擦過織雪的發(fā)梢,斬斷了男子的脖子。
嘭。
失去生機(jī)的尸體軟軟地倒在地上。
吱吱吱。
雷光在空中呼嘯著消散。
御千一沒有去理會尸體,他伸出手扶住了癱倒的織雪。
七言半跪在地上,艱難地呼吸著,扭曲的面容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笑容:“御千一,你太厲害了?!?p> “少講話,傷到肺了。”御千一背起織雪,走到七言的跟前,伸手拔出了苦無,向其胸口注入查克拉。
七言能感覺到胸口的灼辣感,強(qiáng)忍著不吭聲。
“這不是醫(yī)療忍術(shù)。只是幫你止止血?;卮逡院蟛灰浿委??!庇б环譃檎?,一股柔和的查克拉涌至掌心,“還站的起來嗎?”
七言用力地抓住了御千一的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可別小瞧我啊,我可是忍者?!?p> “七言,如果傷很重不要逞強(qiáng)?!笨椦┣敢獾卣f道,“御千一,要不放我下來,我們休息下吧。”
織雪緊貼著御千一,能感覺到御千一并不寬厚的背上傳來的溫度,讓人心安。
但也能感覺到御千一的顫抖,雖然十分輕微,但織雪還是能感覺到御千一的勉強(qiáng)。如果自己能再強(qiáng)一點(diǎn),再強(qiáng)一點(diǎn),御千一不需要用雷遁刺激自己的細(xì)胞,七言也不需要冒著生命危險擊殺敵人。
“為防止情況有變,我們完成任務(wù)立即回去。”御千一平淡地說,“我們回到指定地點(diǎn)記錄任務(wù)卷軸,七言把我們目標(biāo)的人頭帶回去吧?!?p> “嗯?你說我?”七言震驚地指了指自己,“要我提著一個……”
織雪從二人的語氣中未察覺他們的虛弱,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微笑,開玩笑地說道:“你要我一個女孩子提嗎?”
七言臉漲得通紅,擺擺手,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好吧,我提?!?p> 御千一從綁在腿上的忍具袋中拿出一個卷軸,遞給了七言,道:“做任務(wù)不攜帶卷軸,也不知道昨天你們在準(zhǔn)備什么?!?p> 七言接過卷軸,討好般地笑了笑:“這不是有您嗎,御千一大人。”
“打住,陰陽怪氣的?!庇б槐灰宦暣笕私械臏喩聿蛔栽?,撇了撇嘴,背著織雪慢慢地離開。
“嗯?等等我,我馬上收好?!?p> 織雪瞥見匆忙將人頭封印的七言,再看著此刻背著自己的御千一,嘴角漾起動人的微笑。
織雪不由想起了御千一曾經(jīng)出手打倒欺負(fù)自己的同班同學(xué),一樣的高傲讓人難以接近,但也一樣的具有安全感。
夕陽照在他的身上,遠(yuǎn)去的背影永遠(yuǎn)定格在了織雪的心里。
同樣的霞光,打在了御千一瘦削的臉上,因疲勞而滲出的汗水沾濕了御千一的碎發(fā),顯得格外的迷人。
織雪放松地趴在御千一的背上,裝作還是無力的樣子,遲遲不愿意下來。
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給你增加負(fù)擔(dān)的。
或許。
這就是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