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曾經(jīng)
與此同時,范昱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荒地,又走了幾步,他走到了一棵已經(jīng)枯死的大樹下,隨后他便慢慢的坐了下來。
漸漸的,他的眼睛開始模糊,就連耳朵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但是,他的腦子卻在飛快的轉(zhuǎn)動著,過去的回憶開始浮現(xiàn)出了腦海。這些回憶的不停閃現(xiàn),一下子就讓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這天,范昱正坐在屋內(nèi),此時外面進來了一名黑衣人,他對范昱拜道:“閣主,您之前吩咐讓屬下送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您要不要過過眼?”
“是嗎,這么快?走,帶路?!?p> 于是范昱便跟著黑衣人來到了一個小黑屋門口,這屋子的門是被鎖住的,且也有門衛(wèi)把守。然后在這黑衣人的授意下,大門被打開了,而屋內(nèi)關著的則是幾十名孩子,無一例外,這些孩子看著范昱等人的眼神很是驚恐,他們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會是什么。
“怎么這么多?”范昱看著這些孩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閣主,現(xiàn)在外面天天打仗,到處都是難民,所以就不小心就搞多了一些,雖說數(shù)量是多了一些,但出好苗子的幾率不也大了嗎。這樣吧,要是您覺得不行的,您就直接處理了,反正孩子是要多少有多少,不夠了,您再開口就是?!边@黑衣人笑著說道。
“好,有勞你了,這些孩子我全收下了?!狈蛾劈c頭道。
“好,那屬下告退?!?p> 待黑衣人走后,范昱便對著這些站在小黑屋里的孩子們說道:“孩子們,你們別害怕,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不會再餓肚子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條件,那就是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
孩子們什么都不懂,他們聽不懂范昱在說什么,不過他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跟著這個人,就不會再餓肚子了。
很快,范昱就命人把食物送到了孩子們的手里,看著他們吃飯時洋溢出來的幸福笑容,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卻又有些無可奈何。范昱心想自己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壯大實力,不然就沒有辦法生存下去,畢竟自己干的是打打殺殺的買賣。至于為什么得要這種小孩子,那是因為自己急需一批對自己絕對忠心的殺手,從小培養(yǎng)他們的話,那以后他們就會變成只聽命于自己的人,雖說有些殘忍,但自己卻不得不這樣做。
接下來的日子對于這些孩子而言是痛苦的,就像是進入了地獄一般,因為他們要接受殘酷的訓練,為了練出敢于殺人的勇氣,他們甚至得自相殘殺。而通過這些訓練考驗活下來的孩子,日后就會成為一名正真的殺手。
范昱這一招可以說是狠毒無比,為了能打敗其他的刺客組織,他不惜付出了一切代價。
憑著這點,在之后的數(shù)年里,他的靈陽閣成為了整個晉國內(nèi)最強大的刺客組織,同時,許多郡縣的地下生意也幾乎被他一人所壟斷。
這樣的日子并沒持續(xù)多久,緊接著之后就發(fā)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可以說是徹底的毀了范昱。當時他接到了一個委托,一個關于刺殺皇帝明蘇的委托,雖然當時他并不知道這委托人是誰,不過信心滿滿的他還是接受了,當然,結(jié)果是以失敗告終。結(jié)果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之后就發(fā)生了一系列的壞事,尚花語的背叛,官軍的打壓,還有敵對勢力的反撲。
這些危機一起襲來的時候,范昱所統(tǒng)治的靈陽閣勢力有些吃不消了,官軍可以避一避,躲一躲,但敵對勢力的那些人可就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了,皆是亡命之徒,唯有死斗才能一決勝負。但范昱卻因為尚花語的緣故,導致節(jié)節(jié)敗退,正當他絕望之時,他遇見了高良墨。最后是高良墨助他擺平了一切敵對勢力,但同時他的靈陽閣也改名叫了靈陽宗,成為了墨衣的三宗之一。
范昱什么都能忍受,唯獨背叛,他接受不了,所以關于尚花語的背叛這件事就成了他的心病,同時,出于好奇與不解,他隨即便開始調(diào)查起了此事,他想知道尚花語刺殺明蘇的時候到底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雖說他知道其中的一些緣由,畢竟當時這個任務就是他交給尚花語的。
最后,經(jīng)過他的不懈努力下,終于查清了這件事大概的來龍去脈。
“閣主,事情就是這樣?!贝藭r一黑衣人對范昱拜道。
“哈哈哈,因為這點小事,就……就讓那丫頭變成那樣,還害得我……”范昱聽完后便苦笑道。
然后他又轉(zhuǎn)身對天凌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后可不要再去找人家了,畢竟人家已經(jīng)和我們沒有什么關系了?!?p> 天凌聞言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平靜的離開了。
就這樣,從此以后,范昱他們就再也沒有找過尚花語,哪怕后來知道她成了晉國的將軍。
而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得從開頭說起了。
這天,范昱接到了一個委托,這個委托很特別,也很重大,甚至是前所未有,因為完成這個委托后的報酬很豐厚,足足一百萬兩銀子,當然,只有這一點的話還不足以稱得上是前所未有。
這份委托居然是讓范昱去刺當朝皇帝明蘇!當然了,委托任何事都是需要定金的,這份委托的定金也是夠牌面,足足十萬兩的銀票!
這可嚇壞了范昱,他連忙問手下的人道:“這份委托是哪里來的?委托人是誰?”
“回閣主,這份委托是樂陽郡的兄弟送來的,至于委托人是誰,屬下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嗎?”手下答道。
“有人居然委托我去殺當朝皇帝,真是太可笑了?!狈蛾疟砬殡y看的說道。
“什么!怪不得委托人說這份委托必須得閣主您親自打開看才行,原來是這個原因。居然下了一個這么荒唐的委托,閣主,您別生氣,屬下這就去回絕他們。”
說著這人就要轉(zhuǎn)身走,范昱則連忙攔住了他,“哎!別急著回絕,我倒是覺得可以接下這個委托。”。
“什么!閣主,這事您可得三思啊,殺個豪紳什么的我們倒是可以,可這殺皇帝怎么能行呢,我們從來都沒這么干過啊,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不說,要是到時候任務失敗了,再反被朝廷報復,那時我們可就完蛋了呀?!笔窒潞ε碌恼f道。
“怕什么,我之所以覺得這事可以干,那是因為在這份委托上,居然清清楚楚的寫著皇帝的全部情況,他大概在哪里,又要去哪里,身邊有什么人,都寫的一清二楚。”
“閣主,屬下倒覺得這很有可能是誅天閣的人耍的把戲,因為他們一直都把我們視為眼中釘,除了他們,還會是誰?別的小組織可不敢惹我們?!?p> “樂陽郡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能霸占的地方,這委托殺皇帝的人,我想很有可能是樂陽郡內(nèi)某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狈蛾挪聹y道。
“正常人會去花錢殺皇帝?腦子有病的人才會這么干吧。”
“我也只是猜測,可以先派人打探一下虛實嘛,再說了,要真是假的,那委托人為什么要給我們十萬兩定金?”范昱說道。
“那閣主您的意思是……”
“把這份委托拿給夜魅和天凌他們倆,這件事就全權(quán)交給他們?nèi)マk?!狈蛾耪f道。
“遵命。”這人說完便拿著范昱給的委托書走了。
與此同時,在一處房頂上,天凌正和夜魅在一起聊著天,而這時候的二人還只是少男少女,至于范昱口中的夜魅,則是尚花語。
“夜魅,你說咱們認識了這么多年,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天凌難為情的問道。
尚花語則不以為然的答道:“天凌,你沒事吧,突然問這個?!?p> “挺……挺奇怪的是吧,我……也覺得挺奇怪,但……但我看今晚月亮挺美的,于是我就……”天凌一邊尷尬的撓著頭,一邊結(jié)巴的說道。
看著天凌這副樣子,尚花語怕他太為難,于是便回答道:“你嘛,還算不錯,就是傻了點,看起來呆呆的?!?p> “我……我有那么傻嗎?”
“傻子能知道自己是傻子嗎?再說了,你要不傻,你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能怪我嗎?我來這里的時候還小,那時候我是真不記得爹娘給我取的名字了,不過叫代號也挺好,反正在這里大家都一樣?!?p> “別,你別自作主張的把我也歸為你們那一類,我可是有名字的?!鄙谢ㄕZ連忙拒絕道。
“那我以后就叫你本名?說實話,你的名字就和你的人一樣?!碧炝枵J真的看著尚花語說道。
“一樣什么?”尚花語好奇的問道。
“一樣……一樣美?!?p> “你個大傻子,哪里學的這些話,莫名其妙。”尚花語聞言頓時就臉紅了起來。
“花語,我問你,你喜歡現(xiàn)在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嗎?”天凌弱弱的問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說的好像我有選擇似的?!鄙谢ㄕZ抱怨道。
“假如要是你有選擇呢,反正閣主他老人家又不在,隨便說說唄。”
“有點不喜歡干這行,畢竟我是個女孩子,一直打打殺殺的感覺太不成體統(tǒng)了,不過這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其實就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或許是習慣了吧,天天做些除邪懲惡的事,能體現(xiàn)出我的大俠風范,這點,我還是很滿意的。”尚花語抱著膝蓋,一臉傲氣的說道。
“你要是不喜歡就別干了,我支持你?!?p> “你支持有什么用?這能說不干就不干了嗎?再說你又不是閣主,傻子。”尚花語聞言立刻就拍了一下天凌的肩膀。
“我可以向閣主他老人家求情啊,求他別再讓你干這些事情了。”
“說的容易,閣主能同意那才叫有鬼了呢。再說了,就算他能同意,那我總得做些別的什么吧,不然我哪來錢吃飯?像我這種除了只會殺人之外,別的什么都不會的人,出了靈陽閣,怕是連糊口都難?!鄙谢ㄕZ嘆道。
“我……我養(yǎng)你啊,你什么都不用干,你要銀子我給你,行……行嗎?”天凌結(jié)巴道。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真是的,你要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啊?!鄙谢ㄕZ指著天凌說道。
“花語,你別生氣,我下次不說了?!碧炝枰娚谢ㄕZ生氣了,于是連忙擺手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他對二人說道:“天凌,夜魅,閣主交代你們二人一個任務,具體的事情都在這委托書里,你們今晚就得行動?!?p> 說著這黑衣人便把委托書向他們二人扔去,尚花語接住后便答道:“知道了,有勞?!?p> 待黑衣人走后,尚花語便打開了委托書,看完之后,她對天凌說道:“天凌,你猜猜我們這次要刺殺的目標是誰?”
“還用猜嗎?肯定是某個豪紳,要不就是惡霸什么的?!碧炝桦S口答道。
“呵呵,就知道你答不上來,這次我們要刺殺的目標是當朝皇帝?!?p> “什么!皇帝?閣主瘋了吧,讓我們倆去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話說,他是哪來的膽子,真是什么活敢接啊。”
“我猜他接下這個委托,無非就是想證明一下靈陽閣的強大,畢竟現(xiàn)在我們可是晉國最大的殺手組織,他這么做,可以理解?!?p>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他說說?!碧炝枵f著就要下去。
尚花語則連忙拽住他說道:“你懂什么啊,閣主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倆,那不就說明閣主信任我們倆嗎?而且還能說明我們倆有執(zhí)行這個任務的能力。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們要是干好了,閣主給的賞賜,能少得了嗎?”
“你就這么在乎錢嗎?你也不看這任務有多難!這不是去殺普通老百姓,上去一刀就解決了,這目標可是皇帝啊,你知道皇帝身邊有多少侍衛(wèi)嗎?就憑我們這幾根蔥,別說是殺人家,就是想跑過去看人家一眼估計都難?!碧炝枵f道。
見天凌對這件事不抱希望,尚花語于是便說道:“行啊,你要不想去我也不強迫你去,這任務我一個人去好了?!?p> “花語,你別這樣行不行?為了這種小事至于嗎?”天凌連忙服軟道。
“你放心,我可不是你,我不傻,我會先去探探皇帝周圍的情況,查探清楚之后再做決定。”尚花語說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天凌說道。
“跟著我可以,但是別礙手礙腳的?!?p> “我有你說的那么沒用嘛,對了,那皇帝現(xiàn)在在哪里啊?”
“在天黎郡壽城縣張家鎮(zhèn)附近。上面說皇帝此次的目的是回樂陽,他的身邊有很多侍衛(wèi)保護,還有一些大臣伴駕,反正人很多就是了。”尚花語答道。
就這樣,二人一起跳下了房頂,執(zhí)行任務去了。
半月后,尚花語和天凌帶著靈陽閣人已經(jīng)將張家鎮(zhèn)的里里外外全部查探完了,包括皇帝身邊人員的分部都是清清楚楚。
“天凌,天黑之后,你帶五十人在鎮(zhèn)子外制造些動靜,動靜最好是越大越好,等鎮(zhèn)子里的侍衛(wèi)都出來了,我就帶著二十人快速的潛伏進鎮(zhèn)子里。記住,他們有五百人,你最少得吸引到四百人,不然我是不好下手的,再者雖說他們沒什么警惕性,但還是得小心行事,明白嗎?”
“明白?!?p> “既然是刺殺,那最好是一次就成功,要是失敗了,第二次再刺殺可就難了?!?p> “我知道。對了花語,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p> “什么事?”
“之前我們進入天黎郡,包括路過各個縣城的時候,城門口的官軍根本就沒對我們進行搜查,你要知道,以往我們要是想帶著兵器進城,是根本不可能這么輕松通過的?!?p> “你想說什么?”
“我懷疑這委托人就是朝廷里那些當官的,他們知道我們要去殺皇帝,就故意給我們行了個方便,你說是嗎?”天凌冷冷的說道。
尚花語聞言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天凌說的話很嚇人,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于是她便說道:“行了,這些話先放后面,剛才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p> “好,我看天現(xiàn)在也快黑了,你可以先動身了。”尚花語說道。
“好?!?p> 說完天凌便帶著五十人走了,而尚花語則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望著外面天邊血紅色的殘陽,她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而與此同時,在張家鎮(zhèn)內(nèi),皇帝明蘇正和一眾隨行的大臣們說著話。
“夏愛卿,我們還得多久到樂陽啊?”
夏謖回答道:“陛下,按我們這速度,到樂陽起碼還得一個月?!?p> “還得一個月啊,朕都累的不行了,之前天天騎著馬,屁股都麻了,脖頸和腰也疼得不得了。唉!歲月不饒人啊,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子?!泵魈K抱怨道。
“陛下,您不是在這張家鎮(zhèn)休息幾天了嗎?!毕闹q苦笑道。
“那我們明天就出發(fā)吧,早點走就能早些到樂陽?!泵魈K說道。
夏謖拜道:“遵旨?!?p> 但隨后他又為難的說道:“陛下,有些事臣不知當講不當講?!?p> “說?!?p> “其實這點事陛下您也是知道的,樂陽城里的那些官員知道陛下要回來了,這一路上,他們對我們可是百般阻撓啊,時不時的就派些人攔住我們不讓走,甚至還動手打傷隨行的侍衛(wèi)。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他們在怕什么?”
“夏謖啊,你說的這個問題朕心里有數(shù),或許樂陽那里真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畢竟朕的太子和公主還在樂陽城的皇宮里呢,他們不敢太猖狂的?!泵魈K表情嚴肅的說道。
“陛下圣明,但臣還是想提醒一下陛下,您不在樂陽的這幾年,那些人背地里肯定都干了很多骯臟的事,甚至都犯了殺頭的死罪也不一定,不然,他們現(xiàn)在為什么會這么怕陛下回去呢?!毕闹q平靜的說道。
“你是說潘福和沈斯他們吧?”明蘇問道。
顯然,對于這些事,明蘇是知道一些的,只不過礙于某些原因,他一直都選擇了無視而已。
“陛下,您……既然知道,為什么還……”夏謖聞言不解的問道。
“呵呵,夏謖啊,其實朕什么都明白,不說出來,是有苦衷的。你知道嗎,朝廷里的國庫已經(jīng)虧空多年了,都是拜年年與梁國交戰(zhàn)所致,之所以能支撐這么多年還不倒,都是因為有那些人在?!泵魈K微笑道。
“陛下……您……是臣太愚昧了?!毕闹q吃驚的跪拜道。
“哎!其實你也沒錯,朕是更希望你這樣的人多一些的,只是眼下,呵呵,還是不要計較那么多吧,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抵御住梁國的進犯。朕在邊界的這些年,一直在與強大的梁國軍隊交戰(zhàn),說實話,朕已經(jīng)是深感力不從心了,但朕的將士們卻還能堅持著,并且還堅持了這么多年,實屬不易啊。一切看起來好像很簡單,但背后卻一點都不簡單,朕不希望以后晉國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nèi)有奸臣為非作歹,朕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泵魈K嘆息道。
“陛下,有李欣然將軍和白皓將軍他們的英勇奮戰(zhàn),再加上秦國的相助,臣相信前線的將士們一定會渡過難關,擊退梁國軍隊的。”夏謖說道。
“但愿吧?!泵魈K仰著頭說道。
夏謖則接著說道:“陛下,臣還沒說完,剛才臣說一路上我們總會受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的阻撓,可陛下您發(fā)覺沒有,自從我們來到這張家鎮(zhèn)后,竟意外的沒受到這些騷擾,會不會……”
明蘇聞言便認真了起來,就在他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見屋外有一侍衛(wèi)突然跑進來對他說道:“陛下,不好了!外面有刺客!”
“什么!”
連同明蘇在內(nèi)的眾人聞言皆震驚的站了起來。
“到底還是來了?!毕闹q皺著眉頭自語道。
隨后眾人便都出去了,只有明蘇和幾十名侍衛(wèi)留在了屋內(nèi)。
很快,有近四百多人都集結(jié)到了鎮(zhèn)子外,在不遠處暗中觀察的天凌見到這種狀況后心里有些害怕,畢竟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但一想到尚花語,他又不能撤退。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因為害怕而撤走了,那那些被自己吸引出來的人就會立刻回去,而已經(jīng)潛伏進鎮(zhèn)子里的尚花語就會有危險。
“自己必須要拖延足夠的時間,光靠躲在暗處制造一些動靜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現(xiàn)身讓他們看見才行。”天凌在心里默念道。
正當這些侍衛(wèi)因找不到刺客而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天凌帶著五十人殺出來了,但也僅僅是露了個面,他并不敢與這些人硬碰硬。
侍衛(wèi)們見到天凌后,毫無疑問,他們立刻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