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驚人靈力 廚房小伙
“呃!”
朱杉雪感覺一只手扶在了她的肩上,便發(fā)出受到驚嚇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一望,面前是一個留著斜斜劉海,穿著同樣的弟子衣服的女孩,手中拿著一把紫藍(lán)色的劍鞘,應(yīng)該比自己大幾歲,也同樣是一臉的驚恐狀。
女孩半響道,“你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p> “對不起,我……”還沒等朱杉雪說完,面前的這位女孩便搶先說道,“朱杉雪?你好,我叫念筱寧,很高興認(rèn)識你?!?p> 朱杉雪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最沒有想到的是,她愿意和自己交朋友。
從小爹爹就沒有給自己太多的玩耍時間,只是一個勁的叫她認(rèn)真識字,研究醫(yī)書,稍微長大一點后,幫助爹爹管理醫(yī)館,更是沒有時間交什么朋友。
“喂?傻啦?”念筱寧見這丫頭半天動靜都沒有,就在朱杉雪眼前彈了一個響指,這才把陷入回憶的朱杉雪喚醒呢。
“快站好,師姐來了?!?p> 一個男弟子大聲的叫喚著,男弟子的衣服也沒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寬松一點罷了。
此刻場子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像是四處逃竄的小鹿一樣,急急忙忙的站在一起,連念筱寧都飛快的拉住朱杉雪跑到人群之中,整齊的站好。
朱杉雪疑惑的東瞄西瞄,感覺來者不善呀。
念筱寧似乎看出朱杉雪的疑惑,便解釋道,“我們的師姐名叫楚璇,平時待人可嚴(yán)厲了,今天又輪到她教劍,你可要小心點……”
還沒說完,剛才那個叫喚的男弟子又針對性的說道,“那個!叫朱杉雪的,出來!”
這話才一出,所有弟子的眼睛都朝她一個人襲來,朱杉雪頓時感到一陣陣寒風(fēng)刺骨,不可思議的用右手食指指指自己,低聲疑惑道,“我?”
朱杉雪咬著嘴唇,念筱寧推推她,“他叫藍(lán)冥彥??烊グ桑蝗淮龝心愫檬艿牧?。”
朱杉雪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邊擠還邊說著“不好意思?!?p> 終于,走到了最前頭,這時,一位身著白衣,外袍略有蘭花點綴,手腕上系著大紅色的鏈條,有鈴鐺的清脆之聲。
步履穩(wěn)健,頭發(fā)挽了起來,帶有一頂頭冠,用墨玉色的簪子固定住,其余秀發(fā)披在肩上。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xì)步,精妙世無雙。
這般精美的女子還真是朱杉雪第一次見呢。
“這位便是朱杉雪了吧?!背瘜⒁恢皇謸г谥焐佳┑募缟希瑝旱盟乃榘l(fā)往下墜,扯得頭皮直叫疼。
楚璇又將手放開,走到人中央,“今后朱杉雪就要加入大家一起練習(xí)了。”
說著,又轉(zhuǎn)過身望著朱杉雪,“你去那邊拿一把木劍,和大家一起練習(xí)吧?!?p> 朱杉雪連連點頭,“哦……”走著走著,又瞟了一眼大家手中的劍,緩緩轉(zhuǎn)身道,“師姐,為什么我不能和大家用一樣的劍呀?”
楚璇還沒有說什么,倒是人群中一個圓臉的小姑娘說起話來了,“朱杉雪,就憑你?還想和我們用一樣的劍,哈哈?!?p> 這時,站在圓臉姑娘身旁的幾個弟子全都笑了起來。
剛才那個叫藍(lán)冥彥的弟子對著圓臉的姑娘起哄說道,“文茵,你就別揭人家老底了,她還是個小毛孩,毛都沒長齊呢!”
話一出,惹得更多的弟子哄哄大笑。
念筱寧急忙推開人群,跑到朱杉雪身旁,低聲說道,“杉雪,你是初入弟子,沒個三兩個月的練習(xí),你是拿不起我們的劍的?!?p> 圓臉姑娘文茵走到念筱寧面前,瞥了一眼,“五絕山的弟子劍可都是取自東海海底的古玄木制成,重量非同小可?!?p> 轉(zhuǎn)而又面向朱杉雪,“剛初來乍到,就學(xué)著搶什么風(fēng)頭???不自量力?!?p> “咳……”
一聲輕咳,使弟子們向同一個方向望去,一襲白衣被紫白色的袍子包裹著,頭上戴著紫玉冠,手中拿著一把紫藍(lán)色的劍,清秀的面頰映入眼簾,這人自然是大師兄洛平。
離朱杉雪不遠(yuǎn),洛平便把劍一扔,“接著?!?p> 朱杉雪一把接住劍鞘,望著精美的雕刻,忍不住把劍拔了出來,一臉的欣喜。
人海之中的弟子們,更是嚇傻了眼,文茵連忙看看洛平,生怕被懲罰,一個勁的往人多處鉆。
藍(lán)冥彥不敢相信的咽了一口唾沫,呆呆的不再說一句話。
就連天資優(yōu)越的楚璇師姐,也不知道反駁些什么。
洛平看著眾人的的眼神,“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開始練習(xí)吧?!?p> 眾弟子都用著羨慕的眼光紛紛散開了。
朱杉雪看著自己平生的第一把劍,都顧不上看眾弟子的眼神,連洛平的話大概也沒聽進(jìn)去。
直到念筱寧用肩頭碰了一下自己,才緩過神來?!吧佳愫脜柡ρ?!走,陪我練習(xí)去。”
“好?!?p> 念筱寧教了朱杉雪一些基本的劍法,朱杉雪便陪著念筱寧練了一個下午。
“好累??!筱寧,歇會吧?!敝焐佳├鄣臐M頭大汗,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念筱寧收起自個兒的劍,又幫朱杉雪收起掉在地上的劍,緩緩坐到朱杉雪身旁,“杉雪,你不知道,五絕山競爭可強(qiáng)了呢,要是有一刻松懈,就會被別人反超的。”
朱杉雪一臉驚訝,“?。俊?p> “對了,你是哪位長老門下弟子?”
朱杉雪皺皺眉,昨個兒只是讓我留下來,也沒說是哪個門下弟子,而且,這五絕山怎么分的那么細(xì)呀?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太明白,筱寧,你可以給我講講嗎?”
念筱寧笑笑,便開始了長長的論述,“五絕山雖是一個修仙大派,但做事行蹤隱蔽,鮮少和其他門派交流,不過,其他門派是很敬重玉鼎真人的,也就是現(xiàn)任五絕山掌門。很久很久以前,玉鼎真人有一大弟子,喚名楊戩,曾幫助武王討伐商紂,最后名被封為二郎神……”
“念筱寧,你又在這里講故事呀!”
一位女弟子向她們兩走來,齊劉海,胸前垂著兩股小辮,坐到朱杉雪的一旁,“你好啊,朱杉雪,我叫穎蘭?!?p> 說著就把手伸到朱杉雪的面前,朱杉雪瞇了一下眼睛,握了握她纖細(xì)的手指。
只見穎蘭淺淺含笑,“玉鼎真人乃闡教的‘十二金仙’之一,據(jù)說道場在玉泉山金霞洞,鎮(zhèn)府之寶是斬仙劍。不過這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后來,玉鼎真人結(jié)識了其余四位長老,落腳五絕山,成立一大派別。而且,每一位長老門下就屬于一個派,五位長老各屬五行之術(shù)。就好比秦隱長老,他的座下弟子學(xué)習(xí)的便是土系法術(shù),洛平師兄就是他的首徒,只有長老的首徒才可以配有屬于自己的玉冠、服飾、武器以及秘術(shù)?!?p> “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位長老座下弟子呀?”
穎蘭定睛一看,把杉雪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看,咱們的服飾雖然相同,卻有一點不同,你的衣袖腕上沒有系帶,我的腕上系的是紅色綢帶,只要是這個顏色的便是元道長老座下的弟子,修習(xí)火系法術(shù)?!?p> 說到這,念筱寧像是記起什么似得,又搶著說道:“對哦,我系的是湖水藍(lán),我是空靈長老門下弟子,學(xué)習(xí)的可是水系法術(shù)呢!空靈長老還沒有首徒哦。”
穎蘭斜斜的瞟了一眼她,“五絕山的花癡妹便屬念筱寧是也?!?p> 念筱寧嘟嘟嘴,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厲害,可是總比那令人討厭的藍(lán)冥彥好多了吧?!?p> 穎蘭微微一動,“誒?對哦,你最大的競爭對手不就是他嗎?他現(xiàn)在可得意了,有楚璇的保護(hù)他還怕誰啊?恩……說不定哪天他還真成了空靈長老的首徒呢。”
朱杉雪一愣,怎么聽到楚璇的名字,連身上都不自覺的抖了幾下,她想起今日楚璇的穿著打扮,好像應(yīng)該是哪位長老的首徒。
“楚璇師姐也是長老首徒吧?我看她手腕上系的是紅色,莫非她也是元道長老座下弟子?”
念筱寧笑著說道,“首徒的衣服是他們自己決定的,我們這些初級弟子這么做只是為了好區(qū)分!碧痕仙子才是她的師父,他們修習(xí)木系法術(shù)?!?p> 念筱寧東看看西瞧瞧,確保無人以后,才又小聲說道,“聽說楚璇的命格異常,天生靈力非凡,二十年以前……”
還沒有講完,便被今早那位圓臉女孩打斷了,“好啊,你,念筱寧,竟敢背著楚璇師姐說她的壞話,我這就去告訴她?!?p> 說完,一個箭步飛快的走著,一臉的奸笑。
穎蘭手疾眼快,伸手將她攔了下來,“不許去?!?p> 文茵使勁推開了她,稍微挑動一下眉毛,“喲!還真是被姐姐我猜中了呀!”瞪了一眼穎蘭,文茵飛快的御劍飛行而去。
穎蘭隨后跟去,念筱寧自然也怕生事,拿起劍鞘,拔出飛去。
朱杉雪一臉茫然的望著,也不知道該怎么好,自己又不會御劍飛行,不能追隨而去。
自己初來乍到,卻遭到楚璇師姐身邊人的排擠,難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她?真不知道這般的事態(tài)會勾心斗角到這地步,沒想到,外面的世界真的比自己想象的太過于現(xiàn)實了,或者是太過于戲劇化了吧。
“咕咕……”想著想著,肚子不自覺的輕聲叫喚了起來,這修仙之地,難道都不吃東西嗎?好餓啊。
朱杉雪拿起劍,此刻的場子上也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練了一天,大概都已經(jīng)累了吧。
走著走著,一縷青煙從房屋后面飄出,緩緩的彌漫在寂靜的夜空。
朱杉雪欣喜地望著,那兒定是廚房了,一定錯不了。
便左繞右繞的穿過一條小道,恍然之間,一座小木屋呈現(xiàn)在眼前,周圍種滿了桃樹,現(xiàn)在雖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卻在這里,開滿了無數(shù)桃花。
朱杉雪獨自走進(jìn)小屋,先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這才輕輕地推開門,把頭往里面一伸,果真是廚房,先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再說吧,朱杉雪暗自想到。
“你在干什么?”
這聲音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
朱杉雪一聽,有些慌張了,以為自己像是犯了大錯一般,急急忙忙的轉(zhuǎn)過身來。
一個腦袋卻砸在了一個人懷里,使那人猛地后退一步,而后朱杉雪像定了魂一樣,木木的不敢動彈。
那人一把將她推開,自顧自的進(jìn)了廚房。
朱杉雪被推到了木門上,“砰”的一聲才使朱杉雪回過神來,便也覺得身上隱隱作痛,誰被砸在門上不痛呢?
朱杉雪捏捏被砸疼的手臂,怯怯的走進(jìn)房間,那人卻像是很害怕的樣子,雙臂緊緊的抱著一把木劍,眼神還有些許飄忽。
朱杉雪也覺得奇怪,鼓起勇氣問他道,“你好!我是朱杉雪,請問你是?”
半響,無人回答,難道他是個啞巴?可是剛才就是他說話呀!難不成這兒鬧鬼啊?
朱杉雪慢慢的坐到一條板凳上,離他不過幾十厘米的距離,那人立馬站了起來,蜷縮到一個角落里去了。
朱杉雪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太莽撞嚇到他了,也趕忙站起來,“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我不是壞人呀!你別怕,我……我只是肚子餓,想吃東西……”
那人眼中的慌亂這才少了許多,但還是那般的驚慌。
“我走就是了。”
朱杉雪看著這人那么怕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打擾,昏暗的房屋里,朱杉雪沒有看清那人的模樣,只知道,垂下的頭發(fā)已經(jīng)擋住了他的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