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衛(wèi):“皮外傷,沒什么大礙……你這是在干什么?”
女人剛想顯擺一下自己的科學知識,卻被溫南澤搶了先:“她是把火勢控制在一個地方,使其不再蔓延,等這里的一切燒為灰燼之后,大火自然會熄滅?!?p> 鐘九準備了很多科學名詞專業(yè)術語,居然被溫南澤幾句輕描淡寫的解釋蓋過了,心里那個不服氣啊,有種想拿膠帶糊上他嘴巴的沖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大火終于熄滅,剩下烏黑焦灼的一片狼藉,所幸面積不大,也沒有什么傷亡。
確定火星不會再著起之后,三個人再一次趕路前進。
多了一個病號,鐘九和齊衛(wèi)只好輪流背著他,男人背男人倒是沒什么,可齊衛(wèi)的力氣明顯不足,走不了多遠就要休息。
鐘九看出了他的窘迫,索性把溫南澤背在身上也不替換了,畢竟這個大男人的體重對她來說,跟只玩具熊沒什么差別。
師兄妹兩個人一路聊著天打屁,絲毫沒有注意到溫南澤黑下來的臉色。
本來這樣靠雙腳趕路已經(jīng)很折磨他身嬌肉貴的龍體了,現(xiàn)在又遇到狼群負了傷,還得靠一個女人背著趕路,這是作為一個王者太過于丟臉的事情。
這一晚的速度與計劃中差了一半,不過事出有因,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天色大亮以后,便找了個山洞休息。
溫南澤因為傷口的原因發(fā)起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有點神志不清,齊衛(wèi)隨身帶的丹藥并沒有考慮到應對這種情況,只好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治療退燒的草藥,留孤男寡女兩個人在山洞里休息。
“女將……女將……”男人昏迷中呢喃著。
“啥玩意?”鐘九聽不清,身子往前靠了靠,耳朵快貼上男人的嘴。
“水……水……”
“原來要喝水啊,你等等!”
他們出發(fā)時帶了三個水袋,可是剛才齊衛(wèi)拿走兩個去補水了,只剩下她腰間這一個,就是為了防止像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半袋水不算少,但是架不住男人不張口,順著臉頰流下去,一點沒進肚子。眼看著越浪費越多,鐘九一著急,玩起了電視劇里最常見的那一套——人工灌水。
兩唇相貼的時候,渾身像過電一樣,激得鐘九把一口水咽了下去,忘了過給正值口渴難耐的人,也忘了離開。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南云起那個大金毛每次親她的時候都是這樣,舒服得云里霧里,舍不得松開,真不愧是男主角,雖然換了身材換了樣子,親吻的感覺卻一如往常。
而溫南澤感受到唇邊的溫潤,本能地吸允起來,很軟……很舒服……就像是夢里的那個人與他接吻一樣,帶著欣喜雀躍的滿足感。
兩個人都忘了初衷,動情地吻起來,時間也變得不再緩慢,仿佛加快了倍速,不知不覺便過了很久。
直到齊衛(wèi)拿著草藥回來,看到這一幕驚得手里的水袋沉悶落地,女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直起身子,尷尬地笑著。
“師兄,咳咳……那個,別誤會啊,他只是渴了,我喂他喝點水……”
“嘴對嘴……喝水?”
“嗯吶,我剛才拿水袋喂過,他不張嘴喝不上,沒辦法才用這招的……”
“胡鬧,男女授受不親,你是黃花大閨女,以后還是要做王后的人,怎么能外人這般親近!”
鐘九知道是自己的錯,在這個時代跟男人做出這種舉動,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便不再解釋,趕緊調(diào)轉話題:“知道知道,那個藥采到了嗎?需要我去生火熬嗎?”
齊衛(wèi)倒也沒為難她,只是聲音還帶著慍氣:“熬?你去哪里找藥罐?交給我好了,站一邊去!”
“哎哎,好嘞師兄!”
只見齊衛(wèi)從懷里取出幾根不知名的綠葉放在石頭上,撒了些藥粉,又把葉子折起來使其完全包裹住藥粉,隨后拿小石塊輕輕砸,力求把葉子里的汁液與藥粉充分融合。
沒過一會兒,幾顆墨綠色的小藥丸便做好了,他用治療動物的手法掰開溫南澤的嘴,拿起兩顆藥丸塞進去,順便灌了些水。剩下的那些藥用干凈的葉子包好,放進了包袱中的小藥箱里面。
“吃了藥就沒事了吧?”鐘九關切問道。
齊衛(wèi)冷冷地看她一眼沒有回答,起身走出山洞,用沉默代表怒氣。
看著溫南澤沉沉地睡著了,鐘九也走出山洞,朝著齊衛(wèi)的方向走過去。
“師兄,吃什么呢這么香?嘿嘿……”
“餅?!?p> “還有嗎?我也想吃……”
話音剛落,懷里就被丟進一塊餅,硬邦邦的,根本沒有齊衛(wèi)那塊看上去有食欲,但她不說,屁顛顛地坐在人家身邊,沒話找話。
“師兄,今天天氣不錯哦~”
“師兄,你剛才采的那藥叫什么啊~”
“師兄,要不我給你捏捏肩吧~”
……
鐘九討好的意思太明顯,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齊衛(wèi)也沒見過小霸王這么做小伏低的,不自覺帶了點得理不饒人的情緒。
“那個男人來路不明,你不要與他太親近,等我們把他送回去之后,立刻回鬼谷找?guī)煾?。那些闖進谷里的趙人,八成與他脫不了干系!”齊衛(wèi)分析道。
“對了,說起這個我都忘了問你,鬼谷怎么會被趙國的人闖入?”
“我也不清楚,鬼谷處在兩國交界的懸崖下面,從來都沒有外人來過,即便是師弟們也都是師傅云游外出帶回來的,根本沒人會知道我們生活在兩處懸崖的下面,這些趙人能夠找到入口,也著實奇怪。”
“師兄,我懷疑那些人是沖著他來的……”鐘九的眼神瞥向山洞,整理自己的思緒。
“何以見得?”齊衛(wèi)也想聽聽她的想法,看是不是與自己不謀而合。
“你想啊,師傅在鬼谷隱居這么多年都沒事,偏偏他來了沒幾天就出了事,會不會有點太巧合了。
還有,我去密室找你們之前,院子里的野獸牲口全都慘死,瞧著手法干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活口的意思,這也就說明闖進谷里的人并非無意之失,而是做好了交戰(zhàn)的準備才來的。試問一群鬼谷里的隱居者,需要趙國如此大動干戈地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