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樣,試卷交都交上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這個時候的陳越哪里還顧得上馮健心里在想什么。
在馮健殺人一般的眼神當(dāng)中,陳越收拾了東西飛一樣的開始跑回家。
京江市是東陸沿江的港口城市,12月的天氣在其他城市都開始寒冷,而生活在京江卻能感到幾分涼爽。
清新的風(fēng)飛躍江面,將濕潤的水汽一齊送到鼻尖。
陳越的家在一個有些破敗的老舊小區(qū)。
曾幾何時,陳越的父母十幾年前剛剛搬過來的時候,這個小區(qū)還是有名的干部小區(qū)。
小區(qū)里的居民都是在市府里工作的人物,拿著一輩子保障的金飯碗,過著旱澇保收的日子。
陳越的父母自然也不例外,陳越記得他們二人都是在政府里從事勘察地質(zhì)有關(guān)的工作,原本也是生活富足。
誰知在陳越八歲時,一次坍塌事件讓陳越的母親再也沒能回來。陳父因為打擊實在是太大,從此一蹶不振,沉迷于酒精之中。
好在市府和保險公司賠了一大筆錢,使得陳越這些年至少生活上還是無憂的。
打開家門,家里果然沒有人,正常情況下,陳父這個時候應(yīng)該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喝酒了。
母親去世之后,父親不在外面喝到深夜是不會回家的,甚至有的時候幾天看不到人影也是常事,他早已習(xí)慣。
陳越急匆匆的扒了兩口從樓下買來的炒飯,就回到了房間。
坐在書桌前的他依然無法使自己的心情完全平靜下來。
眼前的藍色光幕提示,超級計算的使用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他有些顫抖的打開了這次周末的數(shù)學(xué)作業(yè)。
是的,沒錯,一切都是真的。只要他視線稍作停留,無論是函數(shù)還是導(dǎo)數(shù),所有的數(shù)字信息就好像魔法一般自動的輸入到他的腦海,然后自動的解析、運算、生成……
那不是無敵了?陳越雙眼散發(fā)出光芒,身體激動的有些顫抖,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對了我再看看其他科目試試。
要知道,國考的主課除了數(shù)學(xué)以外,語文和英語也是重中之重。
雖然陳越從來沒有考重點大學(xué)的打算,但此時的他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希望。
哦不對,不是一絲,是無數(shù)絲、千絲萬縷的希望。
即使他再笨,也清楚腦子里的這個東西放到考場上是一個多么大的殺器。
這就如同一群菜鳥在新手村練級,卻有一個氪金玩家拿了滿級號來屠殺。
他看著回家布置的英語卷子,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他不禁有些失望,看來英語這些東西還是和計算搭不上邊。
誰知他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行藍字。
【出現(xiàn)英語文字,是否需要翻譯?】
要!當(dāng)然要!
看著從前互不認識的英文字母此刻如母語一般親切,陳越心里暗叫一聲,穩(wěn)了!
就算語法題什么的還是不會,至少閱讀題這樣一來還是十拿九穩(wěn)了。
翻完了英語卷子,一看時間只剩下五分鐘,陳越連忙打開了語文。
陳越繼續(xù)打開了語文作業(yè),這次周末的語文作業(yè)主要還是閱讀理解這些東西。
然而陳越無論怎么努力,是瞪大眼睛還好,還是花費腦子去想也好。這些漢字終究還是漢字,什么語段作用,什么人物思想,一個答案都沒出來。
紙面上空白的橫線仿佛在嘲笑他。唉,果然哪怕是再強大的人工智能,也無法解答語文的閱讀理解題目。
不過能解答數(shù)學(xué)和英語,也足夠讓陳越欣喜若狂了。
沒過多久睡意襲來,陳越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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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完,再爬起來的時候,一看手機已經(jīng)到了中午十二點。
陳越不由得有些驚訝,他昨天到家吃完飯頂多才晚上六點多。也就是說,他這一覺居然直接睡了17個小時多。
這是以往再怎么嗜睡都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難不成這就是大腦里這個系統(tǒng)帶來的后遺癥?
還是說自己這么些年來的嗜睡,都與腦子里這個東西有關(guān)?
陳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但沒等他想多久,肚子就開始餓了起來。
京江市作為東南還算是富足的城市,本地的吃食也很是豐富。
尤其是本地的鍋蓋面更是一絕。
熱騰騰的紅色高湯香味彌漫,碗里勁道的刀削面配上嫩綠的韭菜末小豆芽,一下子就令人食欲大開。
好心情總是會讓人胃口便好,陳越剛想再來一碗,兜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手機里的消息是陳越最好的朋友周子航發(fā)來的,來喊他去踢足球。
周子航打小便是他的同學(xué)兼鄰居,因為父母離異,所以同他一樣,周子航自小母親就不在身邊。
兩個境遇一樣的孩子很快就成了朋友。周子航發(fā)育的快,即使是現(xiàn)在也比陳越要高出半個頭去。
小時候陳越挨欺負的時候也一直是周子航幫忙出頭。
到了足球場,周子航早就在場子邊兒上等著。
一米八五的他身材魁梧,穿著盜版的黃馬球衣坐在草地上,從背后看就像頭披著白布的野牛。
看到陳越來了,周子航眼睛一亮,說道,“越子,手套帶了嗎?就等你了?!?p> 陳越揮了揮手,說道,“當(dāng)然帶了?!?p> 陳越雖然長得不矮,但因為嗜睡的毛病一直都是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也感覺沒什么力氣。
所以每次周子航帶他踢足球的時候總是把門將的位置交給他,反正朱晨揚運動天賦高,長期是學(xué)校田徑隊的風(fēng)云人物。腳板子的花活功夫更是野球場上出了名的。
用周子航自己的話來說,你只管在球門前看戲,看耶耶我怎么把對面的球門射成旺旺雪餅。
當(dāng)時年幼純真的他,還沒懂得這句旺旺雪餅是什么含義。
陳越往球門那邊走邊問,“咱們今天跟誰踢?”
周子航撇了撇嘴,“還不是交通技校那幫人,看來是上回沒把那幫人踢服,你看著的,看耶耶我這次怎么治這幫人?!?p> 陳越心里有些不安,“你還是悠著點,別回頭把對面踢急了,打起來鬧到學(xué)校去,高三還背個處分?!?p> “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p> 看著前方的周子航和平時一起打球的朋友,陳越開始有些興奮。
如果我把超級計算用到守門上,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