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和李木林才剛上了這輛霸氣側(cè)漏的御輦,便聽到風(fēng)師兄說道:“坐穩(wěn)了,我要開車了。”
“駕!”
一聲大喝之后馬車如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
林漠,剛上車就慵懶的倚在馬車?yán)锏能涢缴希此齐S意的打量著御輦內(nèi)的空間。
這御輦內(nèi)部足足有三丈長,一丈寬。里面的色調(diào)和裝飾當(dāng)然不用想,和外邊一樣的囂張霸氣。
由純金鑲美玉打造的兩米長的餐桌,餐桌上面擺放著各種普通人看都別想看到的珍饈佳肴。
有山珍是珍珠雞,北涼城飄香樓的招牌名菜白玉珍珠雞,便是由此物為原材料。
輔以各種名貴藥材,再用天然靈泉水為湯,以荷葉裹住。用紫檀木作為燃料,小火慢燉五個小時。
據(jù)說開蓋時飄香四溢,靈氣翻涌,綿延不絕。那飄香樓也是由此而得皇帝賜名。
這么一只雞就可以賣到白銀百兩,就這個價格。還是一雞難求,不過此刻卻像是不值錢爛白菜一樣,隨隨便便的在桌子上擺了好幾只。
還有海味深海黃魚,要知道北涼國可是內(nèi)陸國家,離海邊可是十萬八千里遠(yuǎn)。只能讓修仙高手,驅(qū)動御空舟,才能運回來。
可想而知吃到一條黃魚是有多難。這一條魚便需要幾百兩白銀。
來自深海的魚往往有特殊的香氣和味道,而且在深海能把普通人擠爆的壓力下生長數(shù)年的黃魚,是真正的極品美食。
無需高端的烹調(diào)方式,只需簡簡單單的用靈泉水上鍋蒸熟。便是一道難得的佳肴。
晶瑩剔透,骨肉分離,夾了一口放在嘴里,嗨,能感覺到澎湃而柔和的靈氣在身體里迅速擴(kuò)散,嗨,真是太美了。
論其珍貴,甚至比珍珠雞還要更勝一籌,不過同樣也是擺了好幾盤,至于別的菜系,咱先略過不說,畢竟咱也不是一檔美食欄目。
林漠不無羨慕的想道:“這狗大戶還真會享受,整天吃香的喝辣的?!?p> “不像我,天天吃些靈田種出來的青菜,雖然好吃是不假,對修煉也有好處,但也不能天天吃吧?!?p> 修仙之人注重清心寡欲,故而在飲食方面,也是非常的清淡,林漠天天在宗門吃著清淡的菜,嘴里早就淡出了個鳥。
看著眼前的山珍海味,林漠雖然很想吃,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告訴自己。
“挺住林漠,你一點都不想吃,吃也得李木林這小子叫你去,不,得求你去吃。你再去。畢竟咱可是仙人,不能那么沒出息,哈哈?!?p> 林漠故意扭頭斜瞟向桌子旁邊。不用想,那是同樣極盡奢華的椅子,四張舒適的讓你坐上去就想睡一覺的雪狐絨椅子。
就連一把椅子,也同樣鑲嵌著奢華尊貴的寶玉,至于為什么用來趕路的御輦,能如此奢華鋪張。
那就得說說李木林了,這小胖子活這么大,也沒什么愛好,不過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那是樣樣精通。
作為一個太子該有的素養(yǎng),風(fēng)度,該會的政治,軍事,武藝等等
嘿嘿,你還別說,他還樣樣都……不會。
林漠帶著深意的瞟了一眼那個從上了車就坐在餐桌旁邊,左手抓著一個大雞腿,右手抓著一條大黃魚,正在那大快朵頤的小胖子,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媽的,這死胖子也不知道叫哥吃兩口,不知道哥拉不下去臉和你一起在這狼吞虎咽嗎。”
林漠滿臉黑線的看著李木林,李木林突然感覺后背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他小小的眼睛里裝滿了大大的疑惑。
他喃喃自語道:“嘶,這車上咋這么冷呢?難不成寒玉今天放多了?不能啊,早上我親自從內(nèi)務(wù)府偷……不對,取的寒玉啊?!?p> “這三伏天怎么可能這么冷呢?嗨,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肉厚,算了不管了,還是吃我的雞腿吧,老鐵們奧力給,干就完了老鐵們。”
讀者神色怪異的說道:“呵,這小胖子絕對認(rèn)識個叫老八的。””
說罷,小胖子又低下頭,專心致志的對付起手中的雞腿,絲毫沒有看到林漠那快要噴出實體化火焰的雙眼。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裝作看不見。
林漠手一扶腦門,想道:“算了,自己和傻子生什么氣,唉,氣出病來無人替啊。”
“這裝修風(fēng)格,還真符合這個李木林,土的要死,可是為啥看上去那么霸氣上檔次呢?”
“呸呸,一定是跟李木林這小子在一起待久了,哥的品味怎么能這么低俗這么土。哥可是一翩翩美少年?!?p> “高雅就是哥的代名詞,琴棋書畫才是哥應(yīng)該喜歡的,看來以后得離他遠(yuǎn)點了。”
林漠假裝咳嗽了兩聲:“咳咳,那誰,李木林同志,很抱歉打斷了您美妙的進(jìn)食時刻,雖然您每天要吃八頓飯?!?p> “不過還是很抱歉。請問我的衣服在哪?你再吃一會咱可就到地方了?!?p> “啊,對對,漠哥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小胖子憐惜的看了一眼手中只剩下一根骨頭的雞腿,和就剩一條魚刺的大黃魚。活脫脫就像個丟了情人的小怨婦?!?p> 他看了看沾滿了油脂的雙手,隨意的扯過來一條天鵝絨的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自己的雙手和同樣沾滿了油的嘴。
吧唧一下就把這條剛用了一次的毛巾扔到了垃圾桶里??吹牧帜质悄槻恳魂嚦榇ぁ?p> 這可真叫暴殄天物,吃的是滿嘴流油,又那么浪費,像極了現(xiàn)代某手里那些好吃懶做的吃播。
小胖子站起身來,拍了拍吃的滾瓜溜圓的大肚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隨意從桌子上拿起一杯靈泉水,一飲而盡,滿足的咂了咂嘴,心里想到。
“嘿,老爹的靈泉水就是好喝,不但好喝,還補(bǔ)身體,老子可是虛的一批,到時候還要找媽媽偷偷的再要點”
李木林指了指御輦一角,金絲楠木鑲玉的衣柜,說道:“漠哥,你的衣服在衣柜里,小弟這剛剛吃完雞,你也看到了,手臟的很,就不代勞了,漠哥還是自己取一下衣服吧,嘿嘿?!?p> 林漠無奈的揉了揉皺起的眉頭,他戀戀不舍的從軟榻上站起身來走向衣柜,至于為什么不舍?請看林漠先生的內(nèi)心世界
“他娘的,這狗太子真會享受,這軟榻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的,躺著是真的舒服。”
“一會一定要從這小子手里騙過來……啊不,搶過來兩套,小弟孝敬大哥天經(jīng)地義嘛哈哈,至于宗門那破硬木板床,真是睡的難受的要死,”
“跟這軟榻一比,那簡直就是渣渣,對了,還要孝敬老爹一套,讓他老人家也知道知道這好東西的滋味,咱家里又不是沒那條件?!?p> “雖然要修仙,但是也請稍微注意一點生活質(zhì)量啊喂。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天玄門要破產(chǎn)了呢,門里師兄弟們一個個衣不重采,吃的也是清淡無比,我可太難了!”
林漠簡直無奈的要死。
李木林眨了眨兩只小眼睛,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剛才這小子臉上那猥瑣的表情是我看錯了么……為什么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呢?為什么這小子又突然像個苦瓜臉一樣。他是學(xué)變臉的嗎???”
林漠緩緩走向衣柜,高速行駛中的馬車沒有絲毫顛簸,就和在平地上沒動一樣。
不過林漠也沒那功夫想這些,即便是想,也直接將其歸功于一個字上,貴。
此時此刻,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你看我的衣服就要到手。
林漠的臉簡直要笑成了一朵菊花,他緊張的打開了衣柜的門。
這件衣服可是小胖子專門為了答謝上次揍王煥章那事,重金聘請北涼國內(nèi)專給皇室訂做衣物的皇家裁縫,給林漠量身定做的。
至于這聘金么……不來我就找人打死你。小胖子如是說道。
“反正我是太子我牛逼,我爹的就是我的,我說話等于我爹說話,你快給我做?!?p> 裁縫也是無奈的緊,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照做,畢竟……事實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思緒轉(zhuǎn)回現(xiàn)實,林漠望著眼前的這身衣服,他有點傻眼,他看了看衣柜里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來回幾次,他便是直接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就想穿上這件新衣服試試。
李木林看得簡直傻了,不著片衣的林漠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他的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
那雙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像刀刻般俊美。
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猥瑣不已的淫笑。
只是李木林一晃神的時間,林漠就已經(jīng)穿好了那件精心設(shè)計的華服。
衣服是冰藍(lán)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fēng)流少年的佻達(dá)。
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是星河燦爛的璀璨。
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nèi)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
像是欄外的花園里,芙蓉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天。
李木林看的簡直醉了,他從未見到有任何一個男人只換了一身衣服而已便能有如此大的形象轉(zhuǎn)變。
此刻在他眼中,仿佛這個人已經(jīng)不再是林漠,而是一個溫文儒雅的謙謙貴公子。
林漠極為臭屁的撩了一下頭發(fā),說道:“自信的男人最帥氣,哥為什么這么帥氣,因為哥,自信??!”
李木林極為無語的看了林漠一眼,想道:“這小子果然正經(jīng)不過三秒。”
林漠剛想再說些什么,就聽馬車外趕車的風(fēng)師兄喊道:“小師弟,太子,北涼城到了,下車吧?!?p> 林漠李木林齊聲應(yīng)到。
“好嘞。”
說話的同時,二人便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