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約定
喬君風(fēng)此時來到了閣樓上，他已下定決心要回去，不再四無目的的闖蕩了，可是現(xiàn)在的他身無分文，想要回去，就必須要有銀子。
“看來，只能去找那個玲玲借點了?！眴叹L(fēng)暗道。
沒一會兒，喬君風(fēng)便來到了玲玲的房間，可當(dāng)他看見玲玲還在陪著客人喝酒，于是便連忙躲在了門后。但他出現(xiàn)的一瞬間還是被眼尖的玲玲看見了。片刻后，玲玲便輕輕安撫住了喝醉酒的客人，起身走了出來。
“公子，你來啦，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玲玲走出來便對著喬君風(fēng)說道。
“啊，就是一些個小事，沒事你先忙吧，晚點我再找你也行。”喬君風(fēng)撓著頭，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
“客人這會兒都睡著了，沒事的，你有什么就說吧?！绷崃嵋哺つ蟮恼f道。
“我……能問你借點銀子嗎？”喬君風(fēng)隨后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要銀子做什么？”
“我……我……我要離開這里了?！眴叹L(fēng)鼓起勇氣說道。
“你怎么又要走？這次你又要去哪里??？”玲玲頓時就急了，連忙抓著喬君風(fēng)的衣服說道。
“我……要回梁國了，我是梁國人，在外這么久了也沒回去過，想回去看看?！?p> “你就待在這里吧，我保證你不愁吃不愁穿行嗎？”玲玲乞求道。
“這里不是我該待的地方，我要回去從軍，做一番大事?！眴叹L(fēng)卻堅定的說道。
“你不能走，你要是走，我就去告訴媽媽去?！绷崃嵋妴叹L(fēng)心意已決，攔不住了，于是便威脅道。
“你們是攔不住我的，我必須要回去，你若是不借銀子的話，那就算了，就當(dāng)我沒說過?！?p> 喬君風(fēng)說完轉(zhuǎn)身便要走。
玲玲見他要走，于是連忙拉住他道：“你別走，我可以借你銀子，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什么事？”喬君風(fēng)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能不能也帶我出去，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出去之后，我就做你娘子，給你生一堆孩子，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行嗎？”玲玲哀求道。
喬君風(fēng)卻無情的說道：“我?guī)е愠鋈サ脑捀静豢赡埽w外閣內(nèi)守衛(wèi)森嚴(yán)，若是讓龜公看見的話，就是死路一條，我只能保證我自己出去，抱歉?！?p> 就當(dāng)玲玲絕望的坐在了地上之時，喬君風(fēng)接著道：“不過，你可以等我以后當(dāng)上大官了，那時候，我會帶著大把的銀子把你贖出來，出來之后，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你……愿意等嗎？”
喬君風(fēng)說的時候，表情一改往日的天真，而是變得無比的沉著冷靜。
“我要等多久？”玲玲聽后問道。
“可能要三年吧，也許更長?！眴叹L(fēng)答道。
“好，我相信你，我這些年藏了些私錢，一共就十幾兩銀子，我都給你，我現(xiàn)在就去拿?！?p> 說完玲玲便義無反顧的起身回屋。
沒多久，玲玲便捧著一個布袋子出來了，她淚眼婆娑的對喬君風(fēng)說道：“公子，給你?！?p> 喬君風(fēng)隨即轉(zhuǎn)過身，并且接過了布袋。
“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年方幾何呢？”玲玲委屈的哭著道。
“我叫喬君風(fēng)，今年一十七，記住了?！?p> 說完喬君風(fēng)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公子，千萬別忘了我，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來接我的?！绷崃岜銓χ鴨叹L(fēng)的背影哭喊道。
這時，屋內(nèi)的客人醒了，見原本應(yīng)該陪在身邊的玲玲不在了，于是便大喊道：“玲玲小心肝，你在哪里啊，快來啊?！?p> 外面玲玲聞聲連忙擦了兩下眼淚答應(yīng)道：“哎，奴家在這里呢，這就過來。”
然后她便走進了屋內(nèi)，可剛踏進門，她便停下了，然后一臉不舍的轉(zhuǎn)頭看去，可喬君風(fēng)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此時喬君風(fēng)已來到了小門，見小門依舊有龜公在把守著，不過他這次學(xué)聰明了，他不再莽撞，而是在小門附近等了許久，直到守門的龜公去方便之時，他才趁著沒人偷偷的溜了出去……
許多天后，喬君風(fēng)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只不過村子已經(jīng)大變樣了，和他最開始離開的時候不一樣了，不過唯一不變的，就是他那破爛不堪的小草屋。對于他的回來，村子里并沒有驚起多大的波瀾，甚至是無人問津，畢竟他又不是衣錦還鄉(xiāng)。他，依然是孤身一人。
就這樣，他無所事事的在家里待了幾天。
一天，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混吃等死下去了，不然，就太對不起玲玲了，畢竟自己和她，還有一個約定。
要從軍去嗎？可當(dāng)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卻反而有些猶豫了。
正當(dāng)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該干些什么的時候，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喬君風(fēng)聞聲便走出了草屋，只見外面原來是來了一群官軍，村子里的村民都跑去湊熱鬧了，隨后他也跟著走了過去。
看了一會兒后，喬君風(fēng)才知道，這些官軍來這里是征兵的，看樣子是又要打仗了，
唉！打來打去，最后苦的還是百姓。
喬君風(fēng)沉思了很久，最后他決定了，去從軍吧！說干就干，他立馬推開擋在前面的村民，對著前面正在講著話的官軍喊道：“我愿意從軍，我愿意！”
喬君風(fēng)的這一舉動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官軍中領(lǐng)頭的隊率便問他道：“小子，你說你要從軍？”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喬君風(fēng)微微興奮的答道。
“咳咳，倒是沒問題，只是……你能暫時別從軍不？”這隊率尷尬的說道。
“呃……什么意思？我記得以前你們來這里的時候，那可都是強行征兵的，不愿從軍的還動手打呢，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我主動愿意從軍，你們倒不要了。”喬君風(fēng)一臉懵的說道。
“小兄弟，你聽我給你解釋，現(xiàn)在前線的戰(zhàn)場暫時不打仗了，所以對兵員的需求也就小了，而我們下來征兵，自然也就挑剔一些了。你的年齡雖然夠了，但畢竟嬌小體弱，所以就……嘿嘿。不過我向你保證，一旦前線有仗打了，你一定能第一批上去。”這隊率說道。
“什么？你居然嫌棄我弱??？”喬君風(fēng)怒道。
“小兄弟你誤會了，你的覺悟是挺高的，真的，我佩服你，但……你真的不行，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隨后這隊率又道：“要不這樣吧，要是人數(shù)少的話，你就頂上來吧，要是人數(shù)夠了，你就等下次，你看行嗎？”
“好吧?！眴叹L(fēng)無奈只得點頭道。
很久過去了，官軍們終于結(jié)束征兵了，最后由于人數(shù)沒夠，于是喬君風(fēng)便幸運的入了伍。
回家收拾完行李的喬君風(fēng)之后就跟著官軍來到了縣城。
在校場上，所有的男人都被別的官軍領(lǐng)走了，只有他一個人背著個行李留在原地，無人問津。就當(dāng)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并且在心里不停咒罵抱怨的時候，那個之前來他村子征兵的隊率出現(xiàn)了，只見他對喬君風(fēng)招手道：“小兄弟，來，過來?！?p> “大人，你叫我？”喬君風(fēng)連忙跑上前道。
“嗯，我看你這么瘦弱，直接上了戰(zhàn)場，怕是吃不消，不然，也不至于會征來沒人要，哈哈。不如這樣吧，你就先暫時跟著劉鐵匠吧，跟著他打鐵，你看行嗎？”這隊率說道。
“鐵匠？我不是應(yīng)該進軍營的嗎？怎么現(xiàn)在要跑打鐵鋪去了?！眴叹L(fēng)問道。
這隊率則解釋道：“哈哈哈，你誤會了，他是我們隨軍的鐵匠，打造兵器的，我們大家都是一起的，你跟著他，一樣上得戰(zhàn)場，而且還不用與敵人廝殺，相對來說還會安全一些呢?！?p> 隨后他又想起了什么，連忙補充道：“對了，他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大大咧咧的，但軍營里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他，這人真的不簡單，你跟著他，不會吃虧的，把心放肚子里吧?！?p> “是嗎，那多謝大人了?！眴叹L(fēng)也沒聽明白，但還是鞠躬答謝道。
“行了，跟我走吧，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他?！?p> 說完隊率便領(lǐng)著喬君風(fēng)向前面走去。
沒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一處打鐵鋪，但外面并沒有人，于是這隊率便沖著里面喊道：“老劉，老劉，你在嗎！”
隨后只聽黑暗的屋里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喊什么喊，這就來?！?p> 緊接著，只見一個五大三粗，并且裸露著上半身的大叔走了出來，他見到這隊率便說道：“喲！老李，你咋來了？”
“沒什么事，就是看你平時一個人打鐵太無聊了，這不給你找個伴，沒事的時候還能一起聊聊天什么的，你看我對你照顧吧?！崩铌犅收f道。
“你還照顧我，就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能干什么？”劉鐵匠打量了幾下喬君風(fēng)后，立馬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你才孩子，我都十七了好吧?！眴叹L(fēng)頓時就不樂意了，連忙反駁道。
“你就說你要不要吧？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不要，以后我也不找了?！崩铌犅收f道。
“哎哎哎，別這樣，我剛才開玩笑的。這小子身體是差了些，不過長的還不錯，我要了，嘿嘿?！?p> 隨后劉鐵匠又一臉猥瑣的對喬君風(fēng)說道：“小兄弟，沒事的時候，咱們可以在一起交流交流，方方面面的都行，??？”
喬君風(fēng)見到他這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后，立刻就對李隊率說道：“大人，我能不能不留在這個打鐵鋪，你帶我走吧，我要去軍營?！?p> “這……咋了，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說走就走？”李隊率不解道。
“反正我就是不想留在這里?！眴叹L(fēng)擔(dān)憂的說道。
“哎哎哎，老李，沒什么事你就走吧，這孩子你放心交給我吧?！边@時劉鐵匠自作主張的對李隊率說道。
“嗯，那你好生照顧他，我走了。”
說完李隊率不顧喬君風(fēng)就走了。
“喂！大人，你干什么去啊，你怎么把我一個人丟下了呀?！眴叹L(fēng)見李隊率要走，于是連忙問道。
“行了，老劉是個好人，你放心待在這里吧，我還有事，告辭了?！?p> 說完李隊率便快步離開了。
“怎么這樣！”喬君風(fēng)低著頭，沮喪的說道。
“行了小兄弟，我可告訴你，你就慶幸吧，一般人可沒這種待遇?！边@時劉鐵匠走來對喬君風(fēng)說道。
“什么待遇？難道就和你兩個人一起打鐵？”喬君風(fēng)問道。
“你可別小看了我是個打鐵的，其實，我會的可多了。”劉鐵匠雙手叉著腰，一臉自豪的說道。
“你會什么？絕世武功嗎？”喬君風(fēng)冷漠的問道。
“絕世武功倒沒有。”
“那你在這牛什么呢?！?p> “不過，強身健體這方面，我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闭f著劉鐵匠就顯擺起了自己那結(jié)實強壯的肌肉。
“呃，大叔，打鐵也叫強身健體？照你這么說，那我不如回老家做苦力去，一樣強身健體啊?！眴叹L(fēng)不解的說道。
“胡說！做苦力能和我這打鐵的活兒比嗎？你別小看了打鐵，這其實可是個精細(xì)活兒?！?p> “我是真的不想留在這里，你就放我走吧?！眴叹L(fēng)情緒低落，甚至帶著有些哀求的說道。
“唉，好吧，你要是真的想走，我也不攔你，不過在走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回答了我這幾個問題，我就放你走，怎么樣？”劉鐵匠見狀便嘆了口氣說道。
“真的？那你問吧?！?p> “我問你，你從軍圖的是什么？”
“那還用問！當(dāng)然是上戰(zhàn)場殺敵，建功立業(yè)了?！眴叹L(fēng)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不錯，男子漢大丈夫，誰都想上沙場建功立業(yè)，可這不是去賭場賭錢，憑著運氣就能有回報，這個完完全全憑的是實力，憑的是本事。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你能上戰(zhàn)場殺敵？建功立業(yè)？想想都不可能，用你的話說，要我看還不如回去做苦力去呢?！眲㈣F匠表情認(rèn)真的說道。
“我承認(rèn)我現(xiàn)在是沒那個能力，但……但我會努力的，我會慢慢變強的?！眴叹L(fēng)心虛的反駁道。
“呵呵，孩子，如果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不如回去吧，好好活著，你還年輕，要是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死了，那就太可惜了?！眲㈣F匠擺擺手說道。
“你愿意放我走了？”喬君風(fēng)試探道。
“呵呵，走吧，你這么頑固，急于求成，我就算強留你又有什么用?！?p> 說完劉鐵匠便轉(zhuǎn)身回屋了，不過，從他的背影可以看出一絲的孤獨與落寞。
喬君風(fēng)隨后便也轉(zhuǎn)身走了，可就當(dāng)他沒走兩步，就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此時他想起了那個宵香閣的玲玲，想起了那個在離別的夜晚，她那可憐且凄慘的模樣。
是啊，那個劉鐵匠其實說的沒錯，著急是沒有用的，特別是選擇了從軍這條路，稍有不慎就會丟掉小命。不如就跟著他干吧，哪怕不能獲得什么名利，但起碼能證明自己在拼搏，三年之約還早呢，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到時候再努力贖出玲玲，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想到這里，喬君風(fēng)毅然決然的回頭了，并且叫住了劉鐵匠，“大叔，我愿意留下來?！?p> “??？你說什么？”已經(jīng)走進屋子里的劉鐵匠一時竟沒聽清楚，立馬就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要留下來?！眴叹L(fēng)表情堅定的再喊了一次。
“怎么突然就……你之前不是還不愿意的嗎？”劉鐵匠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想通了而已?！眴叹L(fēng)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是嗎，那……那我可先說好了，我這里的活兒可不輕，你能受得了嗎？”劉鐵匠看著喬君風(fēng)這副樣子，一時結(jié)巴道。
“沒事，不苦些我怎么能得到成長與歷練呢?！?p> “好小子，是個漢子，那你現(xiàn)在就把行李帶進來吧，以后，你就和我住在一塊兒了?！眲㈣F匠熱情的說道。
隨后喬君風(fēng)便跟著劉鐵匠走進了黑暗的小屋子內(nèi)，可當(dāng)他走進去之后，一眼望去，發(fā)現(xiàn)屋子里很亂，到處都是雜七雜八的廢舊兵器和鐵塊鐵條。但仔細(xì)一看，又發(fā)現(xiàn)很多的東西其實都很整潔，比如床鋪和一些衣服家具，只是屋子太小，東西太多，顯得亂而已。如此看來，這個劉鐵匠的內(nèi)在和他的外在是完全相反的。
“屋子是小了些，不過好歹是單間，你就將就將就吧，嘿嘿?！眲㈣F匠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既然都答應(yīng)留下來了，那抱怨的話也就沒必要再說了，但喬君風(fēng)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晚上睡哪里？”
“嗯……就睡這里吧?！闭f著劉鐵匠就跑到一處滿是雜物的角落，并且開始快速清理了起來。
“好吧?！眴叹L(fēng)見狀無奈的答道。
整理完晚上睡覺的地方后，劉鐵匠便立刻帶著喬君風(fēng)開始打鐵了。
“今晚我就先教你一些基本的東西，以后等你熟練了，我再教你其他的?！眲㈣F匠一邊打著鐵，一邊對喬君風(fēng)說道。
“嗯?！眴叹L(fēng)答應(yīng)道。
“話說，我總覺得你和別人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
“一般的新兵才來軍營，一個個除了緊張，就是興奮，少數(shù)會哭鼻子?？赡憔秃芷婀?，除去正常年輕人都有的爭強好勝和急于求成，你還給人有點身負(fù)特殊使命的感覺，就好像你從軍是有別的什么目的一樣。細(xì)說我是說不上來，反正差不多就這種感覺?！眲㈣F匠說道。
“看不出來，你長的五大三粗的，沒想到心還挺細(xì)?！眴叹L(fēng)夸贊道。
“難不成被我猜中了？”劉鐵匠激動的問道。
“怎么說呢，算是吧?！眴叹L(fēng)想了想后答道。
“那可以和我說說嗎？你從軍的目的，或者是初衷？”劉鐵匠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我從軍確實不全是為了我自己，還為了另外一個人，雖然這個人和我并沒有太多的交集?！眴叹L(fēng)平靜的說道。
“我怎么有點聽不明白呢？能不能說明白點??？”劉鐵匠聞言一頭霧水的道。
“在來這里之前，我曾在晉國待過一段時間?！?p> “你去晉國干什么？你不知道晉國和咱們梁國是死敵嗎？那家伙，天天打仗啊，你心可真大?！眲㈣F匠打斷道。
“就是閑著沒事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眴叹L(fēng)解釋道。
“你可真是個怪人?！眲㈣F匠則嘀咕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安排，經(jīng)歷了一些瑣事后，我認(rèn)識了一個叫玲玲的女孩，好像也不能叫女孩了，歲數(shù)也不小了，比我大好多反正?！眴叹L(fēng)尷尬的自語道。
“啥？認(rèn)識了一個比你大好多的女子？還是晉人？喲，行啊小子，有前途?！眲㈣F匠笑嘻嘻的說道。
“她……是個青樓女子，當(dāng)時，她將自己偷偷存了很久的錢全都給了我，我答應(yīng)她以后飛黃騰達了，就回去把她贖出來，期限為三年?！眴叹L(fēng)表情凝重的緩緩說道。
劉鐵匠一時語塞，甚至都停了下手里的動作，“這……”
隨后他嘆息道：“唉，沒想到，你從軍還有這等內(nèi)情。好吧，我決定了，我就委屈一下收你為徒吧?！?p> “??？收我為徒？”喬君風(fēng)則一臉懵的說道。
“是啊，咋地，你不愿意??？”劉鐵匠來氣道。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我總不能學(xué)你這打鐵的功夫吧，這以后上了戰(zhàn)場也用不上啊?！眴叹L(fēng)為難的說道。
“胡說，你個小屁孩懂什么，這打鐵表面看起來是沒什么用，但內(nèi)在可有用了，它不僅可以鍛煉你的身體，還能鍛煉你的意志，你看我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說著劉鐵匠就再次顯擺起了他那一身健壯的肌肉。
“呃……大叔，你別展示了，我早就看見了?！眴叹L(fēng)連忙阻攔道。
“所以說啊，這打鐵可是個好活兒啊，不是我吹牛，你要是練好了這打鐵，以后上了戰(zhàn)場，以一當(dāng)十都是簡簡單單，不在話下?！?p> “吹牛，如果你現(xiàn)在不在這打鐵鋪里打鐵，你說的這話我就信了。按你這么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打鐵的功夫練好了吧，那你怎么不是將軍呢？還一直堅持打鐵，你可真是個圣人啊?！眴叹L(fēng)揭穿他道。
“嘿嘿，話別說的這么狠嘛，我承認(rèn)，我是吹牛了，把打鐵練好了確實不能以一當(dāng)十，但是對你來說，足夠了，足夠能把你說的那個玲玲贖出來，三年之內(nèi)?！闭f著說著，劉鐵匠的表情就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喬君風(fēng)沒有再爭辯下去了，而是對著劉鐵匠鞠了一躬，并且說道：“抱歉大叔，剛才得罪你了，是我太莽撞了?！?p> 劉鐵匠見狀則微笑道：“沒事沒事，年輕人氣盛能夠理解以后啊，你就別叫我大叔了，就叫師傅?！?p> “是，師傅?！眴叹L(fēng)尊敬的答道。
劉鐵匠應(yīng)道：“哎！我的乖徒弟?！?p> 隨后他感嘆道：“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正式收徒弟呢，雖然顯得不怎么正式。不過以前也有過人找我學(xué)藝，但那時候我還不愿意，可能是現(xiàn)在老了吧，嘿嘿?！?p> 沉默了片刻，劉鐵匠突然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當(dāng)然，您盡管說?！眴叹L(fēng)恭敬的說道。
“我不要求你以后怎樣怎樣，做什么高官啊，什么員外啊，我不指望。我就只要求你一點，那就是要你為我養(yǎng)老送終，你愿意嗎？”劉鐵匠說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反正我爹娘也早就沒了，以后為您養(yǎng)老送終，當(dāng)然是天經(jīng)地義的?！眴叹L(fēng)嚴(yán)肅的說道。
劉鐵匠看著喬君風(fēng)那堅定的眼神說道：“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今晚，就先到這里吧，明天我們正式開始練習(xí)打鐵的技藝?！?p> “嗯?！?p> 很快，喬君風(fēng)便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既平穩(wěn)又安定。直到有一天，縣城里的軍隊要出征了，喬君風(fēng)和劉鐵匠也就跟著一起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