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然是個工作日,但鄭蘊之也難得的沒有去公司,窩在家里黏著童心,雖然兩人不怎么說話,但就像個連體嬰兒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她在書房看資料,他也在書房看郵件;她在客廳玩手機,他就跟在客廳看新聞。她去廚房做吃的,他就跟到廚房搶工作。
一天下來,童心終于無奈的坐在他面前,“鄭先生,您快二十九歲了,九歲小朋友都沒你黏人!”
接下來,就是說出去別人都不信的一幕,堂堂鄭家掌門人,嘟嘴撒嬌了。
“我女朋友好狠心,離開臥室就不認人了!”
網(wǎng)上說做過那件事之后男人可能會更愛你,但童心并沒有聽說過,男人會變得這么粘人?。∵€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童心扶額。
“鄭先生,您能正常點嗎?或者您今晚回自己家睡吧!”如果這是聊天框,說完之后大概能看到童心微笑的表情吧,果然說男人多少歲都還是小孩子。
鄭蘊之好像被回自己家刺激了,一秒便回到正常,還是那個霸道的鄭總,直接過去把人摟進懷里,“你說什么。”
“我說你這樣挺好。”
殊不知,這句話童心在心里翻了多少個白眼。
夜幕降臨,兩人吃了點東西就當晚飯了,要說鄭蘊之對吃的毫不含糊,絕對不會同意三餐含糊的,但也架不住童心撒嬌討好,草草吃過點心就算了。
繼續(xù)百無聊賴躺在沙發(fā)玩手機的時候,鄭蘊之的電話響了。
他沒說是誰,只說有朋友找自己出去一趟,童心也沒有什么意見,只是叮囑少抽煙少喝酒便讓他出去了。
約他的人,是徐均燃。
很久之前給了名片,鄭蘊之便篤定兩人之間必有交集,但一直沒有聯(lián)系,今天徐均燃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聊聊,但不要告訴童心。
鄭蘊之沒有多問,想必也是為了她好,他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也沒有約在其他地方,約的是“糖心”,頗有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意思。
鄭蘊之到的時候,徐均燃已經(jīng)在酒吧二樓的包房中等他了。
說到底,徐均燃也算是個小少爺,雖然是個落魄少爺。鄭蘊之進門的時候他并沒有起身迎接,揚揚下巴示意他坐,又示意他喝桌面上倒好的酒。
“有沒有阻礙你們的夜生活?”
“現(xiàn)在八點,再晚點就挺阻礙的?!?p> 雖然兩人是第一次正式面對面坐下聊聊,但聽起來就像很多年的好友,終究是互相欣賞的兩人,一拍即合也是必然。
“我直接說了,我需要你幫我?!?p> ???
“放眼整個云城,我只信你,也只有你能幫到我。”
徐均燃開門見山,絲毫沒有客氣。只相信他,因為也沒有別人可以相信,實力這部分,鄭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來的路上,鄭蘊之大概思考了一下會是什么事,現(xiàn)在聽到他說整個云城只有自己能幫他,大概是和徐家有關(guān)系的事情了,心下了然。
“說說?!?p> “徐峰來找過你了?”
鄭蘊之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心里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了,但是對于徐均燃的求助,他暫時還是沒有想出來需要什么幫助。
“你應該已經(jīng)清楚徐家現(xiàn)狀了?那個女人挺夠敗家的?!毙炀颊f著,自己笑了起來,笑容里滿是對徐峰和朱潔的嘲諷。
“我畢竟是徐峰的兒子,他死了我還是能分到身家的,但是這樣下去,等不到他死,徐家已經(jīng)沒了?!?p> “有什么想法?”
“我要拿到大部分股權(quán)。”
對于徐均燃的野心,鄭蘊之并不意外,這才是他想象中的徐均燃,如果是一直唯唯諾諾的話,他根本不會欣賞這個人。
“我說完你不要揍我,”徐均燃笑,“我要利用一下你女朋友。”
鄭蘊之皺眉,仍然示意他繼續(xù)。
“制造我在跟你搶人的假象,不要讓他注意我在跟你合作,最好讓他認為我跟你是對手。具體的其他事情我改天到你公司談?!?p> “可以,心心想要Moody。”鄭蘊之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計策,思考再三還是同意了,所以他理解為什么徐均燃叫自己過來的時候特意說明不要告訴童心。當然,他提出他的條件,他自己沒什么要的,但是可以趁這個機會替童心拿下雜志社。
“以收購的名義,壓低價格賣給她?!?p> 兩人大致達成一致,約定具體事項到時候再到公司詳談,便結(jié)束了今天的談話。
但鄭蘊之并沒有馬上離開,兩人摸著酒杯聊了會兒天,出于私心,鄭蘊之問了徐均燃是怎么和童心認識的。
他并不介意兩人如何認識,如何成為親密的異性朋友,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盡管徐均燃先于自己認識童心,最后童心的心還是會落到自己身上,只是想要知道更多和她有關(guān)的事罷了。
徐均燃和童心的相識,其實也是機緣巧合。
在維也納的街頭,一個少年抱著吉他,自彈自唱。他的音樂聽起來并不能讓人感到快樂,因為少年本身就帶著不快樂在演奏。
大概是因為都是黃皮膚黑頭發(fā),而且徐均燃看起來并不像愁吃愁穿的人,童心在街頭兩次見到他賣唱之后,終于主動過去搭話了。
“你看起來,并不喜歡唱歌,也不像缺錢,為什么要賣唱?”
“誰告訴你我不缺錢?”徐均燃當時笑得一臉欠揍的樣子,讓童心都有些后悔為什么要跟他搭話了。
“看我像個小少爺?確實是個落魄少爺,恭喜你看對了?!?p> 第一次交流,并不順利。
后面幾次交流,主動的人變成了徐均燃,在童心下課的必經(jīng)路等著,主動跟她說話,畢竟像童心這么好看的女孩子,大多數(shù)男孩子都會心動。
后來童心也看出來,這個男孩子并不像他表面看來那樣欠揍,身上也有很多不太輕松的故事,同意了和他共進晚餐,聊得深入了些,大概知道他也是個被拋棄的人,便如此熟絡了。
說來也好笑,童心最好的兩個朋友,蘇文清和徐均燃,都是和自己有著相似的痛苦的人,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
后來童心回國之后,想找點什么事先做著,在國外的時候喜歡上的調(diào)酒便讓她萌生了開酒吧的想法,詢問徐均燃時候有興趣在酒吧駐唱,對方?jīng)]有意見,便也隨之回國了。
開酒吧的錢也不全是童心的,還借了一些徐均燃的。用她的話說,想要一家干干凈凈完全是自己的酒吧,愣是沒有動童家給的錢,用的全是這些年在國外兼職存下來的錢。
有人不信,說國外兼職賺不下來這么多錢,童心也未曾上前反駁。你只是端端盤子當然只夠生活費,但她不一樣,她幾乎用盡所有能用的時間,幫別人翻譯文章,寫文章,再到去酒吧打工,各種她能力所企及的工作她都攬在身上了。
當然,童家的錢她是不會不用的。自己賺的錢是存起來的,童家的錢是用來揮霍的,她是獨立自強,但她不花的話全都便宜童芮了,既然她不讓自己好過,自己何必讓她如愿?
童心就是這樣一個獨立,有想法,看著好欺負,卻有自己的小強勢的女孩子。
童蘊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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