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我的事跟你沒有關系
季笙西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雞崽子,問了人才知道他下班了。
掏出手機一看,快凌晨五點了,十點他又要去工地。
要不是當小少爺?shù)臅r候,把身體養(yǎng)得還算不錯,這么大的工作量又天天陪酒,丫的早猝死了。
季笙西去買了早餐,開車送到秦淮住的地方。
一路上的環(huán)境凌亂骯臟不堪,因為是夏天,路邊的垃圾桶蒼蠅亂飛,惡臭撲鼻。
“快關窗戶,寶寶要吐了!”
貪吃蛇忽然現(xiàn)身,長長的身體盤在副駕的椅子上,蛇頭虛弱的歪著,鮮紅的信子吐的老長。
季笙西瞪著它,“你怎么在這里?”
“哼,人家可是神,小小瓶子能困住我?”
它滿臉傲嬌,才不會承認廢了老半天的勁兒才爬出來的。
嚶嚶嚶,這個世界,季笙西才是老大,她的攻擊對它來說也會有一點點效果,但這一點它是絕對不會讓她知道的。
季笙西沒理會賤蛇,來到秦淮租的地方,半地下室,陰暗潮濕,透過破碎的小窗戶望進去,用蝸居形容都抬舉了。
墻壁斑駁的小單間里除了一張破爛的床,什么都沒有,他全部的家當都在枕頭邊那只黑色背包里。
這樣悶熱的天氣,而且還有蚊蟲不停叮咬,他竟然還睡得挺沉的?
可見是真的精疲力盡了。
也是,他是人又不是神,以前養(yǎng)尊處優(yōu),現(xiàn)在每天超負荷工作。
季笙西沒有打擾他休息,把早餐放在門口,雖然知道這些會在幾個小時后被踢進垃圾桶里,但她依舊每天都送。
沒法兒,誰讓她當初腦子發(fā)熱一時爽呢。
這就是代價!
季笙西回了季家倒頭就睡,她也累得夠嗆。
早上,季笙西困頓的閉著眼睛吃早餐,季川渝給她捏肩捶腿,“玩?zhèn)€游戲你至于犧牲這么太大嗎?工地那種地方是我們這種有錢人待的嗎?我去了一會兒就呼吸困難了!”
季笙西難得解釋,自嘲道,“大概是賤癌入骨,無藥可救了?!?p> 季川渝卻覺得她口是心非,玩的樂不思蜀,心里癢癢,“那你什么時候帶哥哥賤一賤?”
季笙西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正好有個機會讓你表現(xiàn)一下?!?p> “真噠?怎么表現(xiàn)?”季川渝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身邊,興致勃勃,“快告訴哥哥嘛?!?p> “后天秦淮會去公海參加一場賭約,贏了他可以獲得一大筆錢,輸了他會留下一只手作為代價?!?p> 工地以及陪酒的錢來得太慢,所以秦淮選擇鋌而走險。
他的人生已經(jīng)是這副鬼樣子了,哪怕輸了,他也輸?shù)闷?,要萬一贏了,他就有了資金。
只要能毀掉季家,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季川渝興奮的問,“那他肯定必輸無疑,你是要我親自把他手腳都給砍了嗎?”
“錯,秦淮會贏,不過輸家會惱羞成怒,私下劫殺他,你讓你的人偷偷攔著點,我會去救他,表演的真點,別穿幫了,對外,我們已經(jīng)反目成仇了,不是一丘之貉了?!?p> 季川渝見她說得煞有其事,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秦淮以前從來沒沾惹過這玩意兒?他不可能會贏的!敢去公海賭的人都是老手?!?p> 季笙西大口塞著水果,“我說他會贏就一定會贏!”
“為什么?”
“我會算命,很準的,要不要給你算一卦?”
“說來我聽聽?”
季川渝是無神論者,自然不信這一套,但為了哄她還是伸出自己的手。
季笙西裝模作樣看了一眼后特認真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施主,回頭是岸。”
季川渝歪頭靠在她肩膀上癲狂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回頭是岸?笙西,我們兩個還有岸可以回嗎?如果有地獄,我們死后肯定要受到最嚴酷的懲罰,一邊拔舌一邊腰斬!那些被我們殘害過的人會一口一口啃食我們,那個畫面想想就很精彩……”
“有你哭的時候……”
季笙西將他的腦袋一把推開,笑個錘子,丫后面不知道被秦淮虐成什么龜孫樣呢。
好好珍惜現(xiàn)在可以任意妄為的日子吧,后面要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季川渝一點都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玩把著她的頭發(fā),笑的賤賤的,“不怕,反正笙西會保護哥哥的,就像小時候那樣,只有你可以欺負我,其他人你都會打跑?!?p> 突然傭人跑過來報告,“小姐,陸少爺來了,想要見你。”
陸鳴是個男二,曾經(jīng)是秦淮的朋友,被女主勾搭一起迫害秦家,成了備胎,天天追在腳丫子后面跑,現(xiàn)在季笙西可不想要這種亂七八糟的感情線。
“不見,以后他來,我都不見。”
季川渝皺眉,“為什么不見?你不是說他還有利用價值嗎?”
季笙西擦了擦嘴巴,“現(xiàn)在沒有了?!?p> *
今晚去公海的輪船查得特別嚴格,不過好在季川渝已經(jīng)提前拿到了邀請函給她,所以季笙西順利上去了。
今晚秦淮會贏,完全屬于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有就是運氣好。
他雖然過程悲慘,結局悲劇,但還是有一點點男主的光環(huán),不然怎么可能贏了錢被劫殺還能有命離開,要換成其他炮灰角色,早被人綁著喂海里王八羔子了。
不過他自己逃脫和她來救他逃脫,這就是兩個概念了。
得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季笙西晃了一圈,見兩個保鏢守在頂樓的入口處,目光不善的盯著她,她假裝自然的走過去,剛想上樓就被攔住了,“你不可以上去。”
“我有邀請函?!?p> 一個人接過查看后扔回給她,一板一眼道,“這是上船的邀請函,可要上這里,還不夠資格,趕緊走?!?p> 季川渝這只豬,辦個事都辦不利落。
“能不能通融一下?!奔倔衔鲖趁牡牧昧肆妙^發(fā),嗲著聲音,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就看一眼?!?p> 他拍開她的手,毫不留情的拒絕,“不行!”
季笙西又從包里掏出一疊錢塞到他們口袋里,“你們最好了,就通融一下下嘛。”
他們對視了一眼,就在季笙西以為要見錢眼開的時候,他們當她面兒把錢直接扔海里去了,季笙西趴在欄桿上,看見海面上漂浮的錢,驚得摘下墨鏡,咽了咽口水回頭道,“兩位……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冷靜冷靜,不怪他們,怪自己,誰讓她當初設定這里規(guī)矩嚴苛呢,鉆不了空子。
忽然她看見秦淮背著背包上來,她馬上沖過去抓住他的胳膊,秦淮一看到她就要甩開,她死皮賴臉不松手,強行把他拖到一邊的角落里去,憂心忡忡的道,“秦淮,別上去,我打聽過了,今天跟你賭的人都不是善茬,你贏了,他們絕對不會讓你拿著錢順利離開,你沒錢若輸了你怎么辦?拿命抵嗎?你要錢我給你就是了,別拿自己開玩笑?!?p> “季笙西,你竟然調查我?”
秦淮抿著薄唇,臉陰沉的可怕,憤憤抽回自己的手,將她的腦袋粗魯又大力的摁在一旁的墻壁上,咬牙切齒道,“我的事跟你沒有關系!少特么的插手!”
季笙西知道按照劇情,秦淮是肯定要賭這一局的,她演這一場戲,不過是為了增加她在他心里的可信度。
“秦淮,不要去,你就聽我一次……”
她狼狽的趴在墻上,半張臉被擠壓變形。
“滾!”秦淮瞇了瞇眼睛,松開她,掏出邀請函上了樓。
狗東西,不識好人心!
季笙西摸了摸有點疼的臉,撿起墨鏡重新戴上,遮掩住了不悅的表情。
樓上賭完需要點時間,先去吃點東西,再找個房間瞇了一會兒,存點體力,可沒想到睡完出門就遇見了陸鳴。
“笙西,你怎么會來這里?”
季笙西被秦淮氣得不輕,耐性不足,冷淡的道,“有事就說,別磨磨唧唧?!?p> 陸鳴深情款款的道,“前兩天我去季家找你,你為什么不見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興了?”
季笙西除了必須對秦淮說話客氣點外,其他人她真沒放在眼里,所以不想跟他廢話,直言道,“我跟季家已經(jīng)脫離關系了,那天回去就是攤牌的,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好處是沒可能了,所以你還是換個目標吧,省的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