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雨從浴室出來,莫非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了。
聽到門把手響動的聲音,就轉(zhuǎn)身看過來。
蕭暮雨腦袋縮的跟鴕鳥似的,不敢看他,走到床邊拿起羽絨服就套上。
莫非摸了摸鼻子,走進浴室開始洗臉刷牙,刷著刷著腦袋就想起剛剛那個吻了,不自覺的又摸上了嘴唇。
莫非出來就指了指門外說:“酒店提供免費的早餐,我們?nèi)コ渣c吧?”
蕭暮雨點頭。
莫非走在前面,蕭暮雨跟著。
來到位于走廊盡頭的餐廳,里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用餐了。
莫非盛了一碗白米粥,又端了一碟小菜放進托盤里。
蕭暮雨拿著夾子想去夾煎蛋,發(fā)現(xiàn)煎蛋是愛心型的。
算了,不要了。
夾根油條吧。
為什么油條會纏在一起?
春卷?
不能好好滴番茄醬嗎?
為什么要把番茄醬滴成愛心型的?
愛心!愛心!又是愛心!!
一定出現(xiàn)幻覺了!
蕭暮雨閉了閉眼睛搖搖頭。
莫非轉(zhuǎn)身看見了就問她:“怎么了?沒有想吃的?”
蕭暮雨小聲說:“不是。”然后夾了個白白胖胖的包子,盛了碗南瓜粥就走到那邊的空位子上了。
吃完飯。
莫非去辦理退房。
蕭暮雨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里面穿的是睡衣,有點不敢動,怕露出來。
兩人走出來,蕭暮雨擋了擋太陽。
莫非說:“我去取車,你等我下?!?p> 坐上車也是沒話說,氣氛有點尷尬。
莫非手撐在車窗上支著頭,偷看了她一眼。見她抿著嘴巴看著前面,一臉的清冷。就說:“我們玩?zhèn)€游戲吧?”
蕭暮雨還是沒說話,只有眼珠動了動。
“這個游戲叫123木頭人。我說開始,我們誰都不許說話不許動。”莫非把手收回來,握著方向盤。
“但是游戲開始之前,我先放個音樂?!闭f完就打開車載音箱。
熟悉的音樂傳來,蕭暮雨眼珠又動了動。
酒吧離大學(xué)城很遠,開車要40分鐘左右。現(xiàn)在又趕上上班高峰期,開開停停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大學(xué)城。
單曲循環(huán)了十幾遍。
蕭暮雨聽著聽著就困了,靠著玻璃又睡了一會。
到宿舍門口,莫非還是喊醒了她。
蕭暮雨揉著眼睛,開了門連招呼都沒打就下車了。
莫非見她像逃似的跑進宿舍,眼神黯淡了下來。
在車里坐了很久才又發(fā)動車子。
蕭暮雨躲在樓梯間看了一會才上樓回房間。
一進來王安琪就問她:“你昨晚沒回來吧?我醒了看你不在?!?p> 蕭暮雨搖搖頭。
王安琪看她不想說話,就說:“你朋友還好嗎?”
“嗯。沒事了。我先睡會啊?!笔捘河昝銖娦σ幌拢郎洗?。
鉆進被窩里卻怎么都睡不著,腦子里一直出現(xiàn)莫非的臉,以及他的那個吻。
心臟又開始咚咚跳個不停。
覺得渾身越來越熱,額頭有點燙。
最后不知怎么迷迷糊糊的還是睡著了。
額頭的汗越出越多,頭發(fā)都黏在脖子上,難受的不行。
這樣一直似睡似醒的持續(xù)到傍晚。
蕭暮雨覺得渾身又酸又疼,嗓子又干又癢。
想喊王安琪幫她倒杯水,她人不知道去哪了。
伸手摸了摸額頭,好像發(fā)燒了。
拿起手機不知道打給誰。翻了半天還是猶豫著撥了莫非的電話。
響了幾聲就被接聽了。
“喂?”莫非不知道在干嘛,里面?zhèn)鱽磬枥锱纠叉I盤的聲音。
“莫非,我發(fā)燒了。”蕭暮雨有氣無力的說。
“等我?!蹦菕炝穗娫挘闷鹜馓拙蜎_出去。
不出幾分鐘就敲響了蕭暮雨的門。
蕭暮雨雙腿無力的扶著墻開門。
莫非一進來就伸手摸了她額頭,又拿了她的厚衣服把她包住,二話沒說就一把抱起她。
“干什么?”蕭暮雨的拳頭打在他胸口跟撓癢癢似的。
“帶你去醫(yī)院?!蹦侵钡恼f道。
“放我下來,宿舍還有同學(xué)呢!”蕭暮雨推他。
莫非沒理她。
“放我下來,被她們看到就不好了?!笔捘河赀€在掙扎。
“再說我就親你了?!蹦峭{她。
蕭暮雨這才閉上嘴,怕同學(xué)認出她,就把頭埋進莫非懷里。
莫非輕輕把她放進車里,系上安全帶,輕輕帶上門。然后自己繞過車頭鉆進車里,一踩油門就沖了出去。
路上不知道超了多少車,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原本到醫(yī)院需要20分鐘,愣是7-8分鐘就到了。
把她抱下車連車都沒鎖就送進急診了。
38.7。高燒。
莫非一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燒的,也不知道燒了多久就心疼的不行,在走廊來回踱步。
醫(yī)生打了一針退燒針,又開了兩瓶水,讓留院觀察一晚。
蕭暮雨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熟悉的醫(yī)院啊!
莫非進來看她手上的吊針,又看了看她干的發(fā)白的嘴唇,給她倒了杯水,又怕她不方便喝就扶起她喂她喝了幾口。
“怎么不早點告訴我?”莫非有些心疼又有些責怪的問她。
“眼睛睜不開?!笔捘河瓴亮瞬磷?。
莫非把她嘴邊的頭發(fā)掛在耳朵上說:“對不起啊,都是我昨天喝酒害得你半夜找我,凍著涼了?!?p> 蕭暮雨搖頭。
莫非見她臉色還是發(fā)白就讓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