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死相依
很快,子亦他們就繞到了下面,并且開始快速的往前尋找著夏謖和尚花語,不知不覺,他們就來到了一片坍塌的茅草屋前,不過人依舊還是沒有找到。
沒一會兒,便有黑衣人沮喪的說道:“子亦大人,要不我們還是走吧,他們應該已經跑遠了,再找下去,只會浪費時間?!?p> 子亦看著四周確實真的是沒有一個人影,無奈之下,她只得答道:“好吧,撤!”
但就在這時,子亦突然無意間看見了一旁有幾片破碎的草席,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向那里走了過去。見這些草席鼓鼓的,似乎里面藏著什么,于是她便彎腰去揭開這些草席,但發(fā)現(xiàn)它們已經被幾根木頭柱子壓死了,根本就揭不開,無奈之下她便放棄了。不過剛轉身準備走的她卻突然靈機一動,她想對著那些鼓包戳幾下。
只見子亦拿著無悔劍,直接就對著草席下面鼓起的地方刺了幾劍,但刺完拔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劍刃上并沒有沾染血跡,而且下面也并非什么堅硬的物體,像是一些破布一類的東西。
看來真不是夏謖和尚花語躲在里面,唉,這次只能算他們運氣好了。
想到這里,子亦只得沮喪的帶著屬下們離開了。
許久過后,夏謖和尚花語二人居然神奇般的從那草席下面慢慢的爬了出來。
“好險啊,差一點我就被那女人捅死了?!迸莱霾菹南闹q喘著氣說道。
“喂!你還好吧?”尚花語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割破了我大腿上的皮而已,幸好只割破了皮,要是再深一點,她的劍上就一定會沾上我的血了?!毕闹q慶幸的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衣服后面都被你胸口上的血染紅了,雖說我自己也流了一些?!鄙谢ㄕZ著急的說道。
“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被那個女人刺了一劍,不打緊?!毕闹q強擠出笑容說道。
“剛才……剛才真是多謝你了?!鄙谢ㄕZ突然臉紅的說道。
“你……是說我摟住你……”夏謖猜測道。
“不得不說,你膽子是真的大,明明就是個不會武功的書生?!鄙谢ㄕZ突然轉移了話題,撇過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嘿嘿,我從小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
還沒說完,夏謖突然就一臉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并且雙手也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顯然,他剛才說不打緊的話都是騙人的,他的傷看起來真的太嚴重了。
“你還說你沒事,你的傷口在流著血呢?!鄙谢ㄕZ激動的指著夏謖胸口上的傷說道。
見夏謖已不能說話,于是尚花語便連忙走了過去,看著夏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于是她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了幾條布條,用于幫夏謖包扎傷口。
包扎好后,夏謖卻昏了過去,無奈之下,尚花語只得把他拖到了旁邊一處隱蔽的草叢里,然后待在原地陪伴著他。
一天后,正當尚花語有些絕望的時候,夏謖居然奇跡般的醒了過來,這可把尚花語高興壞了,她連忙問道:“喂!你終于醒了,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p> “我……”
看樣子夏謖很想說些什么,但是卻又很難說清楚,尚花語見狀便湊到近前問道:“你想要什么?你和我說?!?p> “我餓死了,有吃的嗎?”夏謖虛弱的說道。
“有有有!當然有,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我在周圍摘到了幾個野果子,就是留著給你吃的,給?!?p> 說著尚花語就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野果遞給了夏謖,而夏謖看了看這野果子卻說道:“我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哪咬得動這么硬的果子?!?p> “那怎么辦?”尚花語為難的說道。
不過很快,她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把這果子嚼碎嚼爛,再喂給夏謖。雖說有些惡心,但眼下想要夏謖活命,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說干就干,尚花語毫不猶豫的就吃起了野果,她快速的嚼成了泥狀后,就吐在了手上,然后雙手捧著遞給了夏謖,并且微笑著說道:“現(xiàn)在好了,你可以吃了。”
夏謖被驚住了,因為他根本就想不到尚花語居然可以為他做出這種事情,緊接著,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好。”
夏謖就這樣一邊哭著,一邊吃著尚花語手里的果泥。
又過了兩天,夏謖的情況好轉了很多,起碼可以勉強說話了,而尚花語則還是負責照顧他。
“我們什么時候走?”此時尚花語一邊在小溪邊洗著野果,一邊問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夏謖道。
“今天就走。”夏謖答道。
“你可以嗎?你的傷?”尚花語擔心的問道。
“你扶著我,我就可以走?!毕闹q笑著答道。
“那我們去哪里?天黎城?還是……”
“當然是天黎城了。唉,也不知道圣上怎么樣了?!毕闹q突然一臉憂郁的說道。
“你自己都快死了,還有閑心想著別人,傻子。”尚花語不屑的說道。
“對了姑娘,在下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不知……能否告訴在下呢?!?p> “我……叫尚花語,不高尚的尚,花朵的花,語言的語?!鄙谢ㄕZ先是頓了頓,然后答道。
“嗯?怎么就變成不高尚的尚了?”夏謖饒有興趣的揣摩著,然后又提出了疑問。
“還用說嗎?干我這行的,哪有什么高尚可言?!鄙谢ㄕZ誠實的說道。
“說到你們這行,我很好奇,能說說你們平時的一些事情嗎?”
“我所在的這個殺手組織名叫靈陽閣?!?p> “就是那個第一殺手組織?”夏謖驚呼道。
“沒錯,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帶到靈陽閣了,當然不止我一個,當時有很多孩子都被帶來了。”
“你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之所以是殺手,是從小就被培養(yǎng)的?”
“是?!鄙谢ㄕZ平靜的答道。
“太沒人性了,怎么可以這樣!”夏謖隨即就怒道。
“呵呵,雖說當殺手不是我的本愿,但是如果我不當這個殺手,或是那些人不把我?guī)У届`陽閣,那現(xiàn)在你就不會遇見我了,因為我可能在那個時候直接就餓死了。是戰(zhàn)爭害得我無家可歸,是戰(zhàn)爭害得我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尚花語在說的時候,臉上便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哀傷。
“那你想過改變嗎?你可以不做這個殺手。”夏謖看著尚花語說道。
“怎么改變?命運就是如此,我只是一介凡人,我改變不了什么?!?p> “就從現(xiàn)在開始改變,你現(xiàn)在就可以放棄殺手這個身份?!?p> “背叛嗎?那我會被靈陽閣追殺的,我們閣主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背叛他?!?p> “你可以投靠我們,投靠朝廷,你救了圣上,他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毕闹q激動的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除了殺人,別的什么都不會,我能幫朝廷干什么?再說了,你家陛下現(xiàn)在應該已經安全的到了天黎城了,有那么多官軍在保護著他,想必也應該不需要我了?!鄙谢ㄕZ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可以去保護別人,保護百姓啊,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戰(zhàn)爭害得你無家可歸,那你就去阻止戰(zhàn)爭,阻止悲劇的發(fā)生?!?p> 尚花語聞言頓時就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隨后夏謖又接著說道:“你知道嗎,我家陛下是剛從邊界回來的,之前的幾年里,他一直在和將士們抵御梁國的進犯,他是為了什么,不就為了百姓們能夠免受一些戰(zhàn)亂之苦嗎。不止他,還有我,還有其他的大臣將領,還有千千萬萬的將士,我們都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繁榮昌盛,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你只看到了暗黑,但你卻不知道其實還是有光明的,真的?!?p> “你是想讓我也去從軍,保家衛(wèi)國?別搞笑了,我雖說會點功夫,可你別忘了,我只是一介女流,女人怎么可以去從軍呢。你啊,還是省省吧,等會兒吃完這頓野果,我就帶你回天黎城,至于報酬我就不要了,你就留著分給那些需要救助的難民吧。”尚花語自嘲道。
“哈哈哈哈哈!”
突然,夏謖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是太可愛了,其實我和你說啊,女子也是可以從軍的,我知道的將領當中就有幾個女的?!?p> “女將軍?”
“是啊,我就說其中一個,你就一定知道,李欣然聽說過嗎?”夏謖問道。
“李欣然?倒是聽別人提起過一次?!鄙谢ㄕZ想了想,然后答道。
“她可是個了不起的女子,也是我最佩服的人,當然,崇拜她的人可多了,多到數不清?!毕闹q仰著頭,微笑著自語道。
“好了,來,果子洗好了,吃吧?!贝藭r尚花語站起身,拿著野果就向夏謖走了過去。
而夏謖則一臉賤樣的說道:“你還得和之前那樣嚼碎了給我。”
“你現(xiàn)在還不能自己吃嗎?我看你話都能說這么多了?!鄙谢ㄕZ質疑道。
“其實……嘿嘿,我自己也能吃,但是你嚼過的不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
“你嚼過的更甜?!毕闹q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你……你自己吃吧!”惱羞成怒的尚花語說著就把手里的果子扔到了夏謖的胸口上。
“嘶!??!好疼!”
果子好像是不小心砸到了夏謖的傷口了,只見他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哀嚎著。
“你……你沒事吧?是不是砸到你傷口了?”尚花語見狀連忙蹲下來,一臉擔心的問道。
“沒事,不疼,只要是你砸的,我就一點都不疼?!毕闹q強忍著痛苦說道。
“無聊,快點吃吧你?!?p> 尚花語說完便走到了一旁。
之后在萬般的艱苦之下,他們倆終于來到了天黎城,而明蘇見到他們倆后,頓時就激動的說道:“愛卿,女俠,你們倆終于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你們是不知道,你們沒來的這些天,朕是有多么的掛念你們啊?!?p> “陛下言重了?!毕闹q隨即拜道。
“你們是自己回來的?”
“是啊,怎么了?”夏謖不解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朕當時回來之后,立刻就讓田太守派了官軍去張家鎮(zhèn)方向尋找你們去了,現(xiàn)在看來,是朕多此一舉了。對了,那些追殺你們的殺手……”
“是這樣,當時我們僥幸逃過了他們的追殺,不過隨行的侍衛(wèi)們……”夏謖一臉悲傷的說道。
“就你們兩活下來了嗎?”明蘇嘆道。
“是?!?p> “罷了,女俠,你既然到了天黎城就不要走了,這外面風波未定,這里更安全些?!泵魈K隨后又對尚花語說道。
“這……”尚花語為難道。
畢竟她不屬于朝廷,她只不過是個刺客罷了。
“陛下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唄?!毕闹q見尚花語似乎不愿意留在這里,于是便勸道。
“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鄙谢ㄕZ突然一臉擔憂的問道。
“女俠說便是。”明蘇禮貌的說道。
“這天黎城絕對安全嗎?”尚花語想了想,然后說道。
“?。抗?,那當然安全了,不然,我們拼死拼活的跑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毕闹q笑著說道。
“是啊,夏愛卿說的沒錯,女俠有所不知,這天黎郡的太守田宇,是個忠厚老實的人,他對朕是絕對沒有二心的,女俠盡管放心便是。”明蘇解釋道。
“哦,那既然陛下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鄙谢ㄕZ答道。
但夏謖卻覺得尚花語怪怪的,于是便問道:“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你是不是察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p> “那我就直說了吧,我總覺得,此次委托我來刺殺你們的,可能就是朝廷里的那些官員,因為這委托書是從樂陽傳來的……不過你們也別誤會,我就是怕你們再遇到危險,提高警惕,總是好的?!鄙谢ㄕZ嚴肅的說道。
此話一出,夏謖和明蘇的表情頓時都凝固了,顯然,這種秘密是絕對不應該從尚花語這個局外人的口中說出來的。
震驚之余,明蘇最后還是強行的冷靜了下來,他說道:“女俠,關于這件事以后就不用再提了,其實……算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這些煩心的事不提也罷?!?p> 尚花語聞言也再沒有追問。
隨后明蘇又說道:“女俠,你還是留下來吧,畢竟從天黎郡到樂陽郡還有很多路要走,這一路上,難免會再出現(xiàn)什么殺手強盜,有你保護朕,朕會安心很多?!?p> “這……可是我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鄙谢ㄕZ猶豫了一會兒,隨后答道。
“唉!好吧,既然女俠執(zhí)意要走,那朕也就不強留了,不過你救了朕,朕現(xiàn)在就兌現(xiàn)之前許下的諾言,說吧,你想要什么賞賜?”明蘇嘆道。
“不必了,我什么都不要。”尚花語搖搖頭說道。
明蘇驚訝的說道:“什么?女俠你……”
顯然,從一開始的臨時相助,再到鼎力相助,最后到不求回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一個殺手能有的品德,更何況,她之前還曾拼命的想殺死自己,太不可思議了。
“陛下,您別誤會了,我之所以說出這番話,那是因為之前我在夏謖那里了解了一些事,如果您實在過意不去的話,那您就多為百姓們做些好事吧?!鄙谢ㄕZ平靜的說道。
可明蘇還是不甘心的追問道:“那……那你就沒有什么心愿嗎?”
“我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沒什么高遠志向,至于心愿嘛,最多也就是不想再看到百姓們流離失所了,僅此而已?!?p> “多謝女俠賜教,朕明白了?!泵魈K聽完便無比尊敬的答道。
隨后尚花語便轉身要走,在一旁的夏謖很想挽留她,可伸出去的手最后還是停在了半空中,因為他不知道攔住尚花語之后,該說些什么,與其這樣,不如和她干干脆脆的分別。之前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就當是……一場美好的回憶吧。
不過明蘇卻攔住了尚花語,他說道:“女俠還請留步!”
“陛下還有什么事?”尚花語轉身禮貌的問道。
“朕見你們都帶著傷,不如你就先留下來把傷處理好吧,朕現(xiàn)在就去找軍醫(yī)給你和夏謖醫(yī)治?!泵魈K關切的建議道。
“這……好吧?!鄙谢ㄕZ隨即就低頭看了看身上,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衣裳破爛不堪,甚至就連傷口都露了出來,這實在是太羞恥了,無奈之下,她只得點頭答應道。
沒過多久,尚花語的傷口就被包扎好了,并且還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然后她就走了,沒有任何的猶豫與停留,因為她知道,這里并不是自己的歸宿。也不知道怎么了,之前聽明蘇提到了張家鎮(zhèn),她便要再回去看看,不為別的,只因在張家鎮(zhèn)外的臨時據點里,還有一些有用的東西需要帶走。
說走就走,尚花語立刻就踏上了返回張家鎮(zhèn)的路。
就當尚花語回到了張家鎮(zhèn)外附近的據點的時候,可還沒到門口呢,她就突然發(fā)現(xiàn)屋里屋外站滿了黑衣人,這可把她嚇壞了,于是她便連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誅天閣的人,不過她隨后發(fā)現(xiàn),這些人之中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很多人都帶著傷。這是靈陽閣的!是自己人!于是她連忙就沖了上去。
而這些靈陽閣的人見尚花語居然回來了,一個個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她的出現(xiàn)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為她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尚花語就這樣推開了眾人,來到了屋內,在屋內,她看見了正在商討事情的范昱和天凌,而他們倆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尚花語,就這樣,三人竟一動不動的對視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范昱才回過神來,只見他開心的站了起來,并且快速的走到尚花語的面前說道:“丫頭,你知道嗎,我們來這里的時候,見這沒有一個人,我們都以為你和其他人已經……唉,不說了。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多謝閣主掛念。”尚花語難為情的說道。
而天凌此時也走了過來,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尚花語,然后又激動的問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個?還有,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于是尚花語便打算將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們,可就在此時,她卻猶豫了,因為這里面有些事是難以啟齒的,她明白,要是一旦都說出來的話,那勢必會引起所有人的質疑。
想到這里,她便開始支支吾吾的說了起來,當然,她隱藏了其中一部分事情。
眾人聽完之后,其中范昱便憤怒的說道:“誅天閣嗎,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滅掉的,現(xiàn)在就先讓他們猖狂幾天?!?p> 隨后他又對尚花語說道:“這么說來,皇帝是沒能殺掉嗎?”
“是,誰都沒得逞,現(xiàn)在他已經逃到了天黎城內?!鄙谢ㄕZ答道。
“那好,我想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出發(fā)的,我到時候就埋伏在城外,等著他出現(xiàn)。”范昱惡狠狠的自語道。
“閣主,怎么……您難道……還不想放過皇帝嗎?”尚花語聞言頓時慌張的問道。
“不錯?!?p> “為什么?”尚花語不解的追問道。
突然,尚花語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連忙轉頭問天凌道:“天凌,是不是你!你之前回去難道就是想讓閣主帶人過來繼續(xù)刺殺皇帝?”
天凌則一臉無辜的說道:“花語,你誤會了,我回去只是想讓閣主親自下令命令你回來而已,但哪知閣主還是帶了這么多人過來,我……”
不等尚花語繼續(xù)問,范昱便解釋道:“花語啊,這不關天凌的事,是我自作主張帶這么多人來的,我也就是想幫幫你而已,當然了,也并非沒有私心在里面,關于刺殺皇帝的這個任務,我其實心里還是想試一試的。”
“可那皇帝畢竟才經歷了一次死里逃生,下次再出城的時候,他一定會帶更多的侍衛(wèi),防守也會更加的嚴密。閣主,您是絕對殺不了他的,這任務我們不接了行嗎?”尚花語懇求道。
范昱一時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天凌則看出了端倪,他見尚花語如此怪異,于是便皺著眉頭問道:“花語,之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不是一直想殺掉皇帝嗎?怎么你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勁的在為那個皇帝說話呢?”
“我……”尚花語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丫頭啊,其實本來也沒有什么的,可是就在剛才,我們死傷了很多弟兄,想必你剛才過來的時候也看見了,很多人都帶著傷。”
“這是怎么回事?”尚花語皺著眉頭問道。
“剛才在張家鎮(zhèn),我們突然就碰見了一群官軍,對方二話不說就向我們殺了過來,結果我們是傷亡慘重,然后我們就被迫躲到了這里。”范昱無奈的說道。
尚花語頓時就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因為這讓她聯(lián)想到了之前明蘇說的話,他說自己回來之后,立刻就派了一支軍隊去了張家鎮(zhèn),莫非……
而范昱見尚花語心事重重,于是便問道:“丫頭,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沒有?!鄙谢ㄕZ連忙答道。
“明蘇我是一定要殺的,他害得我折了這么多人,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了?!彪S后范昱下定了決心,一臉嚴肅的說道。
“可……閣主,我……”
尚花語還想再說些什么,可范昱卻舉起手打斷道:“行了,你不用多說了,這個任務你就不要參與了,畢竟你有傷在身?!?p> “我……我要去,我一定得去,我不放心你們?!笨缮谢ㄕZ執(zhí)意道。
范昱和天凌都覺得尚花語有些不可思議,和平時不太一樣。而尚花語則是真的擔心范昱和天凌,因為明蘇這次再出城,身邊的侍衛(wèi)一定不會少,若是他們強行去刺殺,要是再出些什么意外的話,那后果是不堪設想的。同時,尚花語也不希望明蘇有什么事,畢竟是自己拼了命保下來的,要是讓自己人殺了,那就真的太搞笑了。
就這樣,隨后范昱他們便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