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有大恐懼,是人就擺脫不了這種恐懼,不多體驗幾次生死,又如何看淡生死磨礪意志?
按照塔靈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能夠在這里堅持到第三關(guān)的,勉強算是及格,但這一輩子成就也很有限。
如果能夠沖到第五關(guān),以后的修為至少在五品境界以上,可是算是強者行列。
再往上,每多闖一關(guān),也就說明意志更加強悍一些,未來能夠達到的上限也會相應(yīng)提高。
一旦通過第九關(guān),那基本上就能做到看淡生死,以后極有可能踏入九品境界,成就頂級強者。
當(dāng)然,這個經(jīng)驗放在陸銘身上并不合適,他雖然只闖到了第五關(guān),卻是直接驚動了塔靈。
否則就是再來五關(guān),陸銘也能做到雷打不動,刷劇刷到天荒地老。
“對了,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怎么樣,放棄了沒有?”
想起陸銘,此時塔靈心中忽然產(chǎn)生一絲莫名的悸動。
“該不會這小子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之前還沒有感覺,現(xiàn)在陸銘的身影重新回到塔靈的意識中,那種古怪的心血來潮感卻是越來越強烈。
“不好!”
到了此刻,塔靈再也顧不上第一層的三個少年,直接靈體一晃,回到了第三層。
看到陸銘正端端的靜坐在一塊極為高大的葬魔碑前,臉上露出一絲咬牙切齒的忿恨表情,感覺像是又失敗了一次。
“好像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
塔靈目光朝著陸銘之前待過的地方掃了一眼,只感覺似乎少了一些東西,他飄過去一看,原本杜心杳的那塊葬魔碑居然只剩下孤零零的青石基座!
再向一旁看去,旁邊的另外一塊葬魔碑也不見了!
“怎么少了兩塊葬魔碑!”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石碑,是用上好的魂晶一體成型,在陰氣匯聚之地淬煉了整整三年之后,再經(jīng)歷拋光打磨一系列工藝之后,好不容易才能成形一塊,價值連城。
塔靈感覺自己的魂魄回路似乎有些不夠用,陸銘究竟做了什么,居然在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搞壞了兩塊葬魔碑!
砰!
仿佛感應(yīng)到塔靈心中疑惑一般,陸銘所在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脆響。
塔靈急忙扭頭看去,只見陸銘身前那塊高大巍峨的葬魔碑,毫無征兆的轟然崩碎,化為一地的精光,轉(zhuǎn)瞬消散不見。
這一下,塔靈算是親眼目睹了葬魔碑崩碎的全過程。
原本陸銘本著“碎一塊也是碎,碎三塊也是碎”的心態(tài),不怕死的進入另外兩塊葬魔碑中,沒想到被塔靈抓了個正著。
此時看到塔靈氣憤到靈體都變淡了幾分,陸銘多少還是有些心虛,咧咧嘴道:“前輩,沒想到你這里的葬魔碑也會碰瓷,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它們就碎了?!?p> 塔靈聽到陸銘的說辭,立刻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铧c和葬魔碑一起崩碎。
“你!”
魂疼的塔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時他忽然感覺到陸銘身體似乎有些異常,仔細查探一番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嘿嘿冷笑一聲道:“你這小子膽子真大,竟然將蘊藏在葬魔碑中的心魔碎片照單全收,不過精神力暴漲未必是什么好事!小子,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作為補償,陪我在這座空悠悠的骨塔里呆上十年八年!要么立刻給我滾出去,三年之內(nèi)不得再踏入千魔塔!”
“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圓潤的離開……”
陸銘慌忙挪動身體,急切的表達出自己想要主動“滾出去”的意愿。
奈何陸銘現(xiàn)在的魂魄就如同吃到快到爆炸的大胖子,馬上就要爆體而出。
而且心魔之中的諸多雜念,如同一根根沉重的鎖鏈一般,將他的意識牢牢的鎖在虛胖的靈魂深處,讓他一時間沒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
明明體重沒有什么變化,陸銘依然感覺身體沉重如同一坨鐵疙瘩,趴在地上費力的扭動了幾下屁股,卻連翻個身都做不到。
“呵呵,吃多了可是會撐破肚皮!這樣吧,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
說完,塔靈詭異的出現(xiàn)在陸銘身后,掄起手中的龍頭金杖,朝著陸銘的屁股猛然一擊。
“我去!”
隨著一聲驚呼,陸銘如同一顆皮球一般,沖上了再次出現(xiàn)在面前的灰色出口,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
千魔塔外,三人靜靜而立,許久都沉默不語。
何心緲倒是想在兩人面前顯擺一下自己的獨道眼光,只是不管她說什么,都猶如對牛彈琴一般,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杜心杳一直若有所思的望著千魔塔的第三層,臉上的表情略顯古怪。
而龍滄海則換了個修煉姿勢,斜著身子靠著一塊云白色的碎巖,雙臂緊抱原本掛在腰間的那把麟紋長刀,雙眼微閉似睡非睡,造型一如既往的冷酷拉風(fēng)。
“跟你們兩個在一起,真是能把人悶死……”
就在何心緲覺得了無生趣的時候,又有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銅門入口處。
只見一位精神矍鑠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龍驤虎步朝著何心緲和杜心杳所在的方向走來。
“喲,看來我今天來的真是湊巧,你們兩個居然都在……”
人還未至,洪亮的嗓子便已經(jīng)回蕩塔下這片遍布碎石的空曠空間,原本靜靜等待試煉結(jié)果的杜心杳三人立刻直起身子,朝著中年男子行了一個麟門獨有的握拳禮。
“葛師叔……”
何心緲和杜心杳的師傅,算是葛云璽的師弟,她們兩個自然以師叔相稱,態(tài)度顯得十分恭謹(jǐn)。
一旁的龍滄海同樣禮數(shù)周至,躬身開口叫道:“龍滄海見過副門主!”
葛云璽微微抬手,示意眾人不要那么拘謹(jǐn)。
這時,跟在葛云璽身后的黝黑少年,同樣抱拳彎腰,語氣生硬的向何心緲和杜心杳行禮道:“孫心馳見過兩位師姐。”
至于龍滄海,孫心馳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
龍滄海嘴角淡淡一笑,似乎沒有將對方冷漠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
醋溜小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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