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聽到老鼠可能會跑到客廳里來,
林真真頓時就不說話了,眉頭皺成一團,眼睛死死地盯著胡說。
似乎在判斷他這句話有多少夸張的成分。
這個混蛋,
嘴里說的話就跟沒脫水的衣服差不多,起碼有一半的水分。
不過他要是敢騙自己,
那……
林真真腦子里轉得飛快!
“主任,你家里有手套吧?”
胡說可沒打算徒手抓老鼠的打算。
盡管那只十有八九是從樓梯間不知道怎么竄到8樓,然后把林真真嚇到花容失色的,無疑是一只落單的小老鼠,還不至于在家里生出一窩。
但是往林真真的臥室里瞄了一眼,胡說頓時就有點頭疼。
女人就是麻煩。
一個臥室里堆這么多東西,雖然都是些小玩意兒,藏不住老鼠,
但是要把這么多東西都搬出來,顯然也不是個簡單的活兒。
“你看這個行不行?”
瞥了一眼林真真給他找來的手套,胡說頓時有點無語,
好看倒是好看了,粉色的毛線手套,毛茸茸的還帶著兩只兔耳,但是用這個手套捉老鼠,你當我跟老鼠玩呢!
“算了,我還是用手吧!”
啊!
“可是……”
“那你來捉?”
搖了搖頭。
林真真徑直從胡說身側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往臥室里瞥了一眼。
“你去!”
視若無睹地從胡說身側擠過去,林真真懷抱著手臂回到客廳里,挑了挑眉毛。
毛病!
忍不住罵了一句,胡說也懶得搭理這個女人。
“等會我從屋子里把你的東西搬出來,你就堵在門口攔著別讓它跑了?!?p> 林真真猛地站起來,臉上一副駭然,眼睛死死盯著胡說,張了張嘴吧。
“你!你…讓我攔著?”
“你不攔著難道我攔?你什么時候見過我會分身術了?”
“那我叫你來干什么?”
女人的思維還真是奇怪。
我特么才不知道你叫我來干什么。
“算了,那你躲一邊去吧?!?p> 胡說很無奈。
知道林真真估計是真的對那只老鼠心有余悸,他也懶得浪費時間,這一磨蹭都快到九點鐘了。
一只老鼠就嚇成這樣,虧得是自己是來捉老鼠的,要不然大半夜孤男寡女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瞥了一眼房間里的大床,腦子里也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不等林真真開口就徑直鉆進臥室里。
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你!你別亂翻我的東西!”
耳邊隱約聽到門外林真真有些氣急的聲音。
林真真是真的有些急了。
她雖然沒結婚,但是女孩子總有那么點不能讓人隨便翻的東西,例如內衣什么的,鬼才知道胡說那個王八蛋會不會趁機亂翻。
一想到自己剛才洗完澡還有剛換下來的內衣褲放在浴室里沒有拿出來,林真真頓時就忍不住有些臉紅。
先讓你捉老鼠!
等會老鼠捉完了,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亂翻我的東西,你就死定了!
揚起來拍門的手又放下來,林真真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胡說敢亂翻自己的東西,她肯定不會放過那個混蛋。
他不會真的去浴室吧?萬一……
據說有些單身的男人,在看見女人穿過的內衣后就容易在腦子里想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甚至還會……
這個念頭剛一從腦子里冒出來,林真真頓時就想剎車都剎不住,腦子里一直蹦出各種讓她有些崩潰的畫面。
但是一想到胡說雖然平時有些不著調,但是好像真的沒聽到過關于他的什么花邊八卦,提起來的心又暗暗落下來。
但是林真真從來就不是那種喜歡把主動權交到別人手里的人,
只有她教別人做人的份,怎么可能會像一個死刑犯一樣等著被人處決。
一想到這里,
林真真頓時就忍不住了,三步并作兩步沖動臥室門邊上啪啪地敲起門來。
“毛病吧,又干嘛?”
站在臥室門口,胡說一手拉著門,一手抓著一個手提袋,林真真往他手里的袋子瞥了一眼,頓時臉色通紅。
這個混蛋!
果然趁著自己不注意就開始翻東西!
這個袋子是她平時用來裝那種貼身的運動衣到學校去打球的,里面還有一套剛換下來沒來得及洗的貼身運動衣。
“你把門打開,我要進去?!?p> 林真真臉上不動聲色,但是眼睛卻死死瞪著胡說,赫然一副不能商量的模樣。
“進來干嗎?捉老鼠?”
胡說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捉老鼠,我就站在床上幫你整理東西,免得你把我的東西都弄亂了?!?p> 給自己找了一個見識胡說的理由,林真真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那行吧!你進來吧,我要把門關上?!?p> 拉開門,
胡說等林真真進來立即把門推上鎖死,然后把手里的袋子隨手往床上一扔。
“你!”
“別你你你的了,林大主任,你看看都幾點了,要是再不抓緊時間,我今晚難道睡你這里?”
“想得到挺美!”
林真真簡直有一種揍他一頓的沖動,
但是想想那只還不知道躲在哪個旮旯里的老鼠又忍住了,生怕胡說不干,那今晚自己就真的只能睡在沙發(fā)上了。
但是這個混蛋!
竟然還想睡在自己這里,簡直就是做夢!
看著胡說把地板上的東西一股腦地檢查完然后堆到床上。
咬了咬牙齒,林真真決定暫時跟胡說和睦相處,至少要在老鼠捉到之前,她一定要忍住揍人的沖動。
一直到胡說伸手去拉被她放在大衣櫥邊上的最后一個收納盒的時候,這才終于忍不住了。
“你干嘛!”
“干嘛?我搬東西,你沒看到嗎?”
屋子里放在地板上的所有東西都查過一遍了,還沒看到那只小老鼠的影子,
就剩下這一個收納盒,胡說很篤定,那只老鼠如果還在屋子里的話,十有八九就在收納盒最下層。
因為這個收納盒上兩層都是密封的,只有下層是半開著,而且距離地板有一個放鞋子的木階。
“你別動,那里面的東西你不許看,我…我自己來搬?!?p> 撇了撇嘴,林真真說道。
胡說只好撒開手退到邊上,眼睛朝林真真看了看。
“那好,你來!”
“你以為我不敢??!”林真真咬了咬嘴唇,怎么看都有點像是信心不足。
房間里的燈光很亮,林真真穿著睡袍,手臂和小腿上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很有光澤,這個女人的確有十分傲人的資本,以前胡說根本就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過,現(xiàn)在看一眼,越發(fā)地覺得林真真當真是女人中的極品。
不說別的,光是這份穿著睡袍的樣子,一般的男人就容易看得走火入魔。
心里念著非禮勿視,胡說撇開目光盡量不往她彎著腰去搬收納盒的身姿上看。
然而,
他剛剛躲開。
“??!”
耳邊突然就聽到一聲尖叫,胡說立馬瞪過去,這一看,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臥槽!
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