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受罰
“您說多少棵樹來著?”
“二十棵。兩千斤的良桃。都是百年桃樹?!?p> “我閨女這么厲害?”
云先生額頭青筋跳動,兩千斤的良桃就是五百兩銀子。
“虎女必有熊父。請將軍您自己掏錢補償那些農(nóng)人吧。”
“我的院子,我的樹?”
“誠然是你的院子你的樹,可是這桃林是承包給各位佃戶的,桃林的出息他們要占三成。大姑娘帶頭破壞,將軍不做出一點表示,各位佃戶難以平息怒火?!?p> “原來如此,那就從我份例里扣吧。”
“這個月你請黃將軍、柳將軍、蔣大人等人在外用飯,已經(jīng)把份例用得差不多了?!?p> “不能扣我阿云的份例?。 ?p> 云先生一個賬本摔在他面前:“段琨澤你賣身去也得把這一百多兩銀子給我補上!”
堂堂虎嗔將軍,居然每個月份例只有一百零六兩銀子,讓他賠,他可真賠不起。
將軍是不會去賣身的,合歡院的眾人都感覺近日的伙食似乎變差了。
小棋也感覺自己沐香園的伙食變差了。
段阿云同樣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裴媽媽沒收了她的騎射服,換上了繁瑣的裙子,并且,她從今以后得去云先生那里上課,開始上學前,云先生先給她布置了的入學作業(yè)——抄女戒一百遍。
段阿嬋知道這個結(jié)果后笑得肚疼,自作孽不可活。
段阿云對云先生原本是一種好奇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是一種蛋疼的態(tài)度。
一百張的女戒,用毛筆,用類似于繁體字的文字,寫得非常費力不說,寫出來還是極丑的,辣自己的眼睛。
她也沒料到那群熊孩子居然要拿桃子來戰(zhàn)斗,那些桃子香甜多汁,她怎么舍得就那么廢了啊。人果然是最偶然的一個因素,隨時都能整出幺蛾子。
坐在臥房的小木桌前,右手邊是窗戶,背后是屏風,桃蛋在屏風里邊給她整理床鋪,裴媽媽在左邊的正屋里收拾她明天上學需要帶的物品,而她點著一盞燈,聽著蟲鳴,拍著蚊子,吹著夜風,趕著作業(yè)。
廣寒進屋來,捧著一盞熏香,靜靜地放在墻角的木幾上,廣寒性子安靜,平日里只喜歡刺繡,話不多,放完熏香她就退下了。
熏香里面有艾草的成分,但是并不刺鼻,一股淡淡的艾草味在屋子里彌漫開來。
雪爪和紅泥兩個小娃娃在窗口探頭,大概是覺得姑娘愁眉苦臉的樣子有趣,嘻嘻笑起來。
段阿云心中悲涼,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也不能逃離被趕作業(yè)支配的恐懼。
“姑娘,給,烏木姐姐做的零嘴?!毖┳f過來一個小罐子,里面是鹽漬梅子,白胖的手真是應(yīng)了她的名字。
“什么零嘴?沒見著姑娘寫字嗎?”桃蛋從后面冒出來,呵斥道。
雪爪和紅泥嚇了一跳,悻悻想道:“原來桃姐姐也在?!壁s緊收回去,消失在窗口。
“不像話?!碧业斑€盯著窗口,喃喃自語。
這一群小丫頭,數(shù)烏木和廣寒年紀最大,這兩人性格都很安靜,存在感不強。其次便是桃蛋年紀大了,余下的雪爪和紅泥經(jīng)常受桃蛋的念叨,是以在她面前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段阿云也想不明白,桃蛋才十二三歲的年紀,怎么嘮嘮叨叨的比老媽子還厲害。
院子里的老媽子除了裴媽媽便是啞婆婆,啞婆婆不說話,裴媽媽廢話也不多,襯托得桃蛋尤其嘴碎。
不過也好,她這種人應(yīng)該永遠都不會寂寞,自己能唱一整出戲。
“裴媽媽,我看姑娘還得備一個護手的,寫這么多字,可不得寫出老繭嗎?”
裴媽媽走進來,應(yīng)聲道:“都備好了。”
接著叮囑段阿云:“云先生人其實很隨和的,你不要怕,這次罰你也是你太胡鬧了,不要覺得云先生嚴厲。”
“哦?!?p> “在云先生面前,不可大聲喧嘩,要聽話?!?p> 看見她小小的一個,費力涂畫的樣子,其實裴媽媽心里覺得云先生嚴厲了些。
還沒發(fā)蒙的孩子,字都不認不全,全靠跟著字形畫,看著都艱難。
沒什么繁體字基礎(chǔ)和毛筆字基礎(chǔ)的段阿云覺著的確挺艱難的,盡管女戒只有四十八字,抄一百遍,手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眼睛也不是自己的了,剛開始不認識這些字,抄著抄著就認識了,再抄著抄著,又不認識了。
誰讓她做錯了事,受罰居然找不出理由反駁。
“媽媽,云先生是不是特別討厭別人唱歌???”上次就派人來阻止自己一展歌喉。
“倒不是討厭別人唱歌,云先生聽力異于常人,只是受不了太刺激的聲音罷了?!?p> 原來我的歌聲是夠刺激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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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靈丸
感覺寫得非?,嵥?,但是,這種年紀,又初來乍到,也遇不見大風大浪的。求讀者,求收藏,求票,新人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