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疑惑
封默看著凌婧十分為難,只好放棄,既然人家把自己從鬼門關(guān)前拉了回來,還是不要強(qiáng)求的好,對著面前的璧人露出歉意微笑:“抱歉,是在下失禮了?!?p> 凌婧緊緊的攥著手指,不敢看向封默,搖了搖頭。
既然無法弄清楚治療方法,封默也失了繼續(xù)聊下去的興趣,轉(zhuǎn)眸看向窗外的街道,又是一陣沉默。
凌婧低著頭仿佛在糾結(jié)著什么,即使無心觀察的封默也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fā)出的矛盾氣息。
終于似下定決心般抬起了頭看向孱弱的少年,封默搶先開口:“凌小姐,凌老爺原諒你那朋友了么?”
凌婧眼神一滯,沒想到封默的思想跳躍這么大,隨后點了點頭。
封默笑了笑:“以后不要亂跑了,你父親可是很關(guān)心你的?!?p> 再次低下了頭。
原本下了很大的勇氣想要說出的話,可是經(jīng)封默這么一打亂,又得在心中重新醞釀。
封默感知著身體里的情況,不知道什么原因識海又?jǐn)U充了不少,這些天根本沒有吞食臟器,而且憑著自己的根骨,要想憑借吸納天地靈氣精進(jìn)修為,是萬般困難的。
而且兩天前東方木造成的傷勢也恢復(fù)如初,還有昨日那般的死境也仿佛沒發(fā)生過一般,識海現(xiàn)已經(jīng)是滿盈的狀態(tài),歪打正著之下到了中期巔峰,這是讓封默萬萬想不明白的。
默默的運用著碧靈水元決,在體內(nèi)促動著靈氣的運行,一周天下來,奇經(jīng)無礙,八脈無恙,索性并沒有給身體造成什么副面影響,只是封默越發(fā)好奇,凌婧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推門聲打斷了封默的思緒,是秋蘭。
秋蘭發(fā)現(xiàn)無言的二人,緩緩地舒了口氣:我竟然把小姐一人留在著登徒子身邊,幸好沒有發(fā)生什么。
“小姐,剛才在街上我遇到了管家,老爺一早不知您去了哪里,可擔(dān)心死了,正派著府上的侍衛(wèi)找您呢?!?p> 凌婧抱歉的看著封默,比了比玉手。
“嗯,凌小姐你趕緊回去吧,封某的身體已無大礙,切莫讓凌老爺心急了。”
說著從秋蘭的籃中拿出一包又一包的東西,放在了桌上,比劃著玉手。
封默稍稍驚愕,沒想到凌婧如此的細(xì)致,竟把養(yǎng)傷的藥材都帶了過來,就連吃藥的療程都分配的好好的。一種莫名的情緒浮上心頭,酸酸的。
“凌小姐,我明白了,封某不會在糟蹋自己的身體,一定會按時帶藥。你下去之后還請跟著管家,路上就不要亂跑了。”封默盯著凌婧的黑瞳,猶心得囑咐著。
凌婧也如小雞啄米般點著腦袋。曲終人散,屋內(nèi)只剩下封默一人,看著桌上的藥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頓急促的腳步聲,打開房門,凌婧不知怎么回事跑了回來,封默也是滿臉的疑問,還未詢問,就抓住封默的細(xì)手,把一個梅瓶遞到手心,然后似要說些什么,終歸無語。只是所有話都含在了剪水秋瞳之中。
璧人已然離去,少年握住梅瓶久久不得松手。
……
再次啟程,收起所有的藥材,追風(fēng)并沒有走丟,被凌婧二人寄放了客棧之中,隔了半天,才再次來到城門,看著上面的通告欄。
“明心會場糾結(jié)歹人,殘害大衍城各方勢力,遂被八大家族與周邊門派聯(lián)合制裁……——刑司坊宣”
刑司坊每天都會更新大衍城的十則快訊,而今天這則位于榜首,引來眾多行人的矚目。
其實這些都在情理之中,如果這些勢力沒有所報復(fù),那才是說不過去,而此時的封默只是一個旁觀者,明心會場的結(jié)果他可管不著了。
十天的路程已行八天,再穿過前面的云龍鎮(zhèn),便離高石城不遠(yuǎn)了,一路上舟車勞頓,晚上還得警惕周邊的強(qiáng)盜猛獸,封默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但愈發(fā)接近宗門,封默的心中愈發(fā)安定。
云龍客棧
“老板,來一斤茶水,順便給這匹追風(fēng)喂些上好的草料。”
“好嘞,這位公子,里邊請。”
相比路上那些客棧,云龍客棧少了許多各色各樣的人物,大多是普通人,在此停腳休息。
此時的少年換著普通的錦衣,沒有眾多目光的聚集。春風(fēng)拂面,品著清甜甘冽的茶水,聽著周遭的人情世故,好不愜意。
道元宗的名字傳入耳中,封默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水,開始仔細(xì)聆聽。
是兩個修士
“老劉,昨日你沒去御龍谷,可是錯了一出好戲。”
“楊兄,什么事值得你這般興奮?!?p> 姓楊的修士猛喝一口烈酒:“昨日御龍谷呀,銀月山弟子大戰(zhàn)道元宗弟子。你說有沒有看頭?!?p> 老劉只是笑了笑:“有有,你慢點。”
“那個道元宗的勾魂鐮——沈園和銀月山的不知名弟子因為一株培元花打的可是天翻地覆。”
封默在一旁也來了勁頭,沈園他是知道的,和自己同屆位列第十,在項正陽后一位。
老劉喝了口茶水:“銀月山膽還挺大,竟然敢于道元宗弟子爭鋒?!?p> “誰說不是呢,但奈何這培元花就是先被銀月山的人發(fā)現(xiàn)的,后沈園愿花重金購買,不過誰知這銀月山弟子根本不給面子。于是沈園實在氣不過,兩方就動起了手。”
“后面呢?誰贏了?”
“我在一旁看的可是驚心動魄,那沈園不愧是鐮法出名,兩把飛鐮使得出神入化,不過那銀月山的弟子也不遑多讓,一套雷霆劍法使下來,猶如驚雷劍仙。兩方打的有來有回,最后銀月山的以略微優(yōu)勢,削去沈園一臂,攜著培元花走掉了。”
“嘶~這下手可真夠狠的,沒了一臂,恐怕沈園這勾魂鐮的稱號也名存實亡了。你打聽沒這位銀月山的是誰,叫什么名字?”
楊修士咕嚕咕嚕灌了兩口酒:“沒有,瞧著面生,應(yīng)該是個新弟子,在場也沒有一人能識得?!?p> 老劉抿了一口:“這下,恐怕兩大門派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封默作為道元宗的弟子,其實心中挺希望沈園獲勝的,畢竟這關(guān)乎到門派的臉面,道元宗外門十大弟子慘遭銀月山新弟子削其一臂,傳出去聽著都丟人。
奈何技不如人,只能接受事實。
正要結(jié)賬走人,繼續(xù)趕路,又三人走進(jìn)了云龍客棧之中,老劉與楊修士連忙閉上了嘴巴。封默也算是看清了,冤家路窄,是銀月山的弟子。
封默無心爭斗,反正對方也不知道自己是道元宗的弟子,迎面走過。
“沒想到昨日那丑八怪這般強(qiáng)悍,入門不過半年,竟然能力敗那個筑起后期的沈園。”
“依我看,道元宗不過是一群名不副實的家伙,堂堂親傳弟子竟然還打不過我們一個剛?cè)腴T的新弟子,真是笑死人了。苗良師兄,這樣看來,你的實力可及他們的內(nèi)門了。”
面容俊秀的苗良只是笑了笑:“道元宗三頂柱的頭銜恐怕可以讓位了。”
封默停下了腳步回頭笑瞇瞇的看著幾人:“幾位道友,你們這般侮辱道元宗,也不怕被有心人聽了進(jìn)去,割了舌頭?”
其中一較為矮小的弟子不耐煩道:“哪來的雜碎?膽敢威脅我們,就是他們內(nèi)門弟子在場,老子也照說不誤?!?p> 苗良止住了同行弟子繼續(xù)說話,挑釁的看著封默道,隨后轉(zhuǎn)身對著客棧的在座:“昨日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聞,御龍谷道元宗的勾魂鐮欺我銀月弟子林御庵,結(jié)果被力挫,還丟了一只手臂,偷雞不成蝕把米,道元宗也不過是一群有名無實的家伙。哈哈哈~”
周圍人也聽得格外認(rèn)真,終于知道這位后起之秀的名字,也可以向同行人吹噓了。
苗良還想在說些什么,突然背后森涼,大喊道:“退!有殺氣。”
旁邊的兩位也第一反應(yīng)的退出了三丈之外,苗良一臉警惕的拿出長矛,做防御姿勢盯著封默:“道友,不知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封默的雙拳已被巖鎧附上,瞇著眼睛道:“原來林御庵沒死,還傷了我?guī)熜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