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嵐跟著林雨墨走進(jìn)昏暗陳舊的樓,他的視線逐一掃過樓里的每個(gè)物件,踩著狹窄的階梯來到兩樓,看了看舊到褪色的桌椅,嘴上笑出來了。
“說實(shí)話,還不是我見過最差的房子。”
“來杯水?”
梓嵐搖了搖頭:“不用了,一會(huì)兒就走。”
林雨墨看著梓嵐,那男人臉上除了有些輕蔑的笑,其他的表情無法分辨。
“來我家,有什么事呢?”
“說起來,你和梓馨都做了記者,讓我覺著麻煩?!辫鲘怪苯狱c(diǎn)了一支煙:“特別是梓馨,她知道我很多事情,當(dāng)了記者就和我作對,增加了公關(guān)部的壓力。”
說起梓馨,林雨墨心里一怵,那女孩現(xiàn)在不知怎么樣了。
梓嵐看向林雨墨,對著他的方向吐了口煙:“文叡的事情,是我為你們準(zhǔn)備的?!?p> “。。。什么意思?”
“也說不上多大意思,只是把你們?nèi)齻€(gè)人放在一起,看看會(huì)發(fā)生什么?!辫鲘估湫?,表情上沒多少變化:“徐曼妮在文叡傳媒工作,這我查到了;然后我就著手收購文叡,你和梓馨果然就來采訪了;再后來,你果然為了徐曼妮要和梓馨分手了。?!,F(xiàn)在么,呵,該怎么說呢?你們這屬于自我毀滅?”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知道?”
“梓馨的媽媽艾麗莎,她很反對梓馨和你交往,明白了?”
林雨墨無言著點(diǎn)點(diǎn)頭。
“不過么?!辫鲘褂治艘豢跓煟骸澳隳芾^承7000萬的事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來,就為了說這些?”
梓嵐轉(zhuǎn)過視線,透過窗子看向外面殘破的樓群:“梓馨大概算是完了。你么,如果我是你,也就別當(dāng)什么記者了,拿著這筆錢隨便去什么地方享受人生就是,何苦耗在這地方?”
“只因我們礙事,就要做到這一步嗎?”
“呵。別蠢了,造成這種結(jié)果,完全是你們之間的問題,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p> 林雨墨聽著,這話竟然也難以反駁。
“我走了?!辫鲘鼓樕系谋砬闆]了:“林雨墨,你就此收手為好?!?p> 雨墨站著沒動(dòng),看著梓嵐一步步走到樓下。
“不會(huì)這樣結(jié)束的?!?p> 梓嵐回頭,抬眼看了看站在樓上的林雨墨,又冷笑一聲,離去。
林雨墨站著,本來少許平靜的心又?jǐn)噭?dòng)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操控,自己和身邊最重要的人都淪為玩偶。。。不可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樣的事情。
而比起怨憤,那種被毀滅之后遺留下的痛楚要強(qiáng)烈許多。
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在另一類人眼里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現(xiàn)在這時(shí)候,應(yīng)該去找梓馨,把所有的事情和她說清楚。林雨墨在頭腦中這樣想著,身體卻抗拒似的一動(dòng)不動(dòng)。
撥通梓馨的電話。
那女孩沒有言語,只能聽到她的喘息。
“梓馨,別擔(dān)心,曼妮沒事,只是去了別的城市?!?p> 等了好久,那女孩沒有回應(yīng)。
“好好照顧自己,可以?”
沉默。
林雨墨嘆了口氣,無話可說,想要掛斷。
“。。。雨墨?!辫鬈暗囊羯犐先ナ瞧扑榈?,虛弱到讓人心驚:“我大概,活不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