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宏大的佛號響起,帶著悲天憫人、普渡眾生的慈悲佛意,傳遍全場。
某位隱藏在人群中,衣衫襤褸的老人,身上突然綻放出耀眼的金光,變成了一位披著八寶袈裟,手持金剛禪杖的威猛大和尚。
“魔頭,休得放肆!”
一聲嬌叱,按蕭同樣發(fā)出奇妙的音波,幫助周圍的普通人,脫離和尚用佛號營造的慈悲意境。
“女施主,我是佛門和尚,不是你們所謂的西方魔門的魔頭。”
大和尚做出一臉誠懇加無奈的表情,看起來就讓人心生好感。
“我佛慈悲,建立了上界極樂凈土,莊嚴神圣,庇佑佛門弟子,得大歡喜、大清凈、大解脫!”
“佛祖光耀諸天萬界,渡化妖魔,教化眾生,萬不可如此污蔑?!?p> 實際上,連太曦也不了解,這是什么情況?
佛教、和尚,他都知道,怎么會被按蕭稱作魔頭?佛門的教義,明明很受封建統(tǒng)治者歡迎啊!
嗯,至于和尚被稱作魔頭,他想了想現(xiàn)代和尚的形象,決定不做評價。
“主人,這西方魔門的人,慣愛蠱惑人心。別看賣相很好,其實壞滴很!”
上官劍不愧是馬屁達人,不用太曦開口詢問,就主動解惑。
“從古至今,一共有五次界外入侵,每次都生靈涂炭,焦土萬里?!?p> “最先入侵的是現(xiàn)在的中央魔門,自稱什么圣門,無惡不作,非常兇殘。”
“然后就是現(xiàn)在的東方魔門,自稱什么道門,看起來仙風道骨,下起手來一樣狠辣無情?!?p> “接著就是現(xiàn)在的南方魔門,自稱什么儒門,滿嘴道德文章,一肚子男盜女娼。”
“眼前這個自稱佛門,嘴里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其實吸血敲髓,喪盡天良,被稱作西方魔門。”
“最后的就是現(xiàn)在的北方魔門,自稱真神教派,最厲害的是信奉真空老祖和無生老母的白蓮教,同樣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它們的共同特點,就是不以武功修煉為主,能施展各種詭秘難測的法術(shù),類似武道神通的簡化版。”
“我們的后天境界,他們不需要修煉后天真氣,或者修煉橫練功夫,而是觀想養(yǎng)神,直接在精神力量足夠強大之后,接引天地靈氣,煉化成靈力。”
“真神教派更加詭異,他們除了觀想自己的神靈,還要收集信仰香火,用于修行,而不是利用天地靈氣。”
聽了他的話,太曦結(jié)合自己看過的修仙小說,很容易就懂了。
“修仙、修神和練武,當然不同。不過修仙體系,不是應(yīng)該需要靈根嗎?”
沒想到見多識廣的上官劍,直接一頭霧水的問道:“靈根是什么東西?沒聽說過啊?”
“哦!不過道門、儒門、佛門和神道教派,被你們都打成魔門。還別說,挺別致的?!?p>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種情況,太曦突然就很想笑。
特別是結(jié)合一下上官劍,對它們的評價,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另一邊,大和尚被按蕭攔住,見她根本根本不讓路,于是無奈一笑:“和尚法號善無,想拜見一下上仙,還望姑娘讓開?!?p> 動手,他肯定不敢,哪怕他有佛門六識,或者說筑基大圓滿、罡煞合一,也就是這個世界一品巔峰的修為。
若非知道在太曦面前,沒有人敢貿(mào)然動手,他甚至不會現(xiàn)身,畢竟這里是天子腳下,龍?zhí)痘⒀ā?p> “休想!你們魔門妖人,還想蠱惑公子不成?”
按蕭面色一沉,正如他所想,若非太曦在這里,早就招呼其他人,并肩子干掉這貨了。
大乾天朝,無論是朝廷,還是正邪兩道,和五方魔門,都是一個態(tài)度——不死不休。
若非五方魔門渡劫成功率太低,陸地仙神太少,早就滅掉中土武道。
可惜的是,五方魔門的陣法太過厲害,還有法器、靈符等等手段,大乾天朝也不敢進攻它們的老巢,只能互相忌憚,僵持下來。
“讓他過來吧!我想聽聽這個大和尚,想對我說些什么?”
臉上露出饒有興致的微笑,其實乍一聽說佛門、道門、儒門,他還挺親切的,這可是種花家傳統(tǒng)文化的代表。
“謹遵上仙法旨!”
善無臉上一喜,他之所以冒險現(xiàn)身,當然有自己的謀劃。
他雖然也是出身自本世界的土著,可所在的佛門,畢竟是天外道統(tǒng),他就是篤定,太曦這個上仙的心胸,絕不可能像這些土包子一樣,對佛門心懷惡感。
怎么說,佛門也是諸天萬界,屈指可數(shù)的大教派。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按蕭不敢違背太曦的旨意,只好不甘不愿的放行。
其實她也不覺得,素有“舌燦蓮花”之惡評的佛門和尚,有本事蠱惑太曦。
關(guān)鍵是,她害怕太曦這個上界臨凡的上仙,心中不存在武道和魔門的陣營沖突,讓禿驢占了便宜。
果不其然,真讓按蕭猜著了。
“撲通”一聲,善無直接跪下,行叩拜大禮。
“望上仙憐憫小僧一片向佛之心,讓天道意識免去天劫考驗?!?p> “佛門僧人,實在是太慘了。渡天劫,都不是九死一生,最近千余年來,已經(jīng)慘烈到15死1生的比例。”
“像我這樣的僧人,明明有能力突破境界,卻非要等到進無可進,甚至壽元不多,才會拼死一搏。”
“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tài),求一個解脫?!?p> “若是上仙能讓天道意識,公平對待僧人,所有的佛門弟子,都將感念您的大恩大德?!?p> 只見善無涕泗橫流,哭聲之悲戚,簡直聽者傷心,聞?wù)呗錅I。
他這番話,其實是深思熟慮的,結(jié)合了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關(guān)于太曦的所有了解,這才敢站出來。
如此善良的一個上仙,看到他和佛門,如此可憐,只要動一動惻隱之心,這事兒差不多就成了。
在這位上仙面前,高高在上的天道意識,表現(xiàn)的實在是太過跪舔。
恐怕只要上仙動動嘴皮子,天道意識立馬就會聽從,絲毫都不費力氣,完全是順手為之。
詫異的表情自太曦臉上浮現(xiàn),他語帶驚疑:“咱們認識嗎?我和佛門又有幾毛錢的交情?你們慘不慘?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善無淚珠凝固了,沒想到上仙會說出如此扎心的話。
憑什么?
未央長公主能享受的待遇,佛門為何就享受不到?
我們的師太,論姿色、論氣質(zhì)、論才情,也不比這位公主差??!
你好歹也要先見見,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