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 才能玻璃(三)
“這什么東西?”
呂牧拿起了三枚玻璃,奇怪地打量了一番。
就在他看到玻璃的一瞬間,呂牧關(guān)于昨天的記憶全部頃刻間回想起來。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昨天晚上去過江邊了,本來我是打算去...不過,我記得后來我沒有做傻事。然后,我就去了信河街...對了!那里居然真的有一個有求必應(yīng)屋!
我記得有求必應(yīng)屋的主人給了我三枚彩色玻璃,就是我手里的這三枚。我還以為那是一場夢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呂牧突然興奮起來,也回想起了玻璃的用處。
“有求必應(yīng)屋的主人說每一塊玻璃都可以讓我擁有一個比別人都要厲害的才能!怎么用來著的...嗯,對了。我想起來了,是這樣...”
呂牧拿起了紅色的那枚彩色玻璃,把它貼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一瞬間,一股冰冷的感覺讓呂牧渾身一顫。
“有感覺了!”
呂牧有些興奮。
過了許久,冰冷的感覺慢慢褪去,玻璃慢慢地被呂牧的腦門捂熱了...
呂牧:“......”
“坑爹啊這是!這破玻璃都被我捂熱了,可卻什么感覺都沒有??!”呂牧頓時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床上喃喃道?!拔以趺催@么傻?居然還會相信這樣的東西!”
他有些氣憤地舉起玻璃就想要扔到地上,但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挺好看的,扔了可惜了。算了,起床去廠里上班吧?!?p> 呂牧將玻璃放在了床頭,隨后爬起了床。
有時候情緒就是一個念頭,等他過去之后,就再也沒有那個心了。好好地睡了一個晚上的呂牧就清醒了,不再有做傻事的念頭。
呂牧來到了工作所在的工廠,準備開始忙碌的一天。
他所在的工廠是個小工廠,只有三十幾個人,老板名叫姜柄。
呂牧在這個工廠里干了好幾年,卻依然還是最低層的工人。雖然工資不高,但是活很多。
他一走進工廠的廠房里,工人們的視線立刻就聚集在呂牧的身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發(fā)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原本呂牧昨天沒來上班,大家都還在奇怪怎么回事,因為呂牧這個老實人可是很少翹班的。
后來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女朋友跟別人跑了,可沒想到才過了一天,他居然又回來上班了。
這頭木驢倒是真挺能忍的?。?p> 呂牧姓呂名牧,廠里的工人則是把他的名字調(diào)了調(diào),私下都喊他木驢。
雖然呂牧確實笨,但也不是真的傻??粗蝗喝随移ばδ樀鼐墼谝黄鹦?,也知道他們都在說什么。
他干脆不看也不聽,自顧自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正準備干活的時候,一位戴著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人走了過來沖著呂牧不滿地喊了一聲。
“呂牧,你怎么今天才到?。磕悴恢垃F(xiàn)在廠里多缺人?。俊?p> 這個人名叫黃晉文,他就是五年前與呂牧一起進這家工廠的那個工友。
但黃晉文比呂牧聰明,也會來事多了。他憑著自己會拍馬屁,天天巴結(jié)著工廠里的老板和他的小舅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這家工廠里的主管。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是十二月的末尾,馬上就要過年休息了。但工廠里現(xiàn)在有一批貨急需要趕出來,整個工廠都在緊趕慢趕。呂牧昨天沒來,進度自然是有些落下了。
雖然他也知道呂牧是因為什么事才沒來,可他哪里會管這么多?
畢竟要是進度沒有跟上去的話,他這個小主管肯定是要背鍋的,到時候還免不了被老板一頓罵?,F(xiàn)在可快要過年了,他可不想被扣年終獎金。
反正這呂牧好欺負得很,說他幾句也沒什么事。
只見呂牧果然點了點頭。
“嗯,昨天有事耽誤了。今天一定補上。”
“那就行,別偷懶!”
黃晉文毫不客氣地呵斥了一番,然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個木驢就這點好,老實得很!
呂牧則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之中,一個上午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
時間很快過去,來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這家小工廠有一個食堂,大家都會在這食堂里吃飯。
呂牧打了飯菜,端著鐵飯盒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食堂的角落。他正準備吃飯,突然間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真的假的!咱們廠里有個人的老婆跟別人跑了?”
呂牧頓時皺眉,而后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這一看,才知道說話的人是林豪達。
林豪達就是工廠老板的小舅子,平時就在工廠里耀武揚威,無法無天得很。
呂牧沒少受他的欺負,所以都盡量躲著他。可是現(xiàn)在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家伙是故意這么大聲的,分明就是故意想讓呂牧出丑。
林豪達身邊坐著三個小跟班,正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
“真的,千真萬確!”
林豪達故意大聲問道。
“那個人是誰呀?”
“是個咱們廠里出了名的廢物啊!”
“哈哈哈哈哈...”
幾個人自導(dǎo)自演一陣哄笑,在食堂內(nèi)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而林豪達更是轉(zhuǎn)過身子故意地對著呂牧的方向大笑,仿佛就是故意在惹呂牧生氣。
這一看,更是引得食堂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呂牧。
其實有些工友也覺得這話有點過分了,畢竟這事對于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都是不能觸碰的逆鱗。而你這樣當眾揭別人的傷疤,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但人家林豪達畢竟是老板的小舅子,在工廠里誰敢惹他?再說被嘲笑的那個人是呂牧,工廠里公認的一頭木驢。
所以所有人也都沒說話,就當是在看個笑話。
呂牧就算是再笨,也聽得出來他們是在嘲諷自己。
聽到林豪達居然敢這樣當眾羞辱自己,呂牧氣得全身直發(fā)抖。
畢竟他就算是再老實厚道,可也是個男人!
呂牧立刻站了起來,走到林豪達的面前大聲喝道。
“你們在說什么?”
林豪達見呂牧走來,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小跟班,放肆大笑道。
“我們?我們在說一只綠毛龜!”
一個小跟班接話道。
“風(fēng)吹頭,子孫愁,頭上一片綠油油?!?p> 其余兩個人也是被這話逗笑了,不住地大笑。
“綠油油,哈哈哈哈......”
“你!”呂牧已是氣極,指著林豪達和幾個跟班喝道?!澳銈兪枪室獾?!”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林豪達自持身份,毫不畏懼地站起身來看向呂牧問道?!拔矣譀]有說假話,你老婆難道沒有跟別人跑了?”
“你他媽再說一次!”
已是忍無可忍的呂牧高聲回道。
林豪達一點都沒有被嚇到,反而也是跟著大喝。
“木驢,你長本事了啊!居然還敢吼我!”
“林豪達!你不就仗著自己是老板的小舅子嘛?你也別太過分!”
“過分?”林豪達一聽這話,不屑地笑了笑?!拔揖退氵^分,你能把我怎么著?”
“我...我去你媽的!”
忍無可忍的呂牧終于受不了了,沖著林豪達開口大罵。
“啪!”
林豪達一個拳頭打在了呂牧的臉上,大怒道。
“給你臉了?就憑你他媽也敢罵我?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
林豪達身后的幾個跟班聽到命令,立刻就沖上來開始毆打呂牧。
呂蒙雖然人高馬大,但被四個人一擁而上,也只能抱頭蹲了下來。
身為工廠主管的黃晉文一看眼前這個情形,卻絲毫沒有著急。
他拍了拍一個站在自己身邊的工人,吩咐道。
“你,去把食堂的監(jiān)控給關(gu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