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殲擊機需要票票
“宇宙是真空的,不能傳聲,這意味著這是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人很奇怪,有時候不怕炮火聲,卻害怕寂靜下的消亡。”剛剛來到要塞,大家美其名曰弄了個酒會……最便宜的酒配罐頭。伊修卻吃得很滿足:“聯(lián)邦的禁酒令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很多,雖然不至于買不到,但價格實在是高,駐守在原始星就是這點好,酒水大多數(shù)時候總是能夠自由買賣的?!?p> 大家對禁酒令完全沒有興趣,畢竟除了沈流和另一個監(jiān)二代,其他幾位本身都不是原始星出身,從小就習慣的東西還有什么好好奇的?他們更加想了解戰(zhàn)爭!包括沈流!
“快說快說啊,無聲的戰(zhàn)爭!”
“戰(zhàn)爭啊~”伊修喝了口酒,面上的神情說不清是懷念還是自嘲:“我在被調(diào)到獅子軍之前是隸屬于第一軍團殲擊部隊的?!?p> 嘶~一群人沒什么反應,反而是女醫(yī)生驚訝的倒抽了口氣,見大家看過來才解釋說:“第一軍團是聯(lián)邦軍部的核心,不聽從總統(tǒng)與議會的調(diào)動的。而殲擊部隊更是其核心中的核心~怎么解釋呢?大概就是可以理解為先鋒?”
“哈哈~”伊修笑著點頭:“和機甲部隊差不多,宇宙戰(zhàn)布陣比正面打擊更重要,而流動打擊就要靠機甲部隊和殲擊部隊了。不過機甲部隊裝配的少,且駕駛要求過高,說是千萬里挑一也不為過,而有著戰(zhàn)士夢的士兵們,自然就會以殲擊部隊為考量?!?p> “戰(zhàn)機嗎?”
“要這么理解也可以,我們叫做的殲擊機。”
“沒想到準尉以前竟然是殲擊機的機師。”醫(yī)生是真的挺驚訝的:“那、那怎么會來獅子軍?”
這話雖然不太妥當,但她是真的想知道!那可是殲擊機的機師??!待遇多好啊?!更不用說還是隸屬于第一軍團!誰不想混到那里面去?相較之下,獅子軍就是個掃垃圾的炮灰團而已!
而且太古怪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機師的軍銜堪堪只有準尉的!
“我開不了殲擊機了?!币列薜故菦]有被冒犯的感覺,只晃著酒壺說:“太安靜,哪怕外面都打開了花,在我們看來還是就跟無聲電影一樣?!?p> 小護士好奇的問:“那你們做點什么呢?太安靜人會很緊張吧?”
“做什么的都有,聽歌的、聽錄音的、自己唱的、胡言亂語的~”
小護士噢了聲:“難怪殲擊部隊和機甲部隊的心里輔助總是申請最多的。”
伊修笑了笑,沒解釋。
坐在沈流邊上的監(jiān)二代忍不住有些興奮問:“那我、我也有可能去學著駕駛殲擊機嗎?”
還不等伊修說話,一旁的老兵就樂了:“這種美夢就別去想了,別說你沒監(jiān)二代出身,就是普通的從專業(yè)院校出來的學生都做不了。這得是從最尖端的幾所幼年軍校從小就開始培養(yǎng)才行?!?p> 這種言論都掛不上什么歧視,監(jiān)二代又問:“入讀是有特殊條件嗎?智商這類?這對于殲擊機的駕駛是有特別的考量的嗎?”
“和這些沒關系?!崩习搴吡寺暎骸坝绣X就行。軍校也分公立私立,公立的免費,無論硬件軟件當然都有差,更不用提授課時間。你自己想,同樣的資質(zhì),私立的孩子四五歲就開始摸模擬機了,公立的到二十多歲還處于理論課的范圍,怎么比?而且好的殲擊機、機甲就和艦船一樣,適合自己的才最好,這就又涉及到私人訂制這方面,還是得看錢??!”
監(jiān)二代很遺憾,被戳破了夢想:“這不是很反復嗎?沒錢的永遠沒辦法把軍功給刷上去,機師是最容易攢軍功的吧?那沒有軍功就沒有錢,下一代還是讀公立當小兵……”
說著聲音低了下去:“永遠沒有未來。”
這話說的大家都有些沉默,可不是嗎?好的資源永遠掌握在上層階級受傷。
沈流看著認真聽的田美美一副驚愕的模樣,自然能猜到對方在想什么。這聯(lián)邦,倒是有點資本主義社會的模樣,他和對方都來自社會主義制度貫徹的華夏,當然是很不習慣的。
手在口袋邊輕輕的拍了一下,示意袋子里的露露不要亂動以防暴露!
嘖!誰能想到他一個監(jiān)二代竟然‘拐’了個珍貴的花仙子?!
……
——日志:
聯(lián)邦歷:596.12.10
地球歷:2021.1.7
我要努力奮斗了!攢軍功!往上爬!不然豈不是沒機會爬上機甲或者殲擊機試試手了?
Emm~雖然我的身份證上是25歲,但其實我只是長得比較嫩一點而已,像我這個年代的人吧,對機甲真的特別有興趣,畢竟看了那么多高達呢!
也不知道聯(lián)邦的機甲是不是也是那么巨大的機器人一樣的~或者只是穿戴在人體上的那種?唔~我還是喜歡高達那樣的。
說起來,今天還發(fā)現(xiàn)了兩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一個是小護士,這個小姑娘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軍隊到底是一個講軍銜的地方,沒有上下級的情況下也得講資歷,醫(yī)療班也不例外。哪怕現(xiàn)在這種情況大家說話比較隨意,但距離感總是免不了的。你表現(xiàn)的再好,下意識的還是不會太親密,有些私密的話題總會考慮下合適不合適去說。
可小護士完全沒有這個感覺,無論是對我這種監(jiān)二代還是準尉伊修,或者是冷冰冰的拉圖圖,她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好奇就問,問了就是要你回答’。不好意思?這種情緒絕對是不存在的。
第二個就是拉圖圖。伊修說了,長駐起碼是十年起步,一個那么年輕的、履歷干凈的軍人,正常情況下怎么可能會到一顆原始星上長駐?
而且我覺得這個人很危險,不是說他是壞人,而是另一個意思。例如伊修這人不管是上進還是碌碌無為,他這個人本身是‘正’的,疼愛小朋友,對別人釋放足夠的善意,會愉快的交流等等~
可拉圖圖是‘反’的,他有自己的圈子,從不踏進別人的。哪怕晚上的話題戳到了他的戰(zhàn)友伊修的不那么美好的往事,他也只是聽著~
怎么說呢?一個人在這邊長駐,好不容易來了個好久不見的戰(zhàn)友,這種情況下、這種態(tài)度、這種情緒,本來發(fā)生的就很不合理。
唔~我得給他暫時的打上一個‘注意’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