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雪修習的劍法是傲雪劍法,是屬于仙劍派密學之一,可是劍法雖然是好劍法,常年修行,讓李觀雪心中戾氣加重。
因為這本傲雪劍法的境界太高,并且修習以后,幾乎難以改學其他的內功。
傲雪劍法本身就是由內而外的劍法,內功和外功一體,但是內功太過于好高騖遠,是一本直達先天境界的劍法,極其容易走火入魔,成為一個手段極端的人。
再被任寒雨一劍所敗以后,恍然大悟,隨即尋找了不少道門佛門的經書,發(fā)現(xiàn)研讀以后,自己修習的速度變快不少,那股時常壓抑內心的“氣”也逐漸消失不見。
“任前輩,請講!”李觀雪一抱拳:“我相信任前輩之所以阻止我們,想必是有原因的。”
清火道人點了點頭:“還請任大俠說吧,我也不相信,一人敗退上古妖魔的人會無故庇護妖!”
任寒雨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為什么,這老道似乎是因為自己曾經去過妖魔出世的地方,而對自己頗為容忍。
不過不是他敗退妖魔,而是他放了那妖魔一馬,畢竟那妖魔是一個赤果女子,他實在沒好意思下手。
“大俠二字不敢當,在下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任寒雨轉過頭看著身后的白小鈴。
白小鈴抱著自己的女兒,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變成這場事件的中心。
忽然白小鈴醒悟過來,似乎自己和女兒的性命,就掌握在這個男人手中。
任寒雨瞧著白小鈴躲閃害怕的目光,看著她纖細發(fā)抖的身子。
“這個女人,是我的朋友,她救過我一次!”任寒雨開口說道:“她是一個好妖,我希望能保下她!”
“這,好妖?哈哈哈哈,當真是荒謬!”清火道人大聲的笑著,然后指向牛嘯天,開口說道:“可是他卻說,這個女人把他抓上山,日夜索取,直到年紀大了以后,還讓他干著各種粗活重活,而且還經常吃不飽,穿不暖,時不時還要被毆打!”
“阿彌陀佛!”空凈大師聽到以后,下意識念了一句。
任寒雨也是愣住了,他根據(jù)大師曾經和他閑聊的話語之中,那白小鈴是一個溫柔,勤奮,善良,并且做菜十分好吃的女妖。
甚至任寒雨只是見了一面,就昏迷過去,卻是在夢中,隱隱約約夢見她的樣子,雖然朦朧,但是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了。
那種溫柔,那股清香,任寒雨不否認,自己的偏袒。但是任寒雨相信,一個心思狠毒的人,是絕對不會給一個前來殺自己的和尚飯吃,而且一養(yǎng)就是三年多,早中晚各一餐!
“是這樣嗎?”任寒雨轉過頭,看著身后的白小鈴:“你壓榨他,奴役他,折磨他?”
白小鈴抬頭望著牛嘯天,她看著牛嘯天眼底恐懼害怕的神情,突然心頭觸動。
那是她的愛人,那是她的唯一,那是懷中孩子的父親。
任寒雨看著白小鈴沉默不語,突然想起來,不由得開口說道:“我知道女人都是感性動物,有時候哪怕已經死到臨頭了,也還是會為著別人找想,尤其是那個男人還跟那個女人關系匪淺?!?p> 任寒雨舉起長劍,輕輕的搭在白小鈴的脖子上面,這把銹劍殺不了人,甚至切不了肉。
“你還有女兒,白小鈴,我希望你今天能夠活下來,我想大師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畢竟我們是朋友!”
“阿彌陀佛?!笨諆綦p手合十,低聲念叨一句,不多言不多語,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此刻他渾身氣勢寂靜無比,好似平靜的萬丈湖泊。
“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吧他抓來,然后奴役他,你們殺了我吧!”白小鈴開口說道,語氣柔和,聲音動聽。
“你是煞筆嗎?”任寒雨忍不住大罵道:“你的愚蠢會讓你一無所有!”任寒雨手中長劍一轉,霎時一股銀亮點劍光拂過劍身。
“我希望你們可以放我我的女兒,她還小什么都不知道!”白小鈴開口說道,語氣哀求,她盯著著面前的白衣男子。
牛嘯天喘著粗氣,當真是喜從天來,他露出笑容,看著他曾經的妻子,數(shù)千上萬的日日夜夜,他雖然曾經愛過,但是這么一個喜歡勾引別的男人的女妖,不要也罷!
牛嘯天想起她穿的那些暴露衣服,不由得更是憤怒,他轉眼看著被白小鈴護在懷中的小白,頓時眉頭緊蹙。
“那個小家伙也千萬不能放過,不然等她長大了,來殺了我們怎么辦?”牛嘯天張口說道:“你想想道長,那時候我們都老了,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清火道長點了點頭,頗為贊同的說道:“你說得很對,那小妖肯定不能放過,不如讓貧道用手中這一張“化尸符箓”把這個小妖活生生的化死!”
李觀雪嘴角一抽,走上前來說道:“任前輩,那“化尸符箓”當真是一個好東西如果貼在尸體上面,整具尸體都會化為冒泡的膿液!不過晚輩還沒見過,用化尸符箓活生生的化掉一個妖!真的很期待!”
任寒雨轉過頭,閉上眼睛,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開口說道:“到時候別讓我聽見,我不喜歡聽到慘叫的聲音,畢竟,我很心軟?!?p> “阿彌陀佛!不如讓貧僧殺了小施主吧,貧僧也不喜歡聽見慘叫,也不喜歡別人受苦!”空凈開口說道:“就讓貧僧,最后做一件惡事?!?p> “準備好了嗎?”任寒雨對著白小鈴說道:“雖然我們沒有仇,但是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我依舊保下你們?!?p> 白小鈴身影一抖,就跪倒在地上,磕著頭,一下一下,就連石板上面都能聽到響聲。
不知道磕了多少下,任寒雨看見她的頭上滿是鮮血,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個蠢貨。
刺啦~
任寒雨一劍刺出。
這一劍朝著她的肩膀,剛才被長槍貫穿的肩膀,那里雖然已經修復好了,但是現(xiàn)在立馬又被受創(chuàng)。
“?。 卑仔♀彂K叫一聲。
這一變故頓時讓幾個人全都震驚了,你干什么呢?你不是要保她嗎,怎么突然自己先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