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卻沾了幾分宇智波族地明亮的燈火的溫度。
月光透過緩慢移動的黑云時隱時現(xiàn)。
御千一此時一身黑衣,臉部帶著白色狐貍的面具,在月光之下泛著寒冷的光芒。
在他的身旁,還有數(shù)名身形不同的根的忍者。他們無一例外,都躲在常人難以看見的房屋上、或墻角旁。
“已經(jīng)來到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了?!庇б秽哉Z道。
團藏給御千一的任務(wù),就是在宇智波族地內(nèi),監(jiān)視宇智波的動作。這其中,包括普通宇智波族人的動向,討論的事,還包括族內(nèi)大會的具體聊天內(nèi)容。
御千一能很輕易地猜到團藏對宇智波一族的不信任。同在木葉村生活,團藏對宇智波一族別有用心。
任務(wù)分三組進行,每組四人。三人獲取情報,一人監(jiān)督和記錄。每周匯總一次,將無用的信息排除,上交到團藏的手中。
有這一規(guī)則,御千一自由活動的空間被壓榨到極小的范圍。想要潛入藏經(jīng)閣,要么是任務(wù)的執(zhí)行點就在藏經(jīng)閣,要么……
御千一看了一眼身周的忍者。找個機會,打倒他們。
遠處,走來了兩個人影,容貌尚未分清,服裝上代表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先映入眼簾。紅白分明的圓形團扇,御千一總覺得像前世見過的一樣?xùn)|西……
乒乓球拍……
遠處的人影越走越近,御千一與他現(xiàn)在暫時的隊友很快地隱匿了行蹤。
細小的聲音傳到了御千一的耳朵。
“我就說我們的富岳隊長一定是下一代的族長。沒說錯吧?上次打賭的丸子是不是應(yīng)該提前支付一下?”
“你著急什么?明天就是我們未來的族長和未來族長夫人的婚禮,你想吃什么丸子沒有,忍一忍,明天吃更好的。再說,等我們的富岳隊長當(dāng)上族長了才能請你吃,要守約?!?p>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你不會是錢包沒錢吧?”
“怎,怎么了?這是我們宇智波最大的婚禮,我買了禮物表達一下我的祝福不可以嗎?”
“切,我還不知道你,肯定又是偷偷地去見你的小情人了。羨慕啊……”
“好羨慕富岳隊長……”
“別扯開話題!”
……
聲音慢慢變?nèi)?,逐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婚禮嗎?正如剛才走過的兩個人所講的一樣,這是宇智波一族的盛事,也是木葉的盛事。團藏一定知道,但御千一無從得知。
現(xiàn)在從兩人的口中得知,御千一就能理解為什么這么晚了,宇智波族地還是燈火通明。
今日所有的族人,都為明日的婚禮而緊張地籌備著。未來族長的婚禮是十分重要的,族人無論是否真心祝賀,都會在這一天上表達出最好的祝福。
御千一腦海中浮現(xiàn)起宇智波美琴的面容。
自從七言死后,御千一明白了自己的內(nèi)心。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jīng)和木葉產(chǎn)生了不可斬斷的羈絆。
御千一心想與美琴的最后一次見面是用忍術(shù)控制了她的意識,心生愧疚。
如果是隱藏身份……
御千一心想明日也去見證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婚禮。這是任務(wù)的范疇,也是他心中所想。
“明日我們?nèi)セ槎Y。”御千一說道。
周圍并沒有雜人,只有隱匿行蹤的三名根部成員。但他們似乎無視了御千一的話。
良久,一名高大的、戴著小狗面具的忍者回復(fù)道:“先跟其他組取得聯(lián)系?!?p> 每周一次的匯總時候,各組才會到指定的地點聚合。距離與其他組成員取得聯(lián)系還有一周的時間。但婚禮,明日就會舉行。
“我會自己過去?!?p> 那名高大的忍者顯然不滿御千一我行我素的性格,警告道:“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p> “我只不過是取得我覺得重要的情報?!庇б徽Z氣平淡。
高大的忍者走到了光亮處,眼神不善地盯著御千一,道:“最后警告一次,你要明確自己的身份?!?p> 御千一居高臨下,絲毫不畏懼這名根部的忍者。
“我也再說一次,我是去取得我覺得重要的情報。”
另外兩名忍者無聲地站到了高大的忍者的旁邊。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你們是想動手嗎?”猩紅的顏色迅速地蔓延御千一的雙眸,在月光之下閃著攝人的光芒,“我也警告你們一次,掂量下自己的實力?!?p> 站在他們?nèi)嗣媲暗?,是十歲就以閻魔之名聞名于忍界的天才,三年的時間,已無人知曉他成長到了何種地步。
上忍?還是精英上忍?
三名忍者不敢輕舉妄動,不僅僅是因為御千一的實力,還有根部的規(guī)則。無緣由攻擊隊友者,處以極刑。
“我會向團藏稟告你今日的言行?!备叽笕陶咄{到。
“話說完,就繼續(xù)執(zhí)行監(jiān)視的任務(wù)。”御千一眼中的血紅色褪去。他心中并不擔(dān)心團藏,篤定團藏讓自己來到宇智波族地,一定別有所圖。
從最開始團藏答應(yīng)讓御千一執(zhí)行監(jiān)視宇智波族地一事,御千一就明白事有蹊蹺。
如果僅僅是監(jiān)視這么簡單,團藏就不會安排御千一這么一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這本來就不利于任務(wù)的執(zhí)行。團藏一定需要御千一的特立獨行,他在等一個機會。
御千一不知道團藏在等什么,但這符合自身的利益,因此應(yīng)了團藏的要求。
這種感覺,跟去土之國執(zhí)行任務(wù)的感覺十分相似。御千一不喜歡這種任人擺布的感覺,他會給團藏準(zhǔn)備一個驚喜。
御千一望著月亮,不再理會三人,思考著明日的事。
清冷的月光打在白色的狐貍面具上,散發(fā)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