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盧生的努力
韓飛云在考慮。
“說吧,你想要什么?”他喝了一口杯中酒。
“哎呀將軍,你這是說的哪里話!能替將軍分擔煩惱不知是青青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哪里有什么想要的!只要將軍沒事多來望望我,青青就感激不盡了?!彼炭值?。
韓飛云也不管她。女人所求無非金銀珠寶,若事情真能辦成,給她點錢也不算什么。
韓飛云沒有在百樂門停留很久,很快就離開了。坐在車上,他又仔細想了想青青的計劃。
找人明目張膽的去鬧事,如果被人深究,也未必不會找到他的頭上。最好還是找個機會秘密的做······上面?zhèn)鱽黼妶?,近幾日他就要北上參加會議,不如就把這重任,交由自己的兒子承擔吧。
話說盧生聽青青說知此事之后,心內便有些慌了神。他在街上徘徊了許久,這才想起來,雖不知是誰派人抓的她,但若是軍界的事,億劫應該知道一些。
想到這里,他立刻叫車直奔司令部。
“億劫,又在忙?”他進去的時候,韓億劫一如既往在處理軍務。
“沒,一些日常事務?!表n億劫放下手頭的資料,“有事?”
“是有點事。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北R生也不拐彎抹角,他了解韓億劫,喜歡直來直往。
“你說?!表n億劫點頭。
“不知道是哪方的軍界勢力昨日抓了我的朋友,是個女子,你可聽見些什么?”
韓億劫抿唇??磥砟桥苏f的倒是真的。
“你的朋友?叫什么?”
“簡易楠。就是百樂門的白玫瑰,你知道嗎?”盧生很著急。
“聽過?!表n億劫臉色毫無波瀾。
“那你知道嗎,是誰抓了她?你說這些官啊軍啊的是怎么回事,怎么能亂抓人?!辦事不力也就罷了,連這么一個弱女子也不放過,真是可惡至極!”盧生忿忿的,難得的生氣。
“······”
“億劫,你怎么不說話?我說的那些人,并不指你。”盧生還以為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韓億劫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開口,“就是我抓的?!?p> 盧生呆住,似是懷疑自己幻聽了。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呢,不要與我開玩笑,你一向最為公道,不可能誤抓百姓。”
“我并不喜開玩笑,也不是誤抓。”
“那是為什么??”盧生激動地拍了下桌子,他是極少如此失控的,畢竟這種行為很不禮貌。
“她犯了事,自然該抓?!?p> “我不信?!?p> “盧生,軍界的事情你不了解,還是不要插手為好?!?p> “億劫,我無意妨礙你執(zhí)行公務,但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犯的是什么事?她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我覺得自己有權知道?!北R生很固執(zhí)的問。
韓億劫也知他最為重情重義,平日里更愛替人出頭,這也是他能成為自己為數(shù)不多朋友的原因。
“簡易楠的事情一時半會我無法和你說請,目前我也只是關押著她,并沒對她嚴刑拷問,你可以放心。后面的事我會慢慢調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對她怎么樣。如果她真的無辜,我自然將她放回。”
“可是——”
“盧生,你知我為人一向公道。”他截住盧生的話。
“······”
話都說到這份上,盧生也無法再強求,也知強求不來。他在這辦公室徘徊片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是他并沒有放棄,過兩日他便又去了,只是碰巧韓億劫去練兵場訓示,便只能悻悻而歸。
盧生簡要的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講,垂頭喪氣。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鈴木問,他是那個精瘦的男生。
“我要是知道怎么辦也不來找你們商量了?!北R生無奈。
“要不……你可以問問你爸爸,興許他有辦法呢?!碧K恣昕提議。
“我也想過,但是……你們也知道我家家規(guī)嚴,我爸他又忙著自己的生意,如果可以自己解決的話,我還是不想麻煩他。”
三個人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步,突然鈴木叫了一聲:“你們看,那是誰!”
簡易楠剛把行李拿上車,迎面就看見跑過來的盧生三人。
“易楠,你回來了?”盧生一上來就問,“億劫沒有為難你吧?”
簡易楠也很驚訝,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說。
“簡小姐,該上車了?!遍_車那人在一旁提醒。
“盧生,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等有時間在細談吧。托某人的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用替我擔心。”簡易楠笑了笑,就上了車。
汽車揚長而去,盧生還沒緩過神來。
“不管怎么說,沒事就好了!”另外兩個人也很驚訝,但他們總歸是局外人,心情恢復的也快。
盧生有些頹唐地點了點頭,眼神還游離于車后。
“我剛剛碰見盧生了。”簡易楠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吳妄言正坐在客廳里。
“但你并沒有和他多說什么?!眳峭云鹕?,“我?guī)闳シ块g。”
“你怎么知道?”
“你回來的時間沒有耽誤。”
“你居然連我回來的時間都算準了。”她咋舌。
吳妄言沒有說話,推開了書房對面的房間:“住這里方便你找到我?!?p> 簡易楠估摸著這應該是這整個房子最亮的一間屋子了。所有的家具擺設都是淺色,尤其以白色居多,倒不像是吳妄言的風格。
“這個房間……本來就是這樣嗎?”她忍不住問。
“做了改動?!?p> “哦……為什么要……”
“簡小姐先收拾吧,吳某還有工作?!眳峭源驍嗨脑挘D身進了書房。
這是什么態(tài)度?簡易楠無語。她沒帶什么太重的家什,無非是一些衣服和貼身用品,收拾的倒也快。
她仔細想了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本來是安安靜靜的在百樂門工作,結果百樂門被砸了,她平生第一次進了監(jiān)獄,短短幾小時內她又住進了吳妄言家,這戲劇性的變化真讓她有些始料不及。
幸好吳妄言的家是別墅,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倒也不會因為擁擠而尷尬。如果是像她租的那個小房間,說什么她也不會同意住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