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是這樣啊,原來如此。陳大人先息怒。聽知言給陳大人說。
這個小和尚知言認(rèn)識,陳大人也不要對這個小和尚介意。這個小和尚以前小的時候,這里受過傷。”李知言走到月靈的身邊,敲了敲玄奘的腦殼。向大家表示玄奘受傷的地方是腦子部位。
“受傷之后呢,這里也就不太好使了。有時候就是會見到誰都喊‘娘、娘’的。而且還會傷害無辜之人。
不過這些都和小和尚悲慘的身世有關(guān),小和尚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娘親。所以長大之后,心中會有如此執(zhí)念的。
今日這個小和尚,跑到陳大人這里來搗亂。知言真是萬分抱歉,還望陳大人看在知言的面子上,就不要怪罪小和尚了?!?p> 陳光蕊看著明顯想要包庇這個和尚的李知言,心中想法萬千。不過最后,陳光蕊還是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看在這小和尚身世如此凄慘的份上,我就不怪罪他了。不過李大人,這小和尚有這種瘋癲之病,就不要讓他隨便跑出寺廟了。
這次是我還好,下一次他要是在大街上隨便拉著一個人就叫娘的話。
那可能小和尚在李大人沒有出現(xiàn)之前,就要被路人給打死了?!?p> “這是自然,我會給小和尚所在的寺廟說清楚的。讓他們不要輕易放小和尚出來。以免禍害他人”李知言笑著說道。
“流兒絕對會死在你后面的,你這個妖怪就等死吧!”李知言受得了陳光蕊這樣的話,但是月靈可受不了。馬上對著陳光蕊還嘴道。
“你!”
“我什么我,你這個大豬頭,臭妖怪!”
“月靈,不要說了。帶著玄奘回去?!?p> “知言哥哥?!”
“回去。聽話?!?p> “哼!”月靈抱著玄奘,準(zhǔn)備帶玄奘離開。不過玄奘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但是就是不挪步子,不想就這樣離開。
白芷看著玄奘的樣子,趕緊走上前,對著玄奘的耳邊小聲說道。
“玄奘,你這樣子是救不了你娘的。相信我們,先回到府里面?!卑总坪車?yán)肅,她也覺得此時時機未到。不能像玄奘這樣子莽撞行事。
玄奘默默的低下了頭,緩緩的點了點,腳下終于放松了下來。跟著月靈向外面走去。
白芷陪在玄奘的身邊,一起離開。而李知言則是站在原地,應(yīng)付著面前的陳光蕊。
“話說李大人這么大早的,怎么會在驛站這邊呢?難道不用去長安令牙門呢?”
陳光蕊對于今早玄奘和李知言的出現(xiàn)當(dāng)然產(chǎn)生了懷疑,更何況玄奘還有那個被李知言叫做月靈的女子,都稱呼他為妖怪了。
妖怪這個詞,對于陳光蕊來說,可不僅僅是咒罵而已。難道這個李知言,知道一點什么嗎?
陳光蕊注視著眼前的李知言,心中想著。
“哈哈,陳大人有所不知,知言從上任長安令以來,每日清晨都會在長安城內(nèi)巡查一番,再去牙門里面。
今早就正好走到........”
李知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旁邊一直都沒有動靜的陳夫人,好像被什么東西嚇到了一樣,表情開始猙獰了起來。
這讓李知言馬上中止了自己后面的話,趕緊對著陳夫人問道。
“陳夫人?你怎么了陳夫人?”
此時陳光蕊也注意到了自己夫人神色異樣,趕緊伸手扶住陳夫人。不過就在陳光蕊的手碰到陳夫人的瞬間,陳夫人馬上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摔倒在地上,對著陳光蕊大聲的喊到。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水賊!放開我,不要碰我的夫君!”
陳夫人的聲音無比的清晰,這讓聽到的李知言精神為之一振。
同時剛剛沒有走出兩步的玄奘,也聽到了陳夫人的叫喊。猛地一下子就掙脫了月靈的攙扶,也不知道從哪鼓起的力氣,轉(zhuǎn)身就沖回到了陳夫人的面前。
“娘!娘!你怎么了,娘?!”
玄奘一邊跑過來一邊焦急的詢問道。竟然在陳光蕊蹲下身之前,就已經(jīng)沖了過來,跪在了陳夫人的身邊。
“娘,娘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小和尚你又犯病了?!這里沒有你的娘,在亂叫我就讓人打死你!”
陳光蕊哪曾想到陳夫人會發(fā)生這般變化,而且玄奘還能有力氣沖回來。
在玄奘跪下來之后,陳光蕊立刻就拽著玄奘的衣服,向著外面拖動。
“陳大人,此刻難道不應(yīng)該先看看陳夫人的情況嗎?”李知言怎么會讓陳光蕊傷到玄奘,抓住陳光蕊的手就要將他和玄奘分開,并且嘴上說道。
白芷和月靈看見這個情況,也馬上走了上來。叫著玄奘。
一瞬間,場面變得混亂無比。
不過對于玄奘來說,此刻不管是陳光蕊的拖拽還是李知言在幫護(hù)?;蛘呱砗蟀总坪驮蚂`的呼喚。他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
玄奘的眼中,只有自己娘親看向自己的雙眼。
此時的玄奘甚至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每一下心跳聲,都能在陳夫人的胸腔中聽到回應(yīng)。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仿佛兩個大鼓,在敲奏著和諧的樂章一般。
身邊的所有一切好像都變得非常的緩慢,甚至耳中的聲音都在不斷的拖長、蜿蜒。只有這兩個和諧的心跳聲如此的真實,巨大。撕扯著玄奘和陳夫人之間的距離,將兩個人越拉越近。
玄奘跪下和陳夫人相視也就不到幾瞬,但卻好像是已經(jīng)度過了一天的時光一般。
玄奘知道,此時陳夫人一定也和自己是同樣的感覺。不然陳夫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為什么會充滿著特別的溫柔。
這個感覺只有這一刻才第一次出現(xiàn),之前不管是玄奘在洪州見陳夫人,還是剛才陳夫人開門。玄奘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孩.......孩兒?”陳夫人的口中輕輕的呢喃著,立刻就想要伸出手,抓住眼前的玄奘。
玄奘也同時伸出手,想要握住陳夫人伸過來手。
“茹兒!”
隨著陳光蕊的一聲大喝,玄奘耳邊的鼓聲戛然而止,一切美妙的樂曲全部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