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舊金山的第五天,鄭蘊之還沉住氣,倒是鄭磊先沉不住氣了。
因為一早就聯(lián)系不上江素,鄭磊急瘋了,一天沒有聯(lián)系上江素那邊的任何人,讓他按奈不住,急匆匆地出了門,直沖鄭氏的分公司去了。
這天,童心照例是待在鄭蘊之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玩手機的,忽然間一陣風吹進來,是鄭磊“砰”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鄭蘊之!”
鄭蘊之放下筆,抬起頭,左手食指曲起來頂了頂金絲邊眼鏡框,看清楚來人之后皺了皺眉,仰后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這個項目是鄭氏半年來的核心項目,你怎么能說不做就不做了!”
鄭蘊之沒有馬上回答,斂眉凝視鄭磊,半晌,“那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是用什么身份來質問我?”
鄭磊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張嘴張了半天找回來自己想說的話,“我當然是!用鄭家人的身份問你!你這樣損害了鄭氏的利益!”
“哦?是嗎?”鄭蘊之的嘴角掛著笑,只不過這點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嘲諷罷了,“你聯(lián)合外人搞垮鄭氏的時候,你有你是鄭家人這種覺悟?”
童心歪著腦袋聽兩人說話,大致聽懂了,她也沒有回避,直接走過去坐在鄭蘊之腿上,佯裝幫他順氣的樣子,“不要生氣,聽聽人家怎么說嘛!”
氣急敗壞的鄭磊上前兩步,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湊近,“你們兩個人不要在這里做戲!鄭蘊之!不是你把鄭家的東西都拿在手里我會這樣放手一搏嗎!鄭家人多少人不服你你自己沒數?”
鄭蘊之抓住童心幫自己順氣的小手握在手里把玩,眼神都沒有看著鄭磊,“嗯,不服,那又怎樣?”
“你放手分給兄弟們,你過的安心,我們也過得好,不對嗎?”
鄭蘊之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嗯?給你們嫖?賭?還是做什么非法事情?我讓你們過的不好了嗎?你們現(xiàn)在很難過嗎?”他忽然抬頭,眸子緊盯鄭磊,氣場強大到讓鄭磊都縮了縮脖子,“不服,憋著啊?!?p> 鄭磊退了兩步,聲音有些發(fā)抖,“你......你讓我得不到好處,你自己也損失,何必呢?”
鄭蘊之重新低下頭把玩童心的手,“那又如何,我堂堂鄭氏財大氣粗,這點損失算得了什么?”
鄭磊被保安帶了出去,辦公室恢復了安靜。
鄭蘊之一手箍住童心的腰,一手摸摸她的臉,“嚇到你了?”
童心搖搖頭,“我老公財大氣粗,痞氣十足的樣子真帥!”
鄭蘊之失笑,單手摘下金絲邊眼鏡放在桌面上,低頭嘴唇碰著童心的耳朵吹了口氣,“哦?哪個器粗?”
童心當然是一瞬間就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雙頰唰一下就紅了,伸手拍了一下鄭蘊之的腿,“不要開這種有顏色的玩笑,我不理你了!”
鄭蘊之笑得胸腔都在顫抖,“好,都聽老婆的。”
這一天,除了鄭磊早上的造訪帶來了一段不愉快之后,一天下來還是平靜得很,鄭蘊之也在這幾天時間里想辦法填補漏洞,把項目作出新的拓展往另一個更好的方向發(fā)展,并沒有收到更多的影響,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舊金山要處理的事情處理的七七八八了,再兩天就可以離開,放心交給團隊里的人去跟進,所以來舊金山的第七天,童心沒有跟鄭蘊之去公司,又帶上楊秘書,叫了司機去逛街了。
童心提出要出門,鄭蘊之并不反對,很縱容地揉亂她的頭發(fā),“去吧,委屈你了每天陪我上班。”
“不會!看帥哥工作是一種享受!”
鄭蘊之把包包給童心背上,“東西帶好了嗎?卡帶了嗎?多買點不用省錢,不用給我買了,多給自己買點東西,嗯?”
“好好好!我一定努力花錢,給鄭總多一點賺錢的動力!”
鄭蘊之看著眼前小家伙裝作成熟的樣子搖頭晃腦,他伸手杵了一下她的額頭,“裝模作樣干什么?楊秘書跟司機在門口了,去吧,晚上忙完我去接你,嗯?”
童心踮起腳碰了碰他的唇,腳底抹油似的就逃出去了。
鄭蘊之只是站在原地搖頭失笑,看著一溜煙出去的人,心里甜甜的,不多時,他也穿上外套出門去公司了。
童心跟楊秘書換了個商場逛街,出來的時候找不到來時的司機了,車還停在原為,楊秘書給司機打電話,司機說自己的身體不太舒服,怕出車禍,已經叫了另一個公司的司機來接班了。
于是兩人便在就近的咖啡廳坐下等待。
大概二十分鐘之后,楊秘書接到司機的電話,告訴她們接班的司機已經到了,兩人也沒多想,便上了車。
童心對這邊的路不熟,也沒有很關系司機是不是按照應走的路線在走,楊秘書看了幾眼,確認這不是去她們想去那個商場的路線,緊急拍著椅背叫停車。
但這個司機并沒有依言停下,反而把后座的擋板升起來,把駕駛座和后座隔成兩個空間,緊接著兩人感到有些頭暈,便昏過去了。
直到下班時間,已經有兩個小時沒有接到童心任何信息的鄭蘊之意味不明地看著手機,給她發(fā)了個微信:玩到忘記老公了?已經兩個小時沒給我發(fā)信息了寶寶!
這條信息沒有被秒回,鄭蘊之無奈搖搖頭。
過了半個小時沒有接到回復,鄭蘊之斂眉,給她打電話過去。
那頭關機了。
強烈的不安充斥著鄭蘊之的心頭,他的眉頭皺起來之后就沒有松開過,再撥了幾次都是關機狀態(tài),他確定不是沒有信號了。
鄭蘊之給楊秘書打電話,也是關機的狀態(tài),他慌了。
他給司機打電話,響了幾聲之后被接通,“你把太太送到哪里了!”
那頭的司機被吼得有些蒙圈,支支吾吾地回答,“鄭......鄭總,今天我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把太太送到商場,就叫另一個司機來接班了......”
鄭蘊之沒有拿著手機的一只手握成拳頭錘在桌面上,“你叫誰去接她的!”
司機說了個名字,鄭蘊之勃然大怒,把桌面的幾份文件夾都掃到了地上,“那個人早就離職了!你為什么讓他去接太太!我老婆少一根頭發(fā),你給頭發(fā)陪葬!”
鄭蘊之掛了電話,雙手抱頭,把他向來整齊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揉亂,脫力地癱在老板椅上,一時不知道該做點什么。
聽見辦公室里響聲的張欽旭進來,就看到自家老板頹廢的樣子,忙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鄭蘊之捂著眼睛,“心心,可能出事了......”
張欽旭愣了愣,緊急找回冷靜,“鄭總,您知道太太最后去的地方和車牌號嗎?我馬上安排人去找!”
鄭蘊之抬起頭,這才恢復了一點清醒狀態(tài),“對,趕緊叫人去找!”
童蘊稚
鄭總一出手~ 馬上找回來,差不多就完結啦~ 最后一個渣渣也要解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