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早知道盛嬈這幾天要出門,林嬋要走,兩個人怎么也得聚上一聚,但打扮這么好看給誰看?
于是薛直前腳剛出書房,就見薛崇大步流星也出了書房,直直地往府外而去。
孫錢壓根沒走遠,笑得孺子可教也,薛直見狀嘆了口氣:“少將軍有要事……”
“什么要事有少夫人重要?你以為少爺平白無故穿這么正經(jīng)干什么?那是知道少夫人要出門,就等著呢。”
薛直張了張嘴,無話反駁,少將軍不出門的時候哪天不是吊兒郎當?他就說這兩天哪不對勁……
***
盛嬈到碧湖時林嬋已在畫舫上等她了,見到她笑盈盈地朝她招了招手。
盛嬈看著這艘放眼望去鶴立雞群的畫舫,無奈一笑。
論富可敵國,誰比得過容華呢?
畫舫上四處門扉大開,明亮的陽光傾瀉而進,正紅和金黃二色交映,堂皇大氣。
入目是碧湖粼粼的波光,如織的樓臺船舫,游人似煙云,風月無邊際。
盛嬈坐在林嬋身旁,看著畫舫里的各色美人兒,輕笑了聲:“怎么全是美人兒?”
“這不是顧著你嗎,要是駙馬知道我邀你共戲一船俏公子,不得吃醋?”
盛嬈挑了挑眉,笑意淡了點:“我縱個樂怎么了?又沒出格,不管他?!?p> “吵架了?因著皇上那事?”林嬋問。
“不是?!?p> “我就說嘛,薛崇不是個傻的,我們家蕣華更是有顆玲瓏心,怎么會著道?!绷謰日f完斂了笑,“皇上究竟怎么回事?”
“是他做的,我有數(shù),你別插手,需要你的時候我何時客氣過。”盛嬈回道。
“行行行,你什么都有數(shù),是我瞎操心,不過我知你對盛齊有愧,怕親緣影響你的判斷,蕣華,人活一生,誰不難?那都不是借口?!?p> 盛嬈倚在林嬋身上,摟著她點了點頭:“知道。”
“薛崇怎么惹著你了?我真挺好奇。”林嬋直勾勾地問。
“他說要為了我奪肅國江山,要盛齊的命,我壓根不想當女皇,何況人心叵測,誰知道后事如何?!?p> 林嬋是真愣了,好一會沒有說話,回神道:“這可真是……臉大如盤?!?p> “不提他了,今兒個是來陪你的,不醉不歸。”盛嬈嬌笑道。
“好啊。”林嬋倒了兩杯桂花酒,遞給盛嬈一杯,“男人嘛,多如牛毛,可有可無,隨你高興就是。”
“嗯。”
***
薛崇從將軍府一路跟到碧湖,在岸上看著畫舫里只有美人兒才散了醋味,再一看盛嬈和林嬋的膩歪,無中生醋。
他冒著酸氣進了拂煙閣,稍一打聽就找到了趙逸。
趙逸正在那喝酒賞舞,一見薛崇吹了聲哨:“什么風把崇哥吹來了?”
薛崇歪歪斜斜地坐在他旁邊,撈起桌上的酒就往嘴里灌:“想你了不行?”
趙逸一口酒嗆在嗓子里:“崇哥你受什么刺激了?”
“沒什么,玩你的,不用管我?!?p> 趙逸看著他借酒消愁的可憐樣,道:“又和嫂子吵架了?這次不用我代喝了?”
“我喝死在這都沒人管,代什么代?”薛崇自嘲道。
西山秋色
薛崇:我不止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 盛嬈:有意見? 薛崇:沒有!媳婦兒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