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大師?怪不得啊,看來他是昨天在馮府里面,看上我的那番表演。
其實那個什么人、妖之辯,只是我胡亂說的,當不得真。能入法明大師的眼中,也算是誤打誤撞了吧?!?p> 李知言苦笑的對玄奘說道。
“李大人謙虛了?!?p> “真的沒有謙虛,算了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
李知言瞄了一眼封兌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公文,欲哭無淚。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這些公文了,多得要死。也不知道上一個長安令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什么都解決不了。
“封兌,別站著了,幫我快點批完,按照時間,沒準今天阿青和丁蕓姑娘還要來,我還要帶他們?nèi)タ纯茨莻€買下來的酒樓呢。”
“兄長,那你先批改著公文,我?guī)е氏然馗??”白芷也瞄了一眼那些公文,想了想馬上說道。
“不行,漪漪你好不容易來了,怎么能逃跑?!不要想用玄奘來偷偷溜掉。趕緊幫我批一些公文。
還有,玄奘我等會要自己帶回去。路上我還要和玄奘好好親近一下呢。”
“兄長.......”白芷還是沒有跑掉,被李知言強行拉到桌前,在她面前放了一堆公文。
以前封兌千辛萬苦的教了白芷識字,現(xiàn)在終于派上了用場。李知言才不管什么女子不得處理政務(wù)呢,叫白芷上手心安理得。
批改公文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月靈只跟著白芷看了半盞茶,整個人就快要睡著了。
月靈本以為自己來長安令牙門是要看李知言破案的。但是沒想到今天一早上,就來了一個玄奘,而且玄奘的事情暫時還解決不了。
無聊的月靈,很快就叫目標放在了坐在一邊的玄奘身上。此時的玄奘因為聽李知言要親自帶自己回府,所以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獨自坐在一邊閉著眼睛默默的誦經(jīng)。
正好成了月靈逗樂的對象。
“你在念什么呢?”
“啊.......是月靈施主啊,小僧在默誦《觀音心經(jīng)》?!?p> “誦經(jīng)啊,你也好無聊啊........話說小和尚你不用叫我月靈施主,直接叫我月靈就行了。
像是師祖,師父,豬頭師叔都這么叫我。知言哥哥和白芷姐姐也是這么叫我的。
你要是叫我月靈施主,我都覺得不太對勁?!?p> 玄奘和月靈差不多大小,所以月靈不愿被人施主施主的叫著。
“小僧.......小僧是出家人,還是叫上施主比較好?!?p> “什么施主施主的,我又沒有施舍什么東西給你,你就叫我月靈?!痹蚂`兩眼一瞪,一副不講理的樣子。
“這個......好吧。月靈?!?p> “這才對嘛,那我就叫你小和尚了。畢竟月靈認識的和尚也就只有你一個。以前月靈在山上,除了師祖,師父,還有豬頭師叔之外。月靈都沒有見過幾次其他人。
你覺得小和尚這個稱呼怎么樣?會不會叫著你不高興???”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月靈想怎么叫小僧都可以。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沒發(fā)現(xiàn)你的佛心還挺高的。那就叫你小和尚了,其實月靈就是覺得你那個法號,不好聽。玄奘玄奘的,拗口的很。
哪有月靈的法號好聽,月靈月靈,明月有靈~怎么樣,是不是有一種看見夜晚月光灑下的感覺?”
月靈自豪的對著玄奘說道,仰著腦袋一臉的開心。
“月靈確實很好聽。這個是月靈的法號嗎?”
“對啊,其實也是名字。哦,對了,你還不知道。
月靈和那個豬頭師叔,都是修道之人。你這個和尚不會對我們這些道人有敵意吧?”
“當然不會,師父說過,我們和道教,都是修善之人。只要一心為善,佛道之間又有何區(qū)別呢?
不過,月靈所說的那個豬......頭師叔,難道是指封兌施主嗎?”
“對啊對啊。你看你看,從這里看過去,豬頭師叔是不是特別像是一個豬頭啊。哈哈哈,好像啊!”
當然,其實封兌不管從什么角度看上去,都不像是豬頭,甚至哪個還都挺好看的。但是月靈嘛,在她的眼里,封兌怎么看都只能是豬頭。
“不像嗎?小和尚你怎么不笑??!”
“???咳咳,阿彌陀佛.......封兌施主并不是很像?!毙蚀蛑f道。作為出家人,玄奘還不能說謊話。
“哼,這么像豬的,你竟然覺得不像,一定是你們眼神有問題。而且你自己都說豬頭師叔是豬了,你還不承認?”
“小僧沒有啊?”
“哪沒有?封兌是豬,封兌是豬,你都說了好幾次了。別以為我沒聽見?!?p> “小僧.......月靈誤會小僧了?!毙蔬@下子知道為什么月靈不要自己叫她‘施主’了。
“哪有誤會,我等一下就去給豬頭師叔說,終于有人和我所見略同了?!?p> “月靈,不要鬧了?!痹蚂`話音剛落,封兌就在旁邊出聲說道。甚至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抬頭看月靈。
“略略略,豬頭師叔,哼。好了,不逗你了小和尚。
對了,知言哥哥說你的乳名是‘江流兒’,真的嗎?”
“是的,師父因為是在江流之中撿起的小僧,所以當時給小僧取名‘江流兒’。等到小僧皈依我佛之后,才取的法號玄奘。”
“哦哦,我覺的江流兒這個名字比玄奘好聽多了。流兒,流兒~
要不我以后就叫你流兒了,不叫你小和尚了?
我害怕以后再遇見一個年歲不大的和尚,就和你分不清了。還是流兒可以分清,至少不會有下一個和尚再叫流兒了吧?!?p> “這個......”
“怎么?你不同意?。磕銊偛挪皇钦f這只是一個稱謂而已,叫什么都一樣的嗎?”
“那......那好吧,隨便月靈了。”
月靈伶牙俐齒說的玄奘一陣語塞。
其實整個世上也就只有玄奘的師父曾經(jīng)用‘流兒’叫過玄奘,被月靈這么一叫,玄奘總覺得,好像和月靈更加親近了一點。
作為出家人的玄奘,內(nèi)心總是有一點忐忑。
“那就成了,流兒。我還有一個事情,流兒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如何?”
月靈見玄奘對于稱呼答應(yīng)了下來,馬上得寸進尺,湊近玄奘的小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