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但并不影響安仁的行走,公園里的路燈講究一個藏,藏在樹上灌木叢中,花里胡哨講究一個氛圍。
隔個幾米就有一盞黃亮色的燈光打在路上,拿捏著人的影子一前換一后,頗有一種走馬燈的幻視。
走著走著來了幾對撒狗娘的情侶,幾個習慣于晚上慢跑的人,這些人大多是胖子,沒有幾步就開始喘氣,可貴的是都堅持下去,并沒有放棄的征兆,這個時候老大爺老大娘們還沒有煮完晚飯,消食也在一個多小時以后。
倒是一路走來,各種晚上的攤子如雨后春筍一個接著一個冒著出來,安仁甩著手上那條大魚,已經被大樹開膛破肚,內臟魚鱗全都處理得當,兩人分來還塞了一把蒜。
提著怎么一袋魚逛公園,安仁的回頭率還是蠻高的,特別是那種高興勁,看著就像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二愣子。
就這樣走著走著,大約沿著清江邊走了半個多小時,走到了下游的一處小廣場上,那里有個小灣,可以足夠漁船的開進,一些漁民就在那叫賣著,但現(xiàn)在是沒有的,因為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只有吃完魚的人才有閑心在這里瞎逛。
和還有拎著一袋魚的人。
安仁隨便找了一位大媽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了這里確實是下游一些漁民賣魚的地方,往前就是一塊沒有開發(fā)過的地了,遠處走過草叢就是一座燈塔。
得到準確是消息后,安仁又逛了一圈摸排好后就離開了公園,找了一個酒店入住。
酒店前臺人員看著拎著魚的安仁,帶著奇怪的眼神幫他訂好房,畢竟顧客是上帝,沒理由問不是。而且這顧客指定了要六零八號房間,不行就隔壁兩間也行。
聽到這個要求兩名酒店前臺的妹子開始冒出閃光眼,帶著剛買好的魚的丈夫得知了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了情夫,來不及回家放下就急忙忙的來到酒店抓奸。
一個連續(xù)煽情狗血電影已經被兩位腦補完畢,就等著看今晚這層樓的監(jiān)控攝像頭有沒有拍下什么東西。
本來帶著怨氣值的夜班現(xiàn)在怨氣已消散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等著叫一個燒烤外賣等著看大戲。
雖說有著這樣那樣的想法,但面對酒店經理的淫威下,燒烤外賣這東西肯定是不能叫的,但藏在桌子底下的薯片倒是可以當一下零嘴。
安仁完全看不到她們的內心戲,只是習慣了住事發(fā)的六零八號房間想,順口問了一下而已,有挺好,沒有也沒虧錢。
甩著那條魚走到了酒店,放好了自己用布包好的刀,用盆裝好洗好那條魚,接著拿起手機點了一個火鍋外賣,備注好了要一點蔥姜蒜和一把小剪刀。
然后就開始在浴室清洗這條魚。
而就等了三十分鐘左右火鍋也被外賣小哥給抬上來,留下一句記得給一個五星好評哦,親。就離開了。樓下前臺的兩位處于懵的狀態(tài),不是抓奸嗎?!還叫火鍋?
安仁的廚藝有著歲月的沉淀,料理的不能說有多好吃,但有著豐富經驗的師傅煮東西起來還是不難吃的。
在經歷了一番功夫后,刷著魚肉火鍋,美滋滋的扒上一口飯,隨手就燙了一片毛肚和一片羊肉,鴨血煮的差不多搗碎了混著飯一起下肚,還是十分享受的。
吃飽喝足后,安仁稍微收拾了一下,因為前臺的兩位小姐姐態(tài)度還是挺好的,自己總不能給酒店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一通功夫下來后,安仁躺在床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傅,幫我查個人?!?p> “說,價格你知道?!?p> “我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但他在九月二十一日給我郵寄了一封信件到我挪威的安全屋?!?p> “……你在玩我?”
“不能嗎,查找一個郵寄的地址都行啊?!?p> “查不到,我不行,誰都不行,除非你還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p> “知道我那個安全屋的人不多,你,胡瑞,瑞秋,陳霖,秦所龍,其中胡瑞有可能告訴了一些人這個信息,你幫我查一查胡瑞的身邊人?!?p> “這個可以,還有你安全屋不是在荒野嗎,怎么可能會有郵寄?”
“難說,總之你幫我查一下,回頭報賬給我?!?p> 說完,對面就掛了,安仁刷了一邊微信,看到了賣魚大叔發(fā)的一張風景照,隨手點了一下贊就放下充電了。
說安仁也想要查幕后那人,畢竟自己被他耍了,沒理由當一個縮頭龜,還是要重拳出擊的。
前些年往自己家里投這種信件的仁不少,都是一些請求他出山的邀請函,也不乏一些暗殺之類的活計,且大多干完就有一筆賬打入自己的公開賬戶。
這也算是一件規(guī)矩了,混亂中帶著一種詭異的秩序。
但這一件事確確實實把他惹惱了,放棄這件任務,展開報復是他認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外界也不會說三道四,畢竟那些人也熟悉安仁的脾性,主要是被他打怕了,基本上那些地下搞黑手的都被他招呼了一邊,前提是有些名氣的,沒有名氣的大多都不認識安仁這一號人物。
晚上十點,洗刷好的安仁直接睡下,不認床,睡的很香。
倒是譚志三人,此刻正坐在辦公室里面看著收集好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上阿強上了電梯敲了敲六零八的門,門應聲打開。
阿強進去后十五分鐘就走出來了,但肢體動的很僵硬,像是一個提線木偶,然后再過二十分鐘,就是安仁和江海來到房門前踹門。
再往前的幾天時間里,沒有任何人進出過六零八,是直到阿強進去之后六零八房間才打開。
但根據(jù)現(xiàn)場勘察的警官們說,房間里很整潔,像是剛剛被打掃過。
而再往前看監(jiān)控,那工程量可就大了,且不說那物管里有沒有存上這么多天的監(jiān)控錄像,即使有了,接下來的痕跡該怎么追蹤?但畢竟是一條線,還是要繼續(xù)查下去的。
現(xiàn)在只能著手于清雅的那封信上的線索,就在看監(jiān)控的同時,那西農的資料已經被放在桌面上等著三人寵幸。
寵幸那八十多個名叫西農的人,男女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