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言看著昏暗的天色,不由得連嘆了好幾口氣,世道變了,魔人來襲,方知何為大禍。
各修仙門派,有傾力一戰(zhàn)的,也有暗投了魔族妖族的?,F(xiàn)在天界自顧不及,又怎會來操心這些凡界門派的歸屬問題。
太蒼山派名言歸屬了鬼族,鬼族派了大人物鎮(zhèn)壓在太蒼山派,把前去討伐的門派都打了一個遍!另四個門派聯(lián)合起來攻打太蒼山派,此事鬧的天下盡知,鄭七也帶人前往了太蒼山派,前去鎮(zhèn)壓魔人。
“先生,魔亂如何能除吶?”帝無情站在大殿,都能感受到太蒼山派哪里傳來的戰(zhàn)斗波動。
“魔亂存在了幾萬年,要想除魔亂,這倒是一個極大的難題!魔族想要什么,誰也不知道!”云舒言也苦惱呢。
“現(xiàn)在天下民不聊生,好幾個地方都上奏各路妖魔鬼怪都冒了出來,百姓苦不堪言!”
“這也是一個考驗,對這世道的考驗,總歸會變好的,自古都是邪不勝正,亂世出英雄!也許這亂世也能鍛造出一個英雄來,除魔衛(wèi)道!”云舒言笑道。
“先生當(dāng)真是好心懷,看到的都比別人要開朗些?!钡蹮o情失笑。
“無法,行走世間十幾年,看得多了,自是深悉萬事都要看得開點才行!”
帝無情點頭,他為君的這些年,向來是人擋殺人,鬼擋殺鬼,沒有過不去的劫,但是現(xiàn)在這個劫,卻不是普通的劫,是盡人力依舊難擋的劫,他雖冷酷無情,但是終究是一片天地的主人,總不可能希望自己的黎民百姓遭受人間煉獄!
正在王府思慮如何解決魔亂的云舒言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太蒼山派貢生。
“太蒼山派的人為何會出現(xiàn)于此,難不成還在想著二符的事?”云舒言平淡的語氣,聽不出是什么意思,但是貢生卻是臉色微紅。
“先生,是太蒼山派無恥了,棄蒼生于不顧,投身于鬼族,但是,在魔族未臨之前,太蒼山派的掌門就已經(jīng)和鬼族糾結(jié)在一起了!”
云舒言眉頭輕皺,“所以說,讓你們比我去拿二符的人就是鬼族?”
貢生點頭,“先生明斷,正是鬼族,他們索要二符就是為了解除封印,重新釋放魔族,但是沒想到二符雖然被昆侖君和昊天大帝收了,這封印還是被打開了!”
云舒言眸色一變,“封印被解,與鬼族有關(guān)?”
貢生點頭!
云舒言大驚,“這怎么可能,他們是如何破開的封???”
貢生道:“鬼族用族人的性命從弱水底部的厚土大禁里取出了部分封禁力量,用族人的鮮血祭奠了兩萬年,借用太蒼山派發(fā)現(xiàn)的靈脈,從太蒼山派后山破開的封印,其實他們也只是破開了一個小口,剩下的就由魔族自己從內(nèi)突破了。太蒼山派的成立就是為了破封準(zhǔn)備的一個幌子!”
云舒言呼吸一滯,兩萬年時間籌備就是為了讓魔族重現(xiàn)人間,鬼族圖什么?
三萬年前,云舒言還能理解鬼族瘋狂的報恩行為,但是現(xiàn)在他就不能理解了,昆侖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魔族的出現(xiàn)只會讓昆侖更加難堪,鬼族這更像是因為厭惡昆侖或者是昊天!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難不成鬼族還想招攬我一個凡人不成?”云舒言不解。
“并不是這樣,先生,貢生雖力量微薄,但是也知道蒼生大義,之前因為地位低賤,不知太蒼山派背后竟是如此大的陰謀,還與虎謀皮這么多年,如今看透了,自是覺得臉上無光,愧疚祖宗,所以冒險偷跑下山,前來尋找先生,是希望能有一個彌過的機會!”
貢生說得情深意切,讓云舒言有一瞬間的疑惑,不知真假,這就有些為難了。
“先生,貢生當(dāng)真是知錯了,還請先生收留貢生,給貢生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貢生下跪懇求,云舒言舒了一口氣。
“要求改過,你不應(yīng)該來我這兒,我就一個微薄的凡人,并不能做些什么!你應(yīng)該上其他門派去,那才有機會改過!”
貢生有些猶豫,“話雖如此,但是現(xiàn)在太蒼山派名聲已經(jīng)壞透,誰還會聽信小人的話?除了先生這里,貢生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去處了!”
云舒言微微一笑,“既然這樣,也罷,我正準(zhǔn)備出游除魔,便一道散游吧!”
共生聞言有些詫異!
“先生不是應(yīng)該入了那些門派,指揮他們對戰(zhàn)魔族嗎?”
云舒言挑眉,“那你看,我應(yīng)該入哪個門派呢,別人憑什么聽從我的調(diào)遣呢?”
貢生想都沒想,張口就道:“自然是蓬萊派,而且此間能有資格號令各派對戰(zhàn)魔族的自然只有先生您一人了!”
云舒言失笑,貢生驀然覺得后背發(fā)涼,冷汗直冒,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才低眉道:
“小人的意思是說:先生受百國敬重,又有大本領(lǐng),當(dāng)是領(lǐng)導(dǎo)各派對戰(zhàn)魔族,這并沒有什么可以非議的。”
云舒言眼里有過異色,“是這理!”
貢生眼里有過雀喜,語氣都變得輕松了起來,“所以說先生應(yīng)該嘗試游說各派共同御敵!”
“這對太蒼山派來說有什么好處嗎?難不成太蒼山派跟鬼族有了裂縫?”云舒言問的直接,貢生一下子還真沒反應(yīng)過來,差點就著了云舒言的道。
反應(yīng)過來,覺得云舒言好像已經(jīng)開始是懷疑他了,貢生冷汗直冒。
云舒言輕笑,“來人,給貢仙長備上涼茶,看把仙長熱得!”
貢生尷尬的笑了笑,多多少少有些心虛,云舒言越客氣,他就越心虛,云舒言太難纏了!
“多謝先生考慮周到,最近是越來越熱了!”
“熱是熱了點!仙長還有什么問題嗎?”
貢生不解,但是也不敢再多說什么,“沒有了!”
云舒言笑道,“既然沒有了,那就安排房間,仙長先下去休息,過兩日,我們就動身游行天下,除魔衛(wèi)道!至于門派之間的事,就由他們自己解決吧!人微言輕,不敢遑論!”
云舒言說罷,就不再給貢生機會,直接走人。
貢生就這樣被晾在了大廳,還一臉迷茫,云舒言這是什么意思,不插手門派之間的事?
出了大廳,林衍就站在院子門口等著他。
“怎么回事,太蒼山派的人怎么又找上你了?”林衍笑問。
“太蒼山派和鬼族一直有聯(lián)系,破封之事是鬼族兩萬年前就開始籌備的,太蒼山派從始至終就是為了破封準(zhǔn)備而存在的!但是,太蒼山派和鬼族之間似乎關(guān)系僵硬了,貢生來是為了勸我聯(lián)合各派共同討伐太蒼山派的,也不知是討伐太蒼山派呢,還是背后的鬼族呢?”
林衍伸了一個懶腰,“復(fù)雜!你就準(zhǔn)備這么吊著這個貢生?”
云舒言抿嘴唇,“暫時想不到應(yīng)對之策,先這么吊著吧!”
林衍失笑,“我得回三重天了!”
云舒言挑眉,“魔族挑釁很嚴(yán)重嗎?”
林衍有些悲苦的道:“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攻的,三重天都讓他們給鬧的疲了,聽說前天魔族公主攻上六重天,把太上老君的寶殿一把火給焚了,好多珍貴仙藥都遭殃了,九寶山都焚了個干干凈凈!仙界都已經(jīng)炸毛了!”
云舒言失笑,“這些魔人!”
林衍嗤笑,“南海,冥界也不得安寧,冥界幾千鬼魂全讓鬼族給放了個精光,冥王正在想辦法把鬼魂給抓回冥界呢!南海被攪翻了天去,四海龍王正在合力對付妖龍,魔族,鬼族正在破界厚土大禁的封印,昆侖和昊天也不知跑哪去了,只有他們才能阻止得了!天帝正頭疼呢,帶天將在昆侖山外徘徊,就是進不去!”
云舒言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