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巷子口載著幾株鳳尾竹,在明月的清輝下遮出一片陰影來,正好掩住了巷口的光亮。
窄巷中燕雙飛氣喘吁吁的放下最后一個侍衛(wèi),楚天闊將暈倒的侍衛(wèi)放在一處,道“你轉過頭去,我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
“我?guī)湍悖瑫r間不多了,我們兩個人快一點?!毖嚯p飛說著就要上手。
楚天闊伸出一只手攬住了她,皺著眉說“不行,你個女孩子這樣像什么樣子,轉過去!”
燕雙飛不明白他為什么好端端的要生氣,這個時候女不女孩子的真的不重要好嗎。
“哎呀,你怎么這么迂腐呢?他們這個樣子什么都不知道,況且這個時候,他們里面又不是什么都沒穿”
楚天闊的臉色更不好看了,“萬一呢?在拖拉下去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燕雙飛拗不過他,撇撇嘴轉過身去“好了好了,快點吧”
楚天闊見她乖乖轉過去才開始動手,不久便說“不準轉過來,直接往前走,我們出去”
燕雙飛翻了個白眼,嘴里小聲的嘟嘟囔囔“誰想要看了,我又不是流氓”
“說什么呢”
“沒,沒什么,我們現(xiàn)在去哪?”燕雙飛被抓包,想要轉移話題,沒注意到有一隊巡邏正要路過巷口。
楚天闊走在燕雙飛后面,忙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按著她將她壓在了墻上,鳳尾竹的陰影剛好遮住兩人。
燕雙飛面朝著墻壁整個身子都被壓在墻上,后背緊緊貼著楚天闊的胸膛,楚天闊的一只大手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耳邊還有他灼熱的呼吸。
燕雙飛臉紅的要滴出血來,整個耳廓連著脖頸都紅的發(fā)燙。
楚天闊謹慎的聽著巡邏的動靜,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動作多么曖昧。
不久,那些侍衛(wèi)走遠了。
楚天闊放松下來才注意到他到底做了什么,手像是被燙了一般收回來,猛地后退了幾步后背撞到了墻上,忙道“剛才,事從緊急,多有冒犯,還請見諒?!?p> 楚天闊貼著墻站著,微微低著頭,任憑燕雙飛處置的模樣。
燕雙飛不自在的轉過來,抬手揉了揉發(fā)燙的臉頰,上前拍了拍楚天闊的肩膀道“事急從權,沒事兒,沒事兒”
楚天闊看著眼前的女孩,月光下甚至能看到臉上還未退盡的微紅,羞澀可愛,手中還殘留著光滑柔嫩的觸感,胸膛里鼓噪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好奇怪的感覺。
楚天闊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燕雙飛有些尷尬,道“那個,我們快走吧,還有正事要辦呢”
楚天闊猛地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悸動,咳嗽了一聲道“好”
燕雙飛見他終于回到以前那個冷靜自持的樣子才松了口氣,尷尬的感覺才散去。
兩人跟著巡邏隊轉了一夜,終于弄清楚了他們的輪班制度和辰湖鎮(zhèn)的地形。
辰湖鎮(zhèn)的形狀和辰湖十分相似,只是比辰湖要小得多,連起來就像是個葫蘆,葫蘆上肚是辰湖鎮(zhèn),下肚是辰湖,葫蘆腰的地方則是整個辰湖鎮(zhèn)權利最集中的地方,監(jiān)察所,兵營,牢獄都建在葫蘆腰上。
每一隊巡邏負責一個區(qū)域,不停地在區(qū)域內巡邏檢查,尤其是對于行走在街上的行人。兩人轉完了所有的巡邏隊發(fā)現(xiàn)有一處與別處尤為不同。
燕雙飛遠遠的盯著那座樓,不同于別的地方只懸掛紅色的燈籠,這樓上掛各色的彩燈,將整座樓照的通明,朱樓畫棟,奢靡富麗,樓上薄紗飄動,絲竹笑語時不時的傳出來。
“浣紗樓?這是個青樓吧”明晃晃的匾額上裊裊娜娜的寫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辰湖鎮(zhèn)晝夜顛倒,煙花柳巷之所按理說應該在白天開,怎么會在這時這么繁盛。”
燕雙飛聽聞他這么說,一臉調笑的沖楚天闊挑了挑眉,道“要不我們也進去看看?看看到底有什么貓膩?”
“不行,我們現(xiàn)在太扎眼,況且時候不早了,先回去再說”
“行吧”燕雙飛點點頭跟上他,找個地方進入萬物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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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燕楚兩人打探消息的時候,其他人也沒有閑著。
月色下的辰湖格外平靜,偶爾有微風掠過湖面蕩起小小的漣漪,廣闊的湖面上有一只孤零零的小船,船上的人正全力向湖中心劃著船。
辰湖鎮(zhèn)白日濃霧彌漫,根本無法種植日常食用的植物,辰湖鎮(zhèn)的居民靠捕魚為生,巨大的辰湖中生活著不少魚類,有些甚至能夠提升妖力,在整個妖界也是有名的。這些日子,鎮(zhèn)子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辰湖現(xiàn)在靜悄悄的。
李千結和云錦書本想來辰湖能碰上一兩個鎮(zhèn)中的居民,打探一下消息,誰知道這里空無一人,只有幾艘小船孤零零的停在岸邊。
兩人正準備離去時,湖心有個小小的熒光閃爍了一下。
“千結,你看到了嗎”云錦書怕是月光倒影或是小小的水花閃爍。
“看到了,幽藍色的光,很亮”
話音未落,湖心得光亮又跳動了一下,像是在召喚兩人過去。
云錦書笑了笑,道“看來是緣分,我們過去看看”
李千結有些猶豫,妖界之中實在兇險,眼下他可能護不住她。
“千結,來劃船”云錦書站在船邊叫他。
罷了,去看看而已,李千結有些生氣他這一遇上她的事就過度謹慎的性子。
終究兩人還是劃著船向湖中心去。
李千結使著內力劃船,小船行駛的非常快,在湖中劃過長長的水痕。
云錦書趴在船沿上,往水里看,湖水十分清澈,各式各樣的小魚在水中歡快的游動,有些她從未見過,云錦書有些興奮,手伸進清涼的湖水之中,湖水在指尖流動,偶爾有些調皮的小魚上來碰碰她的指尖,逗得云錦書直笑。站在船頭的李千結回頭只看到她隨風揚起的頭發(fā)和臉上輕松快樂的笑。
罷了,罷了,他能這樣笑,這一趟無論兇險與否都值得了。
不過多時,兩人終于來到了湖中央,云錦書看著眼前發(fā)著藍光的東西,錯愕的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