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帝無溫一早就帶人前來,帶來了藥材,不過,也帶來了厭凡的消息。
“先生,厭凡是您的友人,您可知他昨晚夜探王宮?”
“是嗎?厭凡還是個孩子,偶爾頑皮,只怕是對王宮感興趣,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請王爺幫忙求情!”云舒言大吃一驚,立刻軟了語氣。
“先生是奇人,這身邊的人本事都不低,若不是天師親自出手,還是逃了兩人!”帝無溫笑道,只是笑意有些涼薄。
楊宇瀚感覺很不好,就怕帝無溫翻臉,但是云舒言卻只是笑了笑,便跟著帝無溫走了,走之前,云舒言讓楊宇瀚與林衍去找城隍,先弄清這天師的底,其他事,等他回來再商量。
再度見帝無情,此次,帝無情連客套都沒有了,只差直言指責了,云舒言不行跪拜之禮,依舊作揖后,抬頭挺胸的立于下方,正義凜然。
“不知先生,這是何意?”帝無情目光落在一邊被強行押跪在臺階下的厭凡,一臉的不滿和冷漠。
“厭凡生性頑劣,沖撞了陛下和天師,怪在下教管不力,還請陛下手下留情?!痹剖嫜圆槐安豢骸?p> “只是生性頑劣嗎?他這可是死罪!”帝無情冷聲道。
帝無溫眉頭皺了皺,對帝無情眨了幾下眼,帝無溫太了解云舒言這人了,帝無情這擺明是想逼云舒言留在宮里,但是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若是陛下認定厭凡此來宮廷,是為不利,那究其過,是在下的過錯,一切罪責,云舒言愿一力承擔,還請陛下饒了厭凡一次,他不過是十五歲的孩子罷了!”云舒言躬身請罪。
帝無情笑了,是被氣笑了,云舒言這是反將他一軍嗎?云舒言貴為上古天國的一品高官,又是太子少傅,雖然都是虛職,但是也代表了上古天國的顏面,這才剛和親議和,云舒言這兒要是動了,不是說他帝國仗勢欺人,出爾反爾嗎。
不動云舒言,處置了厭凡,那他帝無情又是刻薄到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的人,云舒言倒是一點兒也不知退讓,占理就絕不服軟,只怕是有自己的傲氣,還在氣帝無情上次的無理。
帝無溫見帝無情為難,憋了一會兒笑,在帝無情一個冷酷的刀子眼飛過來時,立即站出來。
“王兄,既是誤會,又何必大動干戈呢,這好不容易找到先生,可別因為一點誤會,又遷怒于先生!”
“哼!”帝無情冷哼一聲,但凡云舒言服個軟,也不至于如此。
“云舒言,朕知你有傲氣,能在如此年紀就被百國封稱先生,確實是奇才可居,但是,朕的威嚴,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挑戰(zhàn)的,我可以敬你,但是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云舒言心里冷笑,得寸進尺,這家兄弟兩這戲演得十足啊。
“陛下言重了,在下不過一庶人,不敢得陛下之敬,但求陛下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厭凡此次的無禮,在下就感恩戴德,萬分感激了!”
“其他人都給朕下去!”帝無情就見過比云舒言脾氣還要臭的人,說不讓就不讓,這明顯的臺階,下去了,兩方都好,不好嗎,非得讓他動用天子之怒,雙方都不討好嗎?
“云舒言!你……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朕貴為天子!你就不能給個面子嗎?”帝無情是真的動怒了。
帝無溫讓自己的親信守在殿外,不讓外人靠近,聽見帝無情的怒罵,不由得一樂。
“在下不敢!”云舒言話是這么說,卻轉(zhuǎn)身為厭凡把脈。
“仙力被封了!”云舒言心里犯難了,這可怎么辦?
“朕看你什么都敢,在朕面前揚言要與天師為敵,第二天就派人來宮里夜探天師宮殿,現(xiàn)在見了朕還敢爭鋒相對!”帝無情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膽的人,不,他的寶貝弟弟,帝無溫就是一個。
“那陛下不為難在下,不就是默許了嗎?”云舒言笑道。
厭凡坐在一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仙力被封,那他不就是一個普通人了嗎,也不知云舒言有沒有辦法幫他。
“哎……你……!”帝無情被噎住了。
云舒言輕笑,問道:“不知這天師的來歷……”
帝無情懶得理他,自己坐在王座上,一肚子火。
帝無溫趕緊回話,“先生,這天師自稱來自昆侖虛,是六重天的神仙,王兄與我見他好像確實有些仙家本領(lǐng),所以一直都是信的,誰知,這兩年,他越來越不知收斂了,這才有為難他的心思!”
“呵,六重天的神仙?”云舒言嗤笑,隨即請退,欲帶走厭凡。
帝無情臉色鐵青,帝無溫趕緊上去一番勸慰,然后親自送云舒言會醫(yī)神廟。
回到醫(yī)神廟時,來看病的人又是一個長隊,不過這次,不僅有貧民,竟還有富人,不僅來看病,還備了不少香火供上,林衍可樂呵了。
見云舒言帶著厭凡回來,只是瞄了一眼,然后又繼續(xù)看病,云舒言也歸位,溫溫和和的替人問診,帝無溫犯難了,用手指戳了戳厭凡。
“你們家先生怎么這么難伺候呢,他這心思也猜不透!”
“然后呢?”厭凡怏怏不樂,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
“你這什么態(tài)度,昨天還多虧本王去的及時,不然你命都沒了,你這樣子,好像本王為難你了似的!”帝無溫一臉不爽。
“我修為都讓那個狗屁天師給廢了,你想讓我有多高興?”厭凡一摔袖子,到江余眠哪兒幫忙了。
帝無溫眉毛一挑,修為被廢了,好像……是有點慘??!
夜深了,林衍關(guān)上了醫(yī)神廟的廟門,五人坐成一圈,林衍設下了禁聽仙術(shù)。
“今日我找到了城隍,打聽了這天師的來歷,城隍說這天師來自太蒼山的方向,在帝國大概呆了十年,來時賜了一虎符與溫王,自此,溫王出征,戰(zhàn)無不勝,帝國國運也逆命而起,此天師還特別討厭仙,搶斷了眾仙香火!”
林衍眉頭緊皺。
云舒言笑道:“帝無溫與我言,天師稱自己是六重天的神仙!”
江余眠:“狗屁的神仙,只怕他連神和仙是兩個世界的都不知道吧!頂多算個修士,還是那種只差一步就可飛升的修士!”
厭凡:“昨日我是在距離天師宮殿不遠處撞進了封禁,他怎么知道會有仙要來夜探他的宮殿的?”
云舒言:“看來,這天師比我想象的了解我,只怕,他知道我仙官的身份,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林衍,楊宇瀚:“防神秘人!”
厭凡和江余眠歪頭,這個神秘人到底什么來路?
“不管天師到底是何人,有何目的,我們得想辦法先拿到帝無溫手里的陽虎符,然后推翻這個天師!”楊宇瀚劃拉一下,打開折扇,風度翩翩的搖了起來。
“又要編個完美的故事了!”云舒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