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外表,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是天生的資本。
但是很多時候,尤其是在一個泥沙俱下充滿銅臭味的時代,這種資本的作用總是顯得適得其反。
像李美華這樣的女人,胡說自然犯不著花心思去同情,甚至憐惜。
但是還不至于大半夜把人丟在街上不管不問。
或許除了伸手拉一把以外,自己能做的并不太多,一個美麗的女人,需要的其實(shí)并不是金錢和富有的生活,而是一個能寵她護(hù)著她的男人而已。
但是往往能明白這一點(diǎn)的女人并不多,更多的時候人看到的只是眼前繁花錦繡一般的東西,很少會去顧得上真正的價值存在。
就像一朵美麗的花。
栽在花盆里面,不管風(fēng)吹日曬,依然是一朵美麗的花,價值在于別人的欣賞和愛護(hù)。
但是一旦花盆被打破了,踩碎了,泥土散落了,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在上面踩一腳的話,那再好看的花也會變成一灘爛泥。
一陣風(fēng)吹過,雨刷過,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痕跡,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掃進(jìn)時間的垃圾桶里。
唯獨(dú)記得的只有當(dāng)初那個喜歡它的人,用一幀相片,或是一支動情的畫筆,把它定格在了回憶里,僅此而已。
恰恰是那些并不是太過美麗的花草,總會在某個角落里獨(dú)自生長,肆意搖曳,沒有人會去過多地關(guān)注,也沒有人會刻意把它采摘。
而迎風(fēng)活著,沐浴著每一天的朝陽,便成了最好的歸宿。
胡說并沒有馬上開車,而是掏出手機(jī)在通訊目錄里劃拉了好一陣,找到安曉的號碼撥過去。
“胡說八道,這么晚你打電話給我干嘛呀,人家都睡著了!”
安曉的純真總是不帶一絲雜色,宛如冬日雪后的晴空里湛藍(lán)的底色,糯糯的聲音透過揚(yáng)聲器落入耳中,胡說本來有些郁悶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瞬間就充塞整個胸腔,就連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
“安安,李美華在我這里,那個…她…好像喝得有點(diǎn)多。”
“?。棵廊A喝醉酒啦?這個家伙,早就告訴她不要喝酒了還喝,對了,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似乎突然清醒過來,安曉立馬有些氣呼呼地問道。
胡說嘴角立即抽了抽,看來不管是哪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敏感啊,尤其是安曉這個小醋壇子。
“是這樣的,我……”
把事情挑了簡單的過程很快說了一遍,胡說自然省略了其中各種離奇的內(nèi)容。
“這樣???那你把她送回來唄,我等會給你開門,還有,你不許碰她,聽到?jīng)]有?”
“聽到?jīng)]有呀?”
見胡說不說話,安曉突然重重地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胡說都能想象到另一頭安曉捏著小拳頭扁著嘴巴的樣子。
“知道了,小氣鬼,我不會碰她的,一身酒味,我才不愿意碰?!?p> “別掛,你馬上把地址發(fā)給我?!?p> 安曉嗯了一聲,胡說這才掛斷電話搖了搖頭,真是個小醋壇子啊。
電話另一頭,
安曉掛斷電話,頓時陷入了一陣沉思中,睡意朦朧的臉上,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白皙的額頭蹙起來,嘴巴嘟著,臉上卷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眼里閃過一絲狐疑。
胡說八道怎么會恰好碰到李美華呢?
太奇怪了!
這個壞家伙,不會是偷偷地跟李美華出去喝酒了吧,上次兩個人還在一起喝的那么歡!
哼!
不會不會!
肯定不會!
那個壞蛋雖然壞壞的,而且還是個大騙子,但是肯定還是喜歡我多一些。
他看自己的時候,眼睛里都像是亮著小星星。
安曉臉上突然一紅,
自己好像太不要臉了,怎么會這么想呢!
不行,等會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捏了捏小拳頭,安曉開始有點(diǎn)不放心。
半道上,
胡說打開手機(jī)導(dǎo)航一路狂奔,幸好大晚上路上的車也不是很多。
車廂里透著一股子酒味,皺了皺眉頭,胡說緩緩把車窗搖了一點(diǎn)下來,呼呼地風(fēng)聲灌進(jìn)來,空氣頓時變得一陣清新,但是還沒等他透上一口氣,后座上,李美華突然哇地一聲。
臥槽!
完了!
胡說差點(diǎn)嚇得一下子把油門當(dāng)成剎車踩上去。
真是臥了個槽??!
嗅著空氣里充斥鼻腔的各種奇怪的味道,胡說簡直連罵娘的心思都有了。
這可是林真真林大女王的車?。?p> 這下完?duì)僮恿耍?p> 明天早上開到學(xué)校去,林真真非得給他活剝了不可。
真是晦氣!
強(qiáng)忍著肚子里的火氣,或說氣呼呼地直接把車開到了安曉所在的小區(qū),等停好車,立馬下去把車門拉開,這一看頓時整張臉都黑了。
李美華這個蠢女人,竟然一嘴全吐到了后座上面?。?!
趕緊打電話把安曉叫下來。
“安安!”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安曉穿著一套睡衣從樓梯口出來,胡說趕緊招了招手。
“啊!她怎么喝成這樣啊,都喝吐了,好難聞。”安曉捏著鼻子摸了摸李美華的額頭。
“行了,先別管她吐不吐了,趕緊把人抬上去再說?!?p> 胡說這會兒是真的想罵娘,二話不說就伸手從李美華腋下穿過去,然后把人從后座上直接拖出來。
“你抬著她的腿。”
喝醉酒一灘爛泥似的人有多難抬起來,干過這事的人肯定清楚,任你力氣再大壓根就不是你能使得上勁的,安曉一個女孩子哪里抬得動,剛抓起來還沒走兩步就連人帶己差點(diǎn)全倒下去。
“不行不行,我抬不動她,這樣吧,你這樣把她抱起來。”
安曉楞了一下,才下定決心讓胡說抱人,但是一雙美眸卻死死盯著胡說,赫然一副警察監(jiān)視壞蛋的模樣,看得胡說心里有些發(fā)毛。
“那個……我真抱了?”
“抱吧,等等…你只能抱著她的腿聽到?jīng)]有?”安曉臉色一紅,抿了抿嘴,她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diǎn)太小氣了。
胡說也只能替李美華默哀了兩聲,有這么個小醋壇子的閨蜜,活該你受罪。
完了立即彎下腰一只手穿過李美華的腋下,一只手摟著她的腿直接把整個人橫抱起來。
身后,
安曉哼了兩聲。
“哼!便宜你了!大壞蛋。”
“你說啥?”
胡說楞了一下。
“?。繘]說什么,你快走呀,還想抱多久?!?p> 抱著李美華,胡說呼哧呼哧地上了三樓,真是越爬越氣,這個女人,看著不胖,但是抱在懷里跟頭豬似的,簡直被她氣死。
等到了樓上,安曉立即去打開門,胡說二話不說,沖進(jìn)客廳里,就把人扔到了沙發(fā)上。
嘴里忍不住冒出來一句。
“你們女人看著挺瘦,怎么抱著就跟頭豬一樣?!?p> 安曉頓時就愣住了!
眼睛里跟噴著火似的盯著胡說。
“胡說八道!你給我說清楚,誰跟頭豬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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