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化解一切的大圓滿辦法
秦蘇抱怨歸抱怨,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這絕對不是什么真香定理,而是他無法承受扣除5靈氣值的損失。
他現(xiàn)在就2點靈氣值,如果失敗被直播系統(tǒng)扣除5點那就成了-3點了。
靈氣值歸零他可以接受,因為之前他一直都是零蛋,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恐怖的情況。
但負(fù)值,秦蘇就有點發(fā)憷了。
萬一秦蘇一語成讖。系統(tǒng)當(dāng)真設(shè)置了負(fù)數(shù)抹殺,心臟麻痹等戲碼,秦蘇死的不明不白的,那還不像竇娥是的,怨的六月飛雪。
總之,這5靈氣值秦蘇要定了,誰來都不好使。
可如何阻止呢?
秦蘇皺著眉頭,一陣頭大。
眼下,兩伙人都打出了真火,雖然他們還有意識的沒有將靈氣造成的破壞力外泄,但看交戰(zhàn)區(qū)域,各色光芒流光溢彩,各種法決異象五彩斑斕,宛若走馬觀花的萬華鏡一樣絢爛多彩。
鶴丈翁以一敵三,場面雖稍落下風(fēng),但氣勢卻是十足,手中道門法決更是千變?nèi)f化。時而火攻,時而水淹,時而雷劈,時而狂風(fēng)大作。法決種類都不帶重樣的與三位佛宗高僧的佛門功法對峙周璇。
在其頭頂,鶴丈翁那本裹著金邊的古籍此時也在和悟清老和尚那身紅色袈裟化作的紅色匹練廝殺正酣,兩者與空中也斗的旗鼓相當(dāng)。
這種情況,秦蘇別說插手,就連靠近都很難做到,更何況阻止。
唯一能讓他們停手的辦法,秦蘇千思萬想,也覺得只有出賣懷中鶴丈翁寵愛的孫女鶴坤坤可以做到了。
但赤裸裸的拋出鶴坤坤,戰(zhàn)斗倒是能中止了,但他的小命估計也就丟了。怒火中燒的鶴丈翁非得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并且,出賣一個半大女童,也不符合秦蘇積極向上的三觀,他心里也膈應(yīng),所以這種思緒剛出現(xiàn)馬上被他否決。
秦蘇于是又飛速的轉(zhuǎn)動大腦,找尋破局之法。
正當(dāng)秦蘇開動腦筋思緒著,寒山別院這邊異變突生,一個遮天蔽日,龐大的幾乎將太平深谷籠罩在黑色陰影里的巨大生物從天而降。
它沒有露出任何氣息,裹在黑色的濃霧里,不是是友是敵。
鶴丈翁與三位佛宗高僧頓時停手,分別退后兩步,皆抬頭望著那個突兀出現(xiàn)的龐然大物。
接著,一道脆生生的吼叫傳來,“誰人敢欺負(fù)小祖宗!我巨鹿龜?shù)谝粋€不服!”
來者是巨鹿龜!
鶴丈翁神采飛揚(yáng)的哈哈仰天長嘯,他冷哼了一聲,目光惱怒的盯著悟清老和尚三人,剛才以多打少夠威風(fēng)的,現(xiàn)在他幫手來了,該是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巨鹿龜助我!”鶴丈翁大喝一聲,就像變戲法似的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柄寒光閃閃的古銅寶劍,他右手將古銅寶劍立于身前,左手伸出兩指輕撫劍身,古銅寶劍劍身立即綻放出耀眼的青色光澤,鶴丈翁眼神凜然,口中默念道門法決,一尊道家威武神像與鶴丈翁背后顯現(xiàn),他亦手持巨劍,虎視眈眈的望著不遠(yuǎn)處的佛宗三人。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三位禿驢,吃老道一劍,斬紅塵!”鶴丈翁暴喝一聲,凌空躍起,將手中青光四散的古銅寶劍劈砍而下。
那尊道家神像也同時做出動作,猛烈劈下手中巨劍。
巨劍壓下,頓時裂地飛沙,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著佛宗三人斬來。
悟清老和尚登時心頭一驚,這一劍威力無雙,內(nèi)含蒼茫天道氣息,他一人沒有把握硬抗,于是雙手合十,對著身側(cè)師兄弟道,“助我?!彪S即周身金光瞬間暴漲,佛光之中如來佛像向外推出一掌,口中亦大喝,“佛光初現(xiàn)!”
爾后,慧潘上層也配合使出不動根本印將佛光加持在悟清老和尚身上。
另外的絡(luò)腮胡和尚信能也同樣如此。
這便是佛宗秘技,嫁接伽藍(lán)之法。
二道佛光加持,那尊肅穆的如來佛像登時又變得更加凝練,劍掌相交。
鶴丈翁道家神像首先潰敗,鶴丈翁本人也吐出一口鮮血,持劍從空中跌落!
不過鶴丈翁落敗卻沒有失望,他反而在狂笑,因為劈出的斬紅塵已經(jīng)斬斷了悟清老和尚的佛光初現(xiàn),甚至在那尊肅穆的如來金身像上都斬開了一絲裂縫。
接下來就輪到巨鹿龜了!
鶴丈翁跌跌撞撞的杵劍在地上站穩(wěn),喉嚨一甜,又咳出一口血來。
方才祭出天地法相硬碰佛宗神技,三位一體的伽藍(lán)之法再加上悟清老和尚本就不弱的金丹期修為,他一劍雖然破了佛光初現(xiàn),但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勢。
佛宗實力,果然強(qiáng)大!
鶴丈翁掏出那壺墨綠色的玉露散,不要錢似的向嘴里倒去。接著,他閉目養(yǎng)神,開始療養(yǎng)傷勢。
鶴丈翁一劍破招,悟清老和尚護(hù)身如來佛像出現(xiàn)破綻,蓄勢待發(fā)的巨鹿龜瞧準(zhǔn)時機(jī),立即展開攻勢。
寒山別院上空即可風(fēng)雨大作。
在巨鹿龜?shù)牟俪窒?,這會落下的雨水突然匯集在一起不斷幻化成各式刀劍向著悟清老和尚三人所在撞去。
巨鹿龜修為也是不低,眼下溢散的氣息竟然也到了金丹期的境界。
一般而言,精怪同等修行比一般人類修士更加厲害,因為它們比人類能夠保持更久的純真修行之心,并且需要?dú)v經(jīng)的磨煉和劫難也比人類要多。
所以此刻,當(dāng)巨鹿龜祭出修為,以雨化刃,攻勢連綿不絕,無窮無盡的撞擊悟清老和尚佛光防線時,悟清老和尚只抵擋了一會兒,固身的防線立即崩塌,噗呲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周身佛光頓時暗淡下來,屈膝半跪在地下。
悟清老和尚是最為主力佛光防守點,他一旦潰敗,其余兩人也受到牽連,轉(zhuǎn)瞬就被撞來的諸多劍刃割的遍體鱗傷,血流不止。
巨鹿龜還算有分寸,知曉他們是佛宗之人,并沒有下死手,讓他們暫時喪失戰(zhàn)斗力后,也就停了布雨,止了攻勢。
一時,三方都陷入沉寂。
這會,秦蘇覺得,機(jī)會來了,該他上場結(jié)尾了!
于是,秦蘇果斷的大步邁著,來到了雙方交戰(zhàn)被毀壞的一塌糊涂的中心,一邊望著疑惑的鶴丈翁,一邊又看了看倒地喘氣還不住流血的佛宗三人,扼腕嘆息的悔恨說道,“你們不要再打了,這事怪我!一切因我而起,我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道門佛宗交好百年,萬不可為了這點誤會產(chǎn)生間隙,你捫不要再打了!”
秦蘇“你們不要再打了“這七個字喊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感情充沛,只是怎么你不再他們剛交手的時候出來喝制,這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佛宗已無再戰(zhàn)之力,而鶴丈翁又和你同屬一方,你叫喚的再響亮,想演戲給誰看呢?
在場眾人心如明鏡,對于秦蘇忽然的攬責(zé)行為皆是不屑一顧。鶴丈翁還不滿的砸吧著嘴,心中怪罪秦蘇這小子怎么突然出頭搶了他的風(fēng)頭。
這時候,應(yīng)該他撂下狠話狠狠的打擊佛宗自信才對,你個小子添什么亂。
鶴丈翁揮手想趕走秦蘇,卻不料秦蘇直接躬身對佛宗三人行了一記大禮,恭敬的說道,“今日之事,實屬誤會使然。鶴谷主盛怒為我出手,我感激涕零。其中事情曲折,又是誰人先動的人,還望三位高僧知曉后再做評斷!”
鶴丈翁出手傷人亦是鐵板釘釘?shù)氖聦?,莫非其中還有隱情。
慧潘上僧對秦蘇頗有好感,于是揮手讓他繼續(xù)。
于是,秦蘇不卑不亢的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完整的講給佛宗三人聽,佛宗三人聽罷后,神色也頗為復(fù)雜。倘若事情真如眼前少年所說,那么自己這邊下手確實失了分寸。樊清性子他們也知曉,一向剛愎自用,又易沖動,作出此等行徑也屬正常。
慧潘上僧扶著悟清老和尚站了起來,他們身上皮肉傷勢已經(jīng)愈合,慧潘上僧內(nèi)傷輕微,而悟清老和尚力戰(zhàn)兩位金丹修士,內(nèi)傷頗重,療養(yǎng)則還需一段不短的時間。
這會他們詢問的眼光望向了遠(yuǎn)處那群憂心觀戰(zhàn)的小和尚,那名挨打的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立即出列,出家人不打謊語,結(jié)巴的證實了秦蘇所言非虛。
悟清老和尚默默的吐了口氣,這事,他們佛宗確實有處理不妥的地方。
但是,鶴丈翁不由分說的直接將樊清廢功,這種極端的做法,實在欺人太甚,在大義面前,佛宗絕對不會退讓!
秦蘇也明白事情的關(guān)鍵點,于是向稍微熟悉一點的慧潘上僧問道,“慧潘上僧,那位僧人修為可以恢復(fù)嗎?”
慧潘上僧輕嘆了一聲,仔細(xì)察看了昏死過去的樊清傷勢后,搖了搖頭后實話相告,“可以,但是必須付出相當(dāng)大的代價!以樊清的佛緣,很難取得那些東西。”
佛緣,又是佛緣!
秦蘇笑了,“那慧潘上僧看我的佛緣如何,如果我能幫樊清大師取得那些東西,治療好他的傷勢。道門佛宗今日產(chǎn)生的間隙紛擾可否一筆勾銷。樊清大師的因果我秦蘇愿一力承擔(dān)!請不要怪罪鶴谷主!怪罪道門!”
“我秦蘇在此發(fā)誓,如果不助樊清高僧恢復(fù)修為,今后,定墮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一個毫無修為的少年居然不惜立下毒誓敢于承擔(dān)樊清和尚療傷的一切因果,甚至還用大胸懷站在大格局企圖化解道門佛宗兩家恩怨。
鶴丈翁笑了,贊嘆道,“有種!”
慧潘上僧眼中頓時放光,神情肅穆的宣了一句佛號,“南無阿彌陀佛,有秦小友的保證,那小僧就在禪林寺院靜待秦小友大駕光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