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一掌拍在了猥瑣男的胸口上,看似綿軟無力,卻是勢大力沉。
猥瑣男挺著胸膛想要扛住這一擊,可他愕然的發(fā)現(xiàn),這一掌拍下來,不只是胸口疼痛,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是劇痛無比。
這一掌之力,落在胸口上,可勁卻是彌漫全身。
猥瑣男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口角溢著鮮血,喃喃道:“化勁,果然可怕?!?p> “你隱藏得挺深啊——”姜澤站在猥瑣男面前,淡淡的說道:“昨晚我愣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暗勁高手?!?p> 猥瑣男也是認出了姜澤,他慢慢的抬起頭來,臉上帶著獰笑,放著狠話:“哼,就算你是化勁高手又如何?你一次次的壞我大事,主上不會放過你的——”
姜澤都懶得問猥瑣男的主上是誰,而是徑直問道:“楊璇是誰?”
猥瑣男眉毛跳了跳,沒有開口。
姜澤眉頭微皺,他想了想,突然道:“弘農(nóng)楊氏?”
“你,你怎么知道?”猥瑣男沒想到姜澤居然知道這個幾乎不為人知的家族,驚得臉色大變。
姜澤心思急轉(zhuǎn),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串聯(lián)了起來,心里有了個大致的猜測。
“你不說的話,若是讓我猜到了,你可就死定了喲——”姜澤嘴角微微一咧。
猥瑣男咬牙切齒,一個字也不說。他在賭,賭姜澤并不知道關(guān)于弘農(nóng)楊氏的隱秘。只有這樣,他才有保命的底牌。
“那楊璇,是弘農(nóng)楊氏的族人。她奉家族之命,在尋找一個東西,并且已經(jīng)有了線索。你們抓了楊璇,可從她身上并沒有得到信息。你們懷疑楊璇把線索給了許盈盈,于是,許盈盈也成了你們的目標——”
猥瑣男眼中漸漸流露出恐懼,因為姜澤所說的,居然八九不離十。
“那個東西,應該便是楊氏一直守護,卻又失落多年的——”姜澤并沒有說出那個敏感的詞匯,可猥瑣男的臉上卻已是布滿了絕望。他怎么也沒想到,姜澤竟然只憑一個名字,就把他們所有的計劃都猜透了。
“你,你到底是誰——”猥瑣男嘶吼。
姜澤沒有理會,他此時心里的震驚程度,甚至更甚于猥瑣男。
“難怪楊氏最近頻頻有大動作,果然是有眉目了——”姜澤此前就隱隱有些猜測,但楊家的主要精力并不在陽城這邊,再加上他有自己的任務,所以并沒有去關(guān)注太多。
可如今看來,楊氏是在放煙霧彈,暗地里在陽城這邊尋找關(guān)鍵線索。
不過,似乎有其他勢力也在盯著,并且已經(jīng)出手。而且他們膽大包天,連楊氏的人都敢殺。
“來,咱好好聊聊吧。你應該也不想像楊璇那樣,受盡凌辱而死,最后連個全尸都沒有吧——”姜澤把猥瑣男對許盈盈說的話,一個字不落的還給了他。
猥瑣男幾乎快要崩潰,無論是實力還是心理,都被姜澤拿捏得死死的,令他連掙扎的心思都生不起來??梢幌氲奖撑阎魃夏潜瘧K的下場,他又覺得,倒不如死在姜澤手里來的更痛快一些。
看到猥瑣男掙扎的眼神,姜澤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向了猥瑣男的腦門兒,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啊——”猥瑣男萬分驚愕,怎么說動手就動手啊,就不多放點狠話嚇唬一下的嗎?自己連臨死前的豪言壯語都還沒有放出來呢。
一陣咔咔咔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那一瞬間,猥瑣男絕望的以為自己腦袋碎了,心頭懊悔莫及,都是利益驅(qū)使何必那么忠心耿耿。
可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死,甚至還清醒的很,只是身體有點不聽使喚,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我碎了你的頸椎骨,恭喜你,脖子以下全身癱瘓——”姜澤笑著說道。
猥瑣的表情,從驚愕變成了惶恐,最后徹底的崩潰大哭了起來。他真的寧可去死,也不遠變成一個流屎流尿的廢人。
姜澤沒有搭理他,起身喊道:“許家明,出來吧?!?p> “姜,姜先生?”厚重的鐵門后面?zhèn)鞒隽嗽S家明顫抖的聲音。
“嗯,沒事了?!苯獫蓱?。
“真的是姜先生,姜先生來救我們來了——”許家明一陣歡呼,他連忙打開了鐵門,老淚縱橫的跑了出來,差點就要給姜澤跪下了。
許家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出來,姜澤這才發(fā)現(xiàn),那扇鐵門足有好幾十公分厚,后面是一個巨大的酒窖。若非如此,他們早就被猥瑣男給拿下了,根本等不到自己到來。
許盈盈驚魂未定,尤其是當他看到躺在地上還睜著眼睛的猥瑣男時,更是花容失色,渾身都在顫栗。
“把這個猥瑣男看好了。其他的,叫許升來善后吧,他就在外面。許盈盈,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問你——”姜澤帶著還沒回過神的許盈盈離開了地下室。
在一間書房里,姜澤問清了事情的由來,正如那猥瑣男所說,楊璇真的將一些關(guān)鍵線索透露給了許盈盈,只是后者尚未自知。
姜澤推測,楊璇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但她已經(jīng)無法脫身,更來不及把信息傳回家族,只能想辦法留下線索。半個月前,楊璇被猥瑣男一等人抓走了,據(jù)說生前受盡了凌辱,死后又被大卸八塊煮熟了喂狗。
“楊璇對你說了些什么?”姜澤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許盈盈面露難色,說道:“小璇說,只有姓楊的人拿著信物來問我才能說,不然她死不瞑目?!?p> “這都過了半個月了,楊家的人不會來了。否則,今日找到你的人就不會是猥瑣男他們了——”姜澤搖搖頭,凝聲說道:“你得告訴我,說不定楊璇還有救。”
“什么?”許盈盈驚叫了起來,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小旋還沒死?”
“應該還活著,弘農(nóng)楊氏的人,可沒幾個人敢殺——”
這也是姜澤留下猥瑣男性命的原因。楊璇留下的信息,有可能是找到楊氏圣物的線索,但更有可能是找到她本人的線索。
許盈盈并不知道什么是弘農(nóng)楊氏,但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楊璇還活著。
“姜澤,你一定要救楊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