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莫名其妙被捕了
傍晚的時候,百樂門的一片狼藉基本上恢復了正常,只是那些新訂的桌椅板凳還沒能送來,導致整個大廳看起來空落落的。巡捕房一天都沒送來什么有用的消息。
“來來來,大家都過來一下?!崩习迥镎泻簦骸霸蹅円膊恢赖米镎l了,遇到這種倒霉事。這事和誰有關系的,冤有頭債有主,趕緊過來跟我承認,講清楚了,該上班上班!可別心里明鏡似的,就欺負我這年紀大了不說!這兩天估計也開不了張,就當給你們休個假。你們啊,每天也多留意著,看看恢復的差不多就回來,反正賺錢是你們自己的,可別等著我上門催啊!”
簡易楠不是那種視財如命的人,也樂的放假。
但是,這種清閑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
一輛軍車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兩個兵。簡單粗暴,二話不說就把簡易楠壓上了車。
她的大腦還處于蒙圈狀態(tài)。這可比不得吳妄言請她上車,至少那時候她只是被人看著而已,這回,她的太陽穴是直接被槍頂著。
害怕歸害怕,畢竟她是第一次被這玩意兒指著。從上車到現在她都沒有掙扎,拿槍指著她的兵提高了警惕,因為,越是平靜反倒說明這人藏的越深。實際上她只是不敢隨便動彈,生怕這槍走火。何況,她明知這些都是軍方的人,掙扎也是徒然。
她更想知道自己因為什么理由被抓。
被壓下車時,她清楚的看到大門上“黨軍司令部”的牌子。
“韓將軍,人帶到了。”士兵在門外有力的報告,聲音之大讓簡易楠覺得太陽穴在跳動。
“進來。”
她被推搡進去之后,那些兵就退下了。
一位面容冷峻,五官精致的年輕少將。簡易楠想。
“昨天晚上你參與了槍殺?”開門見山。
簡易楠眉心一跳,看來今天心神不安還真是有預兆?。?p> 這個少年將軍的氣場雖強,但好在她身邊還有一位冷冰冰的人物,所以她不至于太慌亂。既然能把她抓來,想必也掌握了些證據??墒侨绻娴挠凶C據,那直接給她定罪即可,又何必親自審問?簡易楠細細想了一下,終于發(fā)現,這位將軍用的是“參加”二字,這與事實可是相差甚遠。她頂多算是“目擊者”。
如此一想,便也有了底氣。
“沒有?!彼币曋媲斑@位嚴肅的少將。
韓億劫厲眉一擰,他本來還不是很相信一個社交場上的女人會和槍殺有什么關系,這個態(tài)度倒是很好的證明了這女人一定不簡單。
“看來你還是知道一些東西的?!?p> “我不知道長官你在說什么,難道您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嗎?”簡易楠無辜的眨眼,“我也只是聽人說了些閑言碎語,其余的,我對這件事真是全然不知啊!為什么長官會把我和這件事聯(lián)系起來?請您一定查明真相啊,我是冤枉的!”她聲情并茂的表示著自己的冤屈,因為要顯得著急故意提高了音量。
“不要和我?;ㄕ?。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表n億劫不為所動,直接下命令。
“長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在您讓人把我抓來的時候我就很納悶,我一直本本分分做人,半分不敢逾矩,也只是靠自己的本事討個生活,當真不記得自己犯了什么事??!”她越演越入戲,反而覺得自己說的確是實話。她本來也就沒做什么啊。
“我不喜歡嚴刑逼供?!表n億劫語帶威脅。
嚴刑······她打了個哆嗦。
“長官,我真的是良民啊。我從小就怕這些槍啊炮啊的,跟這些東西沾著邊兒的事我都是能躲則躲,更不要說什么參與了。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韓億劫很不滿意她的態(tài)度。
“有人看見你昨晚就在槍響地點附近。我姑且不論你是否參與其中,但既然距你甚近,總該看到些什么?”他的眼眸冰冷,如果那是一支箭,恐怕在他面前的人已經萬箭穿心了。
簡易楠咬了下嘴唇,這一下被韓億劫很快的捕捉到。
“長官,那個時間我應該剛剛離開百樂門,正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確實很冷清,一點聲音都沒有。那時我就只想快些回家,根本沒有別的想法!在半路上我好像隱隱聽到遠處傳來什么聲音,很響,也把我嚇了一跳。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不是槍聲,還心想是不是哪家孩子天晚不回家在外面放的炮仗呢!我剛剛也說,我特別怕這些聲響,所以就在半路里停了幾分鐘,確定不再有什么我才回的家。路上我走得急,但確實順利的回了家,一晚上都很平常。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在指認我,但我肯定他一定在撒謊!您知道,像我們這樣身份的人,免不了被許多人看不好,有些人心懷叵測也未可知啊!長官,若真有此人,我不介意與他當面對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敢做就敢當,沒有做的事也不想被人冤枉!”她幾乎就是在賭,賭他沒法找人與她當面理論。
韓億劫盯著她的眼睛,簡易楠并不躲閃,本來她就是個路人,有什么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