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在這樣復(fù)古的時代里,夜晚是漫長而空洞的。在已知的世界里時間越往前移、就會越顯得空洞和簡單。
生命的發(fā)展是越來越復(fù)雜和變得有趣的,只是似乎所有生物的認知高度都會十分有限。
曾經(jīng)有人成為了圣人,后來者也許也會有幾個能成為圣人。但又能相差幾何呢?
世界只有一個,那么所有生物能認知到的、可以趨于一致的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了。
做在李府的大院里,通天陷入感悟世界之理中。不能引用世界之力,但卻能與世界親和。
與世界親和,就少有人能動用大法力來傷害通天。相當(dāng)于多了法抗乃至于免疫法傷。
在這方世界做到真正的無敵也不是不可能。如同通天的老師鴻鈞道人一樣,曾經(jīng)身為圣人的通天也不知道老師是何境界。因為老師站在他面前就好像與世界融為一體了一樣。
不留心去看、去感受,就仿佛在眼前的老師只是一個雕塑罷了!而用大法力攻擊的話,無疑是在打這一片天地一般。
恐怖至斯!
又是無風(fēng)自動,通天的衣袍沙沙作響。這時院子里突然進入了一個倩影,通天感受到的氣息是李倩。
停止感悟,通天淡淡的起身。揮一揮衣袖,看著來人。
看著前方猶如謫仙人的通天,李倩的俏臉上爬滿了紅暈。她的手上是一壺濁酒,自家釀的。
在李家村的習(xí)俗里,此酒多是女孩兒為心上人準備的。不是什么美酒,重在心意。
有關(guān)禮物,通天無言。他還從來沒有送給后土什么呢?只是要送些什么呢?
不成熟的女孩你送給她禮物,就好像“雪中送炭”,她自然會感動??稍俪墒煲恍┑哪??可到了圣人級別呢?
禮物終究是形式!后土喜歡和在意的不過是通天。做其余許多不過是“錦上添花”,做得不好便是“畫蛇添足”了,再不好些就是“適得其反”。
只有感性的生物才會輕易的感動,輕易的動搖。對于理性的圣人們來講,他們追求的是真理,是世界的本質(zhì)。
但這也并不代表他們沒有感情,只是與凡人相比,彼此看到的不同、在意的不同,所以追求的就不同。
這也成了凡人覺得圣人無情的源頭!
“林公子。妾身已從王麻子那得知來龍去脈了,他也說了你就是那仙緣之人。謝謝您為我們村做的一切!”李倩將那壺濁酒往前一遞。
通天眉頭一皺,仙緣之人?看來王麻子沒敢對李倩講真話。只是這樣講不是引起誤會?真是愚蠢至極??!這又把李倩推給我了?
還真是拿那個王麻子沒有辦法,不是差點害死別人,就把別人推給另一個人。確定是喜歡別人不是和別人有仇嗎?
“姑娘!并不存在什么仙緣之人,也沒有什么惡鬼作亂。只要沒人裝神弄鬼,李家村就不會再發(fā)生之前那樣的事了?!?p> 通天還是決定不拆穿王麻子。這樣的人拆穿了他,指不定又會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公子這是我們村長的意思,也…也是我的意思。請公子飲酒!”李倩的臉爬滿了紅暈。
村長?通天記憶中閃過那個老態(tài)龍鐘的村長模樣,是個憨厚老實的長者。看著李倩雙手遞壺的樣子,
“我拿壺喝?”
“啊!??!都可以?!?p> “??”
通天又皺了下眉,但沒有多想,從手中接過壺,悶了一口。確實不是什么好酒,雖然通天甚少飲酒。但喝過的都是瓊漿蜜汁,妙不可言啊。
而這個酒,通天難免會想要告訴這個姑娘,涼白開才是真愛?。〔贿^想想就算了,通天并不在意。
不是所有人都是圣人,不是所有人都會懂得,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后土妹妹。
將酒壺放下,通天緩緩地坐下。見李倩沒有要走的意思拍了拍草地,“姑娘不介意就將就的坐一下吧?!?p> 李倩應(yīng)聲端坐,場面有些冷。他平時與后土也常常這樣,只是他們彼此都能享受到寧靜與溫馨。
而李倩就顯得很不自在了,也是!彼此的關(guān)系和各自情況不同嘛。
看著李倩盯著酒壺看,通天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口,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夸了一句好酒。
看見有些心喜的李倩,通天無言。他覺得這沒什么也沒必要夸,但他知道這個姑娘在意。
所以他還是夸了一句,這一句夸獎同樣很平淡。但李倩聽到這樣別開生面的夸獎卻感覺很開心,莫名的開心。
突然通天感覺小腹一熱,身體雄性激素分泌過度。“有春藥?”
只是這也太夸張了吧!感覺說來就來,藥性還有點上頭,撲通~通天應(yīng)聲倒在地上。意識開始迷糊,他仿佛看見了后土。
而一旁的李倩緊張的看著通天,又看了看環(huán)境?要在這里嗎?
今天村長來找她了,給了她這壺酒。告訴了她緣由,這林公子就是她的真命天子!也是仙緣之人。
看著遠去的村長,李倩有些彷徨,在這樣的人生轉(zhuǎn)折點上她難免還會有些害怕,對不確定的未來感到害怕。
所以她又去找了王麻子,只不過她是去求證仙緣之人,她想給自己多一點勇氣也多一點信心,我和林公子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想起林公子淡然而自信的模樣,她對通天有很高的印象分。同時也開始覺得通天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而去問王麻子,王麻子哪敢多說,只能應(yīng)著李倩的問話了。
只是情況有些出乎意料,看著突然性情大發(fā)的通天。李倩無數(shù)的心思閃過,最終還是決定任君采摘。
只是另一面李家村村長把酒壺交給李倩走后,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左手戴木環(huán)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