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莫非突然起了高燒,渾身酸疼,腦袋也暈的不行。
莫非喘著粗氣喊醒蕭暮雨。
蕭暮雨走到床邊見他的臉特別紅,就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燙的縮回手。
蕭暮雨按了按鈕把護士叫過來。
護士拿了體溫計放進他嘴里。
蕭暮雨急的不知所措。
護士安慰道:“術(shù)后發(fā)燒是正?,F(xiàn)象,你不要太擔心。有值班醫(yī)生,呆會醫(yī)生會過來幫他看看,注射退燒藥就好了?!?p> 值班醫(yī)生進來了,護士把溫度計拿給他看。
醫(yī)生看了看說:“嗯,確實有燒。需要注射退燒藥了,不然這一夜有的受了?!?p> 蕭暮雨問醫(yī)生:“醫(yī)生,需要我做什么嗎?”
“你用棉簽幫他潤潤唇,他中間可能會需要大量的水。”
“好。”
護士給莫非注射了退燒藥就走了。
蕭暮雨把椅子搬到莫非跟前,拿著棉簽蘸著溫水輕輕擦著他的嘴唇。
他大約是燒糊涂了,眼珠一直動卻沒睜開,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要不要喝水?”蕭暮雨湊到他耳邊輕輕問。
莫非似醒非醒的點頭。
蕭暮雨又倒了水吹了吹,覺得不燙了才遞到他嘴邊。
莫非閉著眼睛喝了一些。
蕭暮雨放下水杯,坐在床頭看著他,看他嘴唇干了就拿棉簽給他潤唇。
外面的天慢慢亮了,蕭暮雨又伸手放在他額頭試了試溫度,感覺不燙手了,這才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活動活動。
護士又進來試了溫度,說燒退了,蕭暮雨這才徹底放心。
莫非覺得嗓子特別疼,像吞了玻璃渣一樣,慢慢睜開眼見蕭暮雨端著一次性杯子站在窗戶邊看向外面,啞著聲音說道:“你怎么醒這么早?”
蕭暮雨聽到他說話就放下杯子走過來:“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你夜里發(fā)燒了,都燒糊涂了?!?p> “怪不得,嗓子特別疼?!蹦敲嗣ぷ印?p> 蕭暮雨又倒了杯水給他:“快喝點水,護士說醫(yī)生8點來查房,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說啊。”
莫非點頭。
骨科主任帶著一大幫醫(yī)生進來了,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又問了護士燒退了沒?
詢問完之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蕭暮雨拿了毛巾給他擦臉,又擠了牙膏讓他刷牙,她拿著垃圾桶在床邊接著。
莫非見蕭暮雨特別會照顧人就開玩笑的說:“真想住一輩子的院。”
蕭暮雨打了他一下:“胡說八道?!?p> 莫非被打了也很開心,吐了嘴里的牙膏沫,又喝了口水漱嘴吐出來。
蕭暮雨把垃圾桶踢進床底,把毛巾拿進衛(wèi)生間晾起來。
“我去買點粥給你,你有事喊護士?!笔捘河暾驹陂T口說。
莫非點頭。
莫捷打了電話來,說定了10點的機票,現(xiàn)在出發(fā)去機場,就不來醫(yī)院看他了,讓他照顧好自己。
莫非掛了電話,對著吊起來的腿拍了張照片發(fā)到動態(tài):老子遭罪了,爾等還不來看我?
然后就陸續(xù)接到鐘穎,謝銘超和李俊杰的電話。
下面評論也是扎堆的增加。
莫非懶得回就扔了手機,躺在床上乖乖等蕭暮雨回來。
蕭暮雨提著粥回來,還帶了一束花進來,是她最喜歡的桔梗。
莫非聽見開門聲就朝門口看去,果然看見蕭暮雨瘦瘦小小的身體,手里還拿著花。
“怎么還拿了花?”莫非問。
“好看,就買了?!笔捘河臧阎喾畔?,就找了花瓶插進去,又去衛(wèi)生間接了水。
莫非看她把花瓶放在床頭就問:“這是什么花?”
“桔?;?。”蕭暮雨擺弄著。
“以為你們小女孩都喜歡玫瑰啊百合啊之類的?!蹦强粗氖衷诨ㄊ飻[來擺去的。
“我不喜歡?!笔捘河陻[好之后,就打開粥讓他吃。
莫非看著她。
蕭暮雨問他:“怎么了?不吃?”
“你不喂我,我怎么吃?”莫非問道。
“你斷的是腿又不是胳膊,怎么不能吃了?”蕭暮雨回他。
“我發(fā)了一夜的燒,胳膊沒有力氣?!蹦羌傺b抬不起胳膊。
蕭暮雨無奈的點頭:“好吧?!比缓蠖肆酥啵艘簧孜顾?。
“燙?!蹦菋蓺獾恼f道。
蕭暮雨忍著放在嘴邊吹了吹,又遞給他。他這才笑著張開嘴巴吃了。
“好吃?!?p> 蕭暮雨呵呵一笑,繼續(xù)吹完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