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言與楊宇瀚在走廊里無限徘徊,陰虎符的氣息只是出現(xiàn)了一瞬,然后又歸于寂靜。仰娜重返苗疆,所有人都震驚了,苗疆普通民眾,王室成員,祭司臺都處于一片不知所措的狀態(tài)。
晚上,苗主親自到云舒言的別院請見云舒言,云舒言此時正坐于案前考慮怎么處理陰虎符的事,楊宇瀚沒事,折了幾枝桃花插進去案上的花瓶里。
聽聞苗主親自來了,還在院外等候云舒言接見,云舒言看著桃花枝有些發(fā)愣,楊宇瀚也不知云舒言心里到底在打算些什么,云舒言愣了一刻鐘,這才和楊宇瀚一起出門接見苗主。
“適才被耽擱了,遲迎王上,實在是失禮!”云舒言作揖,苗主卻是一笑而過。
“無妨,只是深夜打擾了先生,還望先生見諒!實在是有要事要請教先生吶!”
云舒言聞言,略有驚訝,忙將苗主給迎進去,楊宇瀚也不知云舒言現(xiàn)在的表情幾分真幾分假,反正自從大祭司遇刺,楊宇瀚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不懂云舒言了。
“王上請上座!”云舒言引座后,自己坐在下座,楊宇瀚給兩人倒了茶水,坐于云舒言側(cè)后。
“不知王上深夜而來,所為何事?”云舒言笑問。
“先生這里可真是雅靜,到先生寶地,意外的心平氣和了好多?!泵缰餍Φ?,云舒言莞爾。
“先生有過人之處,能以一己之力平息帝國與上古天國之間的戰(zhàn)亂,先生的醫(yī)術(shù)可是不可謂不高明,不知先生能否替本王治治這苗疆的??!”苗主直接開門見山了。
“王上言過了,帝國和上古天國之間的戰(zhàn)爭是天意使然,更是兩國將領(lǐng)共同爭取而來,與云某倒是沒多大關(guān)系。云某自詡醫(yī)術(shù)高明,但是也不過只能救治些有血有肉的人,對于一個國家來說,云某的醫(yī)術(shù)幫不上忙!”云舒言為難道。
“是先生妄自菲薄了,救一個人和救一個國家的人,對于先生來說,不都是一樣的嗎?本王記得先生曾言:救一人和救百人,并無區(qū)別!”苗主道。
“不知王上之意是……”云舒言輕笑。
“想必黎莎已和先生說過仰娜之事了。仰娜野心極大,不僅僅是要大祭司的位置,而是想要將祭司臺建立于王權(quán)之上,讓大祭司成為王權(quán)真正的掌管者,但是仰娜崇戰(zhàn),若是讓她主權(quán),苗疆必然會陷入無盡的戰(zhàn)亂之苦。而且仰娜是蠱派的,蠱術(shù)無雙,只怕戰(zhàn)爭會禍及其他國家的百姓吶!”
云舒言思慮了片刻,才回道:“那苗主打算怎么處理仰娜呢?”
苗主苦惱了片刻,才頗為為難的詢問云舒言,“仰娜是絕對不能重回苗疆的,只是仰娜今日破封而出后,就在雷山的祭司臺分臺落腳,好像近期并不打算回王室,暫時也不能拿捏她的把柄,但是就怕她暗地里搞什么,最后來不及阻止,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不知,先生可有什么法子,可以助我苗疆除此大禍。”
“先靜觀其變吧,當務(wù)之急是在仰娜回來之前,找到下一任可以勝任大祭司這個職位的新任大祭司,這樣才能更大的減少仰娜重奪大祭司的風險。另外,云某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王上應(yīng)允!”云舒言道。
苗主有些疑惑,“不知先生有什么需要,大可直接提出來?!?p> “云某想借苗疆的族宗列卷一閱,云某有些來自上古的疑惑,需要從中得到解疑!”云舒言泰然自若的回答。
“先生果然是修士,借族宗列卷,是為了求入仙之道吧?”苗主自以為像云舒言這類人,自是求仙問道之類,仙風道骨在哪兒呈著,苗主也只能是往那方面想。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不知可否?”云舒言不置可否。
苗主想了想,點頭應(yīng)允,“明日我讓黎莎過來領(lǐng)先生和楊公子去族宗祖室,先生大可查閱!”
“多謝王上!”
送走苗主,云舒言站在屋檐下,涼風吹來,云舒言皺了一下眉頭,楊宇瀚見樣,順手帶了一件外衣,仔細給云舒言披上。
“先生借閱苗疆族宗列卷,是為了查陰虎符,還是為了查仰娜,或者是為了查陰虎符的來歷,上古舊事?”楊宇瀚能想到的東西也就這些,也是為難了楊宇瀚,跟云舒言這個八面玲瓏的人在一起,連云舒言想什么,他都需要猜測很久,最終還得讓云舒言來告訴他。
“都有,其實我更想借苗疆族宗列卷,來查明二符的作用,這樣才知道到底為什么二符會突然現(xiàn)世!”云舒言笑笑。
“先生為何會突然想到要查二符的作用,先生心里是……懷疑什么?”楊宇瀚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覺得云舒言是在懷疑什么。
“日后證實了我的想法,再告訴你不遲?!痹剖嫜再u著關(guān)子,要是他不想說,楊宇瀚還真的猜不出來。
三日后,苗主急匆匆的親自過來找云舒言,仰娜在雷山公然宣揚苗疆先祖是女媧,言巫派錯揚先祖,是為背祖棄宗,連帶王室都被牽連,現(xiàn)在民怨沸騰,苗主急了。
倒是云舒言給弄懵了,女媧好端端的,怎么又被人給抬出來了,陰虎符明顯就在雷山,仰娜不可能沒有覺察到陰虎符的存在,那仰娜是想干什么?
云舒言獨自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回復(fù)苗主,“王上先把大祭司給選出來,把仰娜給逼到王室來,一切按照你們的準備去做,云某自有法子!”
苗主聞言,十分信任云舒言,現(xiàn)在,出來信云舒言,就只有大戰(zhàn)了,總之也好不到哪里去。
待苗主走后,楊宇瀚才急忙上前,云舒言卻是對他笑笑,“陰虎符應(yīng)該就在雷山,只是仰娜應(yīng)該拿不出來!”
“不是,先生,您到底查到什么了?”楊宇瀚一腦子空白,他一直跟云舒言在一起,連族宗列卷也一起看的,為什么云舒言看到的東西總是比他多很多呢。
楊宇瀚以前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至少是無所不知,從來沒有什么難題會難倒他,但是遇到云舒言后,楊宇瀚覺得自己的思維根本轉(zhuǎn)不及云舒言,現(xiàn)在連云舒言想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不知為知,知為不知,大智若愚!”云舒言笑笑,轉(zhuǎn)身回房。留楊宇瀚一個人在冷風中思考!
直到半夜,云舒言起夜,還看見楊宇瀚坐在濕漉漉的臺階上,苦思冥想,云舒言失笑,這個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也不是楊宇瀚好強,只是這差距太大了,楊宇瀚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所有知道的,才能理出個頭緒來,云舒言也沒打擾,繼續(x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