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一位少年,秀氣可餐,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卻顯得有些無神。聶曉龍呆呆的望著窗外,春天已經(jīng)來了,卻依舊沒有一絲生機。
無力的趴在桌上,心里滿被一個“煩”字所充斥。
“?!!?p> 終于待到放學,拔腿直奔燒烤攤,來五十串羊肉串,變態(tài)辣。
聶曉龍一個人,一串接一串,不停的吃,甚至沒有嚼直接咽下。變態(tài)的辣味將他嘴角搞得通紅,眼淚不停的流??墒撬惺裁崔k法,所有人都以為他很厲害。他解釋過,可是沒有人會信。他感到自己很弱,感到自己很虛。能看懂書時到?jīng)]有注意這些,現(xiàn)在閑下來了。
“三歲練劍,四歲殺人,五歲的他背負了滿滿的虛名?!?p> 他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厲害,蟬鳴被丟在家里一星期沒有碰過,一個星期沒有練劍,可是他們還不信……
聶曉龍緩緩走回家,一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又走到“七年書屋”門口,緩緩推開門,“蟬鳴”丟在地上,望著這滿屋書籍,只覺得心中似有萬千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聶曉龍不再支撐這疲卷的身體,隨即倒下,躺在地板上,望著黑漆漆的屋頂,困意席卷而來……
夢,總是那么美好。
三歲時的魚塘,
三歲時的厚書,
以及三歲時那把隨意扔來扔去的木劍“蟬鳴”。
夢里的歡聲笑語,夢里的……但夢總要醒的。
聶曉龍扶著地板緩緩站起,身體滾燙,渾身有氣無力,他知道自己恐怕發(fā)燒了。
跟浩老師辦了請假手續(xù),便去了附近的醫(yī)院。
“吊水還是打針?”
“能吃藥嗎?”
“吃藥好的慢,而且你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比較嚴重的?!?p> 聶曉龍不喜歡醫(yī)院的味道,“打針吧。”
聶曉龍乏力的走在路上,握緊拳頭,卻是滿滿的無力感。遠遠的再次望見那家紅薯店……
春天來了,烤紅薯也沒有那么多人光顧了。如果那天沒有去吃紅薯,如果那天沒有打包,如果那天沒有走小路,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吶?
“如果的如果,都是奢望。”
盡管沒什么胃口,聶曉龍還是想再去吃一頓烤紅薯。
老人笑呵呵的問道:“還是來兩個大的?”
“不了,胃口不好,來一個就好?!?p> 想著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想到不久后的談話,以及那一屋……
老人看著聶曉龍一愁不解的眉頭:“怎么?五六歲的小朋友都有煩心事了?”
“是啊,五六歲的孩子應該充滿活力,淘氣可愛?!甭檿札垱]有抬頭。
“哦?你這個年紀能有什么煩心事?”
“我覺得我不適合練劍?!?p> ……
老人沒說話。
“他們上課的內(nèi)容是我以前學過的,所以自然很輕松。那些沒學過的吶?百思不得其解,絲毫看不懂。天書?天書!真的難于上青天啊。”聶曉龍沒有任何語氣,就像是在訴說他人的故事。
……
老人沒說話。
“他們都說我很厲害,將門之后,聶家之星??蓪嶋H的我又是什么吶?啥也不是?!?p> 老人從爐中拿出一塊烤紅薯坐在對面,一股烤焦的味道撲面而來,看起來更像是一塊焦炭,這樣的紅薯是沒有顧客愿意要的。老人輕輕的掰開,紅彤彤的果肉伴隨金色的香甜閃閃發(fā)光。
“你知道嗎?誰年輕時還沒有夢想?yún)???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