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酒后吐真言
“藥仙說的可真好?!?p> 朱杉雪湊到念筱寧耳邊,嘀咕道。
念筱寧雖然平時(shí)不太信服藥仙,但今日之語確實(shí)讓人有所觸動,“不得不說,藥仙這訓(xùn)人的本事蠻厲害的?!?p> “若拜老夫?yàn)閹?,我定不比元道差,論仙齡,我成仙那會,還沒元道這小子呢,你屬性為火,老夫恰好也會火系法術(shù),我這畢生所學(xué),教你也算綽綽有余了?!?p> 藥仙得意的摸摸小胡須,仔細(xì)觀察著凌胥的面部表情,看看還需不需要在說服一下。
凌胥心中的心結(jié)好似消散一些,盯著手里的茶杯,茶杯里還冒著熱氣。
人生會面臨著很多選擇,人們總會擔(dān)心受怕,可害怕并沒有用,只能堅(jiān)定自己的選擇,默默努力,讓時(shí)間來告訴你答案。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p> 凌胥雙膝跪地,雙手奉上茶盞,兩只手舉的高高的,沒過自己的腦袋,正好送至藥仙面前。
藥仙爽朗大笑,接過茶盞,微微抿了一口,“起來吧。給師父做幾個拿手好菜去?!?p> “是,”凌胥開心的拱拱手,隨即往廚房奔去,還不忘看了眼阿雪。
“凌胥,我要吃醬油豆、涼拌三樣、方干炒青椒……”姜城暮沖著小跑的凌胥喊道,等到的回應(yīng)卻是:
“一邊去!”
姜城暮聳聳肩,反正只要是凌胥做的,吃什么都行。
美味佳肴之后,藥仙早就按耐不住,給在場的眾人倒酒,甚至連小皮也沒逃過。
天色微暗,小皮照常將夜明珠掛上,凌胥負(fù)責(zé)收拾碗筷,姜城暮每次都是最后一個吃完的,便每次都被凌胥抓去洗碗,不過他也心甘情愿。
“快嘗一口??!”藥仙大口大口的喝著,小皮都來不及倒。
朱杉雪拿起酒杯聞了聞,味道有些刺鼻,輕輕抿了一口,舌尖上立馬發(fā)麻,整個嘴巴辛辣,一點(diǎn)都不好喝。
朱杉雪連連搖頭,拒絕兩個字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念筱寧見她才抿了一口,臉便微微發(fā)紅,“杉雪,你不會喝酒嗎?”
別說喝酒了,朱杉雪晃晃腦袋,自己連茶都不愛喝,況且這兩種的味道簡直天差地別。
“這酒呀,多喝便好喝了,”洗完碗的姜城暮和凌胥走進(jìn)坐下。
姜城暮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盡顯豪情,“好酒,簡直人間極品。”
“喲,終于有一個品味與老夫不差毫分的人了?!?p> “我從未喝過酒,”朱杉雪拿起酒杯剛要小小一抿,姜城暮直接起身壓下一杯。
“小皮,倒酒,”藥仙對著念筱寧眨眨眼。
念筱寧立馬心領(lǐng)神會,因?yàn)樗c藥仙喝酒前做了個賭約,俗話說酒后吐真言,他們要看看朱杉雪到底喜歡誰。
“杉雪,為了感謝試煉之境,你助我通關(guān),這杯我敬你。”
念筱寧拿起酒杯,對著朱杉雪一飲而盡。
朱杉雪不得不干了這一杯。
“今天老夫收了個徒兒,有你功勞,老夫也敬你一杯?!?p> “杉雪,你平時(shí)借我抄課業(yè),得再敬你一杯!”
“什么?念筱寧,你居然抄課業(yè)?”藥仙瞪大了眼睛看著念筱寧,念筱寧立馬意識到說錯話了,“不不不,您聽錯了,我說的是杉雪幫助我寫課業(yè)?!?p> “我替她喝,”凌胥見朱杉雪已經(jīng)臉頰發(fā)紅,再這么喝下去身體恐怕會吃不消。
藥仙立馬攔住,“不行,這敬別人的酒,哪有代喝的道理,這不看不起咱們嘛!”
“對呀對呀,”念筱寧附和著。
姜城暮喝下三四杯,就開始有些不省人事了,嘴里自言自語,“好吃好吃……”
朱杉雪又一杯下了肚,腦子昏昏沉沉,臉上好燙,聲音也比平時(shí)大了幾分,“我還能喝,我沒醉!”
念筱寧小聲對藥仙道:“她醉了。”
藥仙用手在朱杉雪面前晃了晃,“杉雪,你輸了,你得回答老夫一個問題?!?p> “我什么時(shí)候輸了?”
“就剛才你與老夫劃拳輸了,說好了輸者要回答一個問題的?!?p> “你問吧,”朱杉雪已經(jīng)開始有些東倒西歪。
念筱寧看她這樣,確實(shí)是醉了啊,這才第四杯吧,不過姜城暮這臭小子看著挺能喝,不也四杯酩酊大醉。
“凌胥和洛平,你更喜歡誰啊?”藥仙一臉壞笑,念筱寧也捂著嘴巴笑個不停。
凌胥剛喝一口酒,被硬生生嚇得嗆到了,真不知道藥仙和念筱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自己還真想知道。
“我?”朱杉雪眼睛瞇著,突然笑了出來。
“這孩子,笑啥呀?”藥仙不解,果然年輕人的思想猜不透。
“我喜歡……”
念筱寧和藥仙瞪大了眼睛,盯著朱杉雪微微上揚(yáng)的嘴巴,兩人都無比緊張。
朱杉雪歪了下頭,對著凌胥一頓傻笑。
“雪姐姐喜歡凌哥哥嗎?”小皮也跟著念筱寧和師父湊起了熱鬧。
凌胥被盯的面頰微紅,剛想喚一聲阿雪,誰知朱杉雪猛然將雙手扣在自己脖子上,兩人鼻尖觸碰在一起,耳邊穿來朱杉雪柔甜的聲色:
“我喜歡你……”
“哇哦——”念筱寧忍不住笑出聲,激動的不能自拔。
“老夫贏了,你得意啥?”
念筱寧一口悶,“輸了又何妨?我太感動了?!?p> 凌胥心都快跳出來了,她炙熱的眼神,有些猛烈,她竟然喜歡自己。
朱杉雪被凌胥的大手環(huán)繞,心安理得的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凌胥,可以啊,這么快就獲得杉雪的芳心了,我念筱寧從前雖然不喜歡你,但鑒于你對我家杉雪還算不錯,我就暫且相信你可以照顧好杉雪,不要辜負(fù)我對你的期望哦?!?p> 凌胥抱著朱杉雪,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揚(yáng),“我會照顧好她的?!?p> “凌胥啊,現(xiàn)在呢也算真相大白了,為師也算欣喜,實(shí)不相瞞,杉雪體質(zhì)特殊,她身體里的力量不容小覷,我想玉鼎他一定隱瞞了什么,我猜他這么做是為了保護(hù)好杉雪,所以,你今后要跟著我好生修煉,為的是保護(hù)好自己,保護(hù)想保護(hù)的人,你明白嗎?”
凌胥奮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今天也許對凌胥來說,收獲了很多,或許決定了他今后的命運(yùn)。
“來來來,今夜不醉不歸,不醉不歸!”藥仙讓小皮繼續(xù)斟酒,喝得那叫一個痛快。
“藥仙,你這酒葫蘆那么能裝???喝了這么久居然還有,”念筱寧已經(jīng)有些醉意。
藥仙稀罕的指著他的酒葫蘆,“這寶貝最大的好處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p> “藥仙你這小心機(jī)……”念筱寧迷迷糊糊倒在桌上,困意來襲,昏睡過去。
“你們都太弱了,來,凌胥,再陪老夫喝點(diǎn)?!?p> 凌胥臨危受命,懷中還抱著朱杉雪,另一只手端著酒杯,與藥仙對飲。
月色微微,幾聲蟲鳴,隱不住內(nèi)心的悸動,掩不了秋風(fēng)的蕭瑟。
一大早,楚璇教劍,她正等著朱杉雪再一次遲到,好好教訓(xùn)她呢,正好今日又不見她的蹤影,念筱寧、凌胥和姜城暮也不在,不知道又去哪兒瀟灑了?
“師姐,他們好像在藥廬,”文茵昨日便偷見朱杉雪和念筱寧兩人鬼鬼祟祟從忘憂宮下來,一路尾隨,見她倆進(jìn)了藥廬后便沒再出來。
楚璇氣沖沖的來到藥廬,眼前的一番景象倒是真讓人目瞪口呆,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文茵撿起離自己不遠(yuǎn)的酒葫蘆,聞了聞,“師姐,這酒是上等佳釀吧?!?p> 楚璇接過一聞,微微皺眉,便將酒葫蘆砸到地上,“此酒乃三重天的瓊漿玉露,只有忘憂宮才有,我也是在蟠桃盛宴時(shí)才有幸一嘗?!?p> “我昨日還看見朱杉雪和念筱寧一齊從忘憂宮出來,說不定這酒,就是她們倆偷的呢?!?p> “文茵!你胡說八道!”念筱寧捏了捏陣痛的額頭,剛醒來便聽到文茵嚼舌根,大聲指責(zé)道。
朱杉雪被念筱寧的聲音震醒,自己的頭搭在凌胥的腹部。
“你還敢狡辯?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們鬼鬼祟祟的進(jìn)出忘憂宮?!?p> 文茵有理有據(jù),說的念筱寧接不上話。
“你有何證據(jù)?”朱杉雪從地上爬起來,按著劇痛的腦袋。
“把負(fù)責(zé)忘憂宮澆水的小六找來一問便知?!?p> 朱杉雪自覺理虧,百口莫辯。
“沒話說了?”文茵得意忘形的笑起來。
“朱杉雪,又是偷酒,又是遲到曠課,該當(dāng)何罪?”楚璇抓住她的把柄,威脅道。
“酒是我偷的,”凌胥也從地上爬起來,擋在朱杉雪面前。
朱杉雪看著凌胥高大的背影,心中一股暖流涌上。
文茵蔑笑,“我親眼所見,不是你,你算哪根蔥,還想包庇?”
“我用的易容術(shù)?!?p> 凌胥才一晚上的功夫,難道被藥仙這個小老頭徹底說服了?都不再那么膽怯,念筱寧還有些佩服。
“好,既然是你,那就接受懲罰!”楚璇拿出一幅畫,施法將它懸掛在空中,畫里閃閃發(fā)光,卻看不清畫了些什么。
朱杉雪拉住凌胥,不知楚璇和文茵又搞什么鬼?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酒是我偷的,罰我便可?!?p> “阿雪,”凌胥不讓她過去,死活不讓動彈。
朱杉雪奮力甩開凌胥,走到楚璇跟前,兩人四目相對。
“要罰快罰。”
凌胥沖上去抓住朱杉雪,卻被楚璇一掌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