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主屋東西兩側的墻壁徹底坍塌,但是南北方向的墻壁卻奇跡般的保留下來,房梁也完好無損。
“媽……”
嘶叫聲中,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趙自立艱難的拖動殘軀,一點一點的挪到了母親的尸體,抬起頭望著那張已經(jīng)遍布尸斑的臉龐,兩行血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p> 似乎感受到趙自立心中最后一絲執(zhí)念,陸銘不顧讓人窒息的尸臭,縱身一躍斬斷房梁上的麻繩,將趙自立母親的尸體放在他的面前。
“謝……”
趙自立吐出最后一個字節(jié)后,面目猙獰的頭顱砰的一聲垂落在地面,了無生機。
“謝謝你……”
趙方玲替趙自立補全了一聲謝謝,陸銘點頭一笑而過,目光越過趙方玲,望向院中的藤蔓架。
此時,一道體型頎長的高個男子,身著黑色勁裝,胸口繡著一只赤色獸紋圖案,像是傳說中的麒麟一般,腰間挎著一把造型夸張的六尺長刀,一手握在銀色刀柄護手上,另一手按住頎長刀身,刀鞘末端還系著一個銅色的鈴鐺,隨風叮鈴作響。
最后那一道凌厲無匹的刀氣,正是他的杰作。
就在陸銘準備和趙方玲走出破敗的主屋時,院落之中又多出了七道身影,其中兩人穿著修身的錦衣,氣質深沉不怒自威。
其他五人都是全副武裝,身披重鎧,手持長兵,一副武將裝扮,為首兩人身披銀色鎧甲,背后裝有銀色雙翅,卻是負責新州守備的兩位巡督。
之前陸銘爆發(fā)出來的真龍之力,以及濃烈如同墨汁一般的可怕魔氣,直接驚動了新州城頭頭腦腦,負責城務和防務的六部,幾乎全都派人到場。
其中一個穿著灰色錦服的中年男子,看到恰好站在門口的趙方玲后,立刻驚呼一聲道:“方玲?你怎么會在這里?”
可還未等趙方玲回話,院落中忽然響起一陣脆耳的鈴聲。
只見站在高處的青年刀客,亮出胸口的金色麒麟,冷冰冰的說了一句:“麟門辦事,閑雜人等現(xiàn)在就不要在這里停留,否則……”
說話間,青年刀客稍稍拔出長刀,銀色的刀光立刻映照在在場諸人的臉上。
“麟門!你是麟刀衛(wèi)!那么剛才這里……”
錦服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年刀客冷冷打斷:“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還不快滾!”
“你!我好歹也是!”
錦服男子還想理論幾句,一旁的同伴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朝著麟刀衛(wèi)微微抱拳后,火速離開了現(xiàn)場。
其他幾人見狀,相互望了一眼后,一言不發(fā)的默契退去。
即便是兩位位高權重的巡督,似乎也很忌憚此時站在高處的麟刀衛(wèi)。
看到青年刀客風格如此霸道,原本還想出來道一聲謝的陸銘腳步一僵,不知該如何是好。
“清場,把人帶走!”
此時,卻見青年刀客微微一揚手,七八道黑色身影鬼魅一般從各個方向翻墻而過,將陸銘和趙方玲,還有地上的兩具尸體團團圍住。
還未等陸銘開口說話,他便感覺一根冰冷的針管扎入自己的脖頸,旋即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墨池,你剛才為什么要攔住我?”
就在陸銘已經(jīng)徹底昏迷,被黑衣人裝進棺材一般的玻璃容器時,剛才差點和麟刀衛(wèi)發(fā)生沖突的錦衣男子,和剛剛拉住自己的同僚,正躲在附近一座高樓之上,悄悄觀察麟刀衛(wèi)的一舉一動。
看到幾個黑衣人將整個小院完全搬空之后,房間內(nèi)靜默的氣氛才被穿著灰色錦衣的展延開口打破。
“他們可是麟刀衛(wèi),麟門磨礪出來的刀……屠魔,也殺人!”
一旁的林墨池聽到好友的疑問后,原本寬闊的額頭頓時皺成川字,表情十分嚴肅。
“殺人?他們敢!我可是上府任命的二等城務官,我就不信他們敢當眾出手!”
展延依然對之前麟刀衛(wèi)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不信邪的說了一句賭氣的話。
“二等城務官?”
林墨池呵呵一笑,拍了拍展延的肩膀:“他們殺人的時候,腦海里只會考慮是出一刀還是兩刀,可是不會在乎你是二等還是三等!就算是上府五六等的部司,他們也是說殺就殺!雖說專司鎮(zhèn)妖除魔,但是只要是麟門覺得有威脅的存在,一樣會被干凈利索的抹除!”
“哎……我之前就聽說四門的行事風格都很霸道,今天才是有了切身體會?!?p> 展延嘆了一口氣,轉移話題道:“既然麟刀衛(wèi)現(xiàn)身,那說明剛才肯定有魔怪出沒,可是怎么現(xiàn)場會有兩個年紀輕輕的準武者在場,其中一個我還認識,她可是趙家成最寶貝的女兒,怎么會和魔怪扯上關系?”
“趙家成的女兒?那個傳說中的新州第一天才人物,被閑鶴門招為關門弟子的趙方玲?原來剛才那個少女就是大家口口相傳的趙家天才,不過她的修為剛剛達到崩山境后期吧,怎么可能會在魔怪出現(xiàn)之后,還能完好無損的堅持到麟刀衛(wèi)趕來?”
林墨池一臉的困惑,難道說趙方玲真的是傳說中千年不遇的武道奇才,憑借一己之力擋住了降臨的魔怪?
一旁的展延點點頭:“這也是我感到吃驚的地方……但是不管怎么說,這次的特殊事件,應該跟趙家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等我改天去打探一番,或許就會查出一些端倪。”
“亂世之秋!”
林墨池同樣深沉的了嘆了一口氣,開口提議道:“我們都該早有準備,新州或許隨時會變成戰(zhàn)場,是不是該考慮把家人提早送去炎京,以防有變。”
“炎京?”
展延苦笑一聲,他隸屬于六部之中的眾部,對于炎京的情況非常了解,那里早已經(jīng)人滿為患,他們兩個二等下城官員,到了炎京就好比芝麻粒一般,人輕言微,根本沒有立足的地方。
“炎京就別想了,有機會擢升到九大煌城就已經(jīng)不錯了,即便是省府,也比新州這樣的下城好得多……”
醋溜小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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