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文臉上長著一個鷹鉤鼻,眼睛很小,瞇起來像一個覓食的禿鷲。
整個人很高,目測有一米八的身高,但腿不長,拔高身體的是他的身體,所以乍一看,寬大的西裝撐住他的整個身材。
像一個動漫里走出來的人物。
顯然的,他被一群特警押了下來,即使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謀劃這一事件的人,底哪他的態(tài)度十分之惡劣,特別是那兩個保安,還想攔住特警同志。
他已經敗光了他的人品。
安仁的額頭和劉海沾著洗臉時流下來的水珠,顯然的,楊博文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銳利的目光打在安仁面上,安仁不為所動,直視他的目光,看著他被押著上車。
“你也要跟我回警局?!蓖蝗坏模5穆曇魪陌踩实纳砗髠鞒?。
“額……我就一個圍觀群眾,沒有這個必要吧?”
“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有干系嗎?楊博文已經被押上車了,你在這里干嘛?別告訴我你就是來玩的,還化妝,只要我一句話,你也是犯罪嫌疑人!”江海瞪大了眼睛。
安仁內心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已經逃不過去了,嘆口氣,說道:“那我現(xiàn)在可以打一個電話嗎?我開免提,劉凱,這人你知道,我跟你說過,現(xiàn)在我要向他報一下平安,我說今晚去他家住的,我不希望他為我擔心?!?p> 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終究還是在江海的默認下,安仁開免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劉凱,今晚我要去警局做個筆錄?!?p> “警局?你去洗腳了?!”
“沒有!我只是配合警察通知做一個筆錄而已,很快就會出來的,畢竟我也沒做什么啊?!?p> 委屈的聲音不是傳達給劉凱,而是說給江海聽的。
隨后講了兩句有的沒的就掛斷了電話,隨著江海來到了他的奧拓后面座椅上。
江海坐到了駕駛座上,對著妻子說道:“老婆,我先送你回家,我要和這人回一趟警局?!?p> 妻子回頭看向安仁,安仁報以微笑。
“嗯,好,你們小心一點?!?p> “嫂子你好,我叫安仁,和江哥曾經拍檔過一段時間?!鞍踩噬斐隽耸?,和江海妻子輕輕握了一下。
“你好,你就叫我伽姨就好?!?p> 稍微客套了兩句,沒過一會伽姨下了車,拿著一堆藥物回了家。
“江哥,你的傷怎么樣了?“安仁等伽姨走回小區(qū)內,江海開車駛向警局的途中問道。
“還好,沒幾天就好了?!?p> “那就好,我看嫂子挺辛苦的,手里都是繭子,不容易啊。“
江海通過倒后鏡看向安仁,說道:“誰說不是呢,警察這一職業(yè)就沒有休假這一說法,一有警情紛紛化作零零七戰(zhàn)士,腦子身手向零零七,工作也要零零七?!?p> “那你想過轉職嗎?“
“怎么這么問,我想過了,這輩子就不轉職了,但我女兒卻想要當警察,哎,也是頭疼?!?p> “理解理解,辛苦啊,女兒大了也不聽教,跟著老爸做事,特別是十分辛苦的事,這么忍心呢。“安仁唏噓道。
“你也有女兒?“江海問道:”聽你語氣好像也為這件事煩惱?!?p> “一個朋友的女兒,我當她女兒妹妹一樣照顧,朋友是做新聞的,都不容易?!?p> “誰說不是呢?!?p> 車上沉默一會。
“別摻和了,我們的世界,普通人進來沒有好下場的?!鞍踩蔬€是露出了他的目的,她不想要江海這樣的人摻和進來,即使他對于組織的規(guī)則像放出的屁,但江海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應該參與進來。
“我不會放棄的,這是我的原則?!?p> 說道最后,安仁也不好勸阻,只好換一個話題:“楊博文也是一個所有者?!?p> “所以你過來就是為了他?你不是說你是過來玩的嗎?“
“說謊多沒有意思,而且我的確是過來玩的啊,夜總會總有一些刺激的東西?!卑踩徊[瞇眼。
“那你找他干嘛?”
“羊頭人的身份知道了,是申龍,夜總會里面的兩個人一個是楊博文,一個叫凱瑞,我看凱瑞就被你們的民警同志抓住往警局里面送了?!?p> “但你們要小心,楊博文我不知道他的心態(tài),一旦弄錯了我怕他會用所有者能力大開殺戒,但凱瑞的你們也不必擔心,他的物品被我拿住了,你想要?那可不行,這玩意很危險的。’
安仁一口回絕了江海想要讓他將凱瑞的物品上交給國家,怎么可能,憑本事?lián)寔淼臇|西。
“我建議你們審問楊博文的時候帶上我,免得被擺了一套還不知道所有者這存在呢。
“不用,我們會給他做一些全身檢查,確保他不會在警局里面使用他的能力?!?p> “行吧,你有沒有聽說過,有群東南亞人將墨水當作圖騰來祭拜,給你提供一個思路,別被固定思維限制住?!?p> ……
最終安仁還是被帶入了一個等候問話的地方,手上雖然沒有了銬子,但周警官的眼神還是老樣子。
“周警官,還在值夜班啊,年輕人身體可真好?!闭f著,被帶入了一個房間坐著。
周警官:“……”
楊博文被選擇性聽取建議的江海檢查了全身,甚至連內褲都換成了標配。
在換的過程之中,一個民警告訴江海,楊博文確實有紋身,還紋的是一個開眼關公。
“狗屁開眼關公,跟你們說了要相信科學,整天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書?!苯4当亲拥裳鄣模俏幻窬s了縮頭。
“這還不是晚上執(zhí)勤的時候太過于無聊,隨便看看,欸江隊,別踢屁股,真的只是隨便看看。”
一身標準制服的楊博文一直都沒有說話,聽到很聽話,此刻坐在這里,面前坐著兩位警官,一些信息被照例問起。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嗎?”
“不是我的店里發(fā)生了一些違反法理的事情嗎?這和一直坐在三樓的我有什么關系?我不可能這樣搞自己的店吧?”
“不是這件事,去年二月三日十五點三十六分你在干嘛?”
恰好,江海負責的卷宗之中就有以楊博文為犯罪嫌疑人的記錄,只是想要拉起一條又一條的大魚暫時還沒有動他而已。
而為了一些正當理由,江海也不管怎么多了,而審問的兩個警官,其中之一就是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