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野雞也是鳥
學(xué)輕功?不存在的,你這輩子都學(xué)不會。
江簡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扯著段阿云的丸子頭,說道:“你要是真的想學(xué),那就正式拜我為師,從今以后,叫我?guī)煾?。?p> 我段阿云豈是隨隨便便的人?我隨便起來就不是人。
她不顧江簡的強烈反對,不僅自己拜了師,還強迫三狗子拜了師。
從此,江簡有了兩個徒弟:一個不是人,一個真的狗。
“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這么迫切地想學(xué)輕功?我看你前些日子吊兒郎當?shù)?,以為你都忘了這件事?!?p> 江簡看著她拈掉剛剛跪拜時額頭沾上的樹葉,覺得她眉心貼一朵桃花應(yīng)該會很好看,問道。
“飛起來多好看啊。”
哦,她一定是看我飛得太好看,心生羨慕。江簡笑意更甚。
他笑什么?怎么瘆得慌?段阿云心里在忐忑,他是不是在懷疑自己的目的。
“行吧,起來吧,從今以后呢,我就是你師父,作為徒弟一定要孝順,我滿意了就教你一點?!毖韵轮?,我不滿意,就不理你。
奸商。
“二師弟,接著!”飛盤凌空而去,地上的三狗子奔疾如風(fēng),一個威猛的轉(zhuǎn)身,一口就銜住了這個木制的飛盤。
“好師弟!”段阿云從旁邊的籃子里拿出一塊精瘦的豬肉,賞給三狗子,嫌棄地抹去自己手上沾上的狗口水。
“姑娘!”烏木從后院的拱門出來,一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姑娘正把食材喂狗。
“我說呢,最近的份額總是少,原來是姑娘你拿去喂它了?!睘跄疽浑p杏目,瞪起人來尤其又氣勢。
“姐姐,我是在創(chuàng)造人與自然的和諧呢。”
“人與自然?它是人吧?二師弟、二師弟地叫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云先生又收了個學(xué)生。”
云先生因為受傷,整個人都挺疲乏,只讓她早上去學(xué)習(xí),做了午飯又回蕉紅院。隔三天還給她放個假。
于是每日午飯后去,段阿云就帶著自己做的吃的,到桃林去見江簡,一直“學(xué)”到傍晚才溜達回內(nèi)院。
桃林遼闊,桃樹都很高,也很粗,三人才能環(huán)抱的老樹不在少數(shù),枝椏繁盛,密密麻麻,容易隱蔽。而且桃林唯有果子成熟期,里面才多有農(nóng)人去,其余時候大多都沒什么人去,也沒蟲害,最多果子生長期給一點肥。
只偶爾一些小孩子來桃林玩鬧,眼見著就要發(fā)現(xiàn)他們倆了,這時候,江簡一把拎住她的衣領(lǐng),飄飄然就到了別處。
段阿云特別喜歡這種雙腳離地的感覺,軟磨硬泡讓江簡帶她飛高一點,江簡打死都不肯,嫌她重。
這個男人不行。段阿云想。
她哪里重了?還記得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第一次在鏡子里看見自己,幾乎以為自己是個火柴人,干巴巴的,骨瘦如柴,又矮又瘦,看起來就五歲左右。
這幾個月的努力,終于,長了些肉,也躥高了一點。遠遠達不到“重”這個定義。
午飯后,段阿云隨便揣了塊桂花糕就溜到外院去了。
一步跳三步,心中默念江簡教她的口訣:點地兩腿蹦,蛤蟆能飛天??傆X得自己也會像江簡那樣飛起來,卻只帶起身后一陣揚塵和干枯的落葉。
路邊的樹不知名,高聳入云,段阿云只知道它們在夏天開著淡藍色的花朵,輕盈地迎風(fēng)招展。
秋意濃,樹褪去青綠的葉子,鋪在地上,一層一層,色彩斑斕,路就像是從染缸里晾出來的一條漸變的絲帶。
她想起以前,讀大學(xué)的那座江城里,梧桐落,隨風(fēng)起,踩著走一路,都是如同吃薯片的嘎吱聲,法國梧桐的葉子帶著一點干紅,一點黃褐,半分未褪的青,也像這樣鋪滿人行的路,織錦般的深秋。
真不知道,是此景生出了鄉(xiāng)愁,還是鄉(xiāng)愁總是同化了眼中觸及的景。
到了桃林,她就坐下休息,等著江簡來,不論她選哪個位置,江簡總能找到她。
果然,江簡來了,今天他披散著頭發(fā),落下來,原本在風(fēng)中如煙的烏發(fā)就垂下來,看起來十分順滑。
事實證明,好看的人披著頭發(fā)就不會被說不精神,他一頭順直的烏發(fā),發(fā)梢隨著風(fēng)輕輕擺動,襯得他越發(fā)像個謫仙。
本著女人的好奇心,段阿云一邊把桂花糕遞給他,一邊問道:“師父,你洗頭用的什么牌子?。课遗?,洗發(fā)用的什么東西?!?p> 江簡漫不經(jīng)心地躺下,枕一只手,說道:“水?!?p> “都不用什么花呀?皂角也不用嗎?”
“大老爺們兒怎么要用花洗頭?”
大老爺們兒真是天生麗質(zhì)喲。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好奇為什么我頭發(fā)散了?!?p> “難道不是你自己要披著嗎?”顯擺?
“我進來的時候遇見了你爹?!?p> “哈?”
“要不是你的傻狗叫起來,也不至于被發(fā)現(xiàn)?!?p> 原來段將軍正帶著白虎、三狗子在外院訓(xùn)練捕獵,三狗子憑借著自己敏銳的覺察力,發(fā)現(xiàn)了躲在樹上的“師父”,熱情地向他打起了招呼。
段將軍正好和江簡對視了一秒。
長劍破空,江簡凌空而起,那劍擦著他的頭就過去了,幸好只是劃斷了頭繩。
“你爹似乎不會輕功,我逃過一劫。”
“是二師弟不懂事了。”
“……”
“沒關(guān)系,常在岸邊走,哪能不濕鞋?下次小心一點?!?p> “我想說的是,我出不去了。”將軍府定會戒嚴,并且四處排查,他可不想撞槍口上去。
“那你在桃林住幾天?”
“我是鳥還是野雞?”
“野雞也是鳥?!?p> 江簡不說話了,只冷冷的看著她。
“不是,你這么大的活人,又不是桂花糕,我也沒辦法把你揣回去呀。”
說起桂花糕,江簡抿了抿嘴唇,還有絲絲甜意,這小兔崽子的廚藝還是不錯的。
“你回去,拿一身丫鬟的衣服來?!苯啿磺椴辉傅亟o她指了條明路。
段阿云的臉由驚訝轉(zhuǎn)變?yōu)樵幃惖男θ荨?p>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路上,人們只見得大姑娘身邊跟了個容貌秀麗的丫鬟,身材高朗,就是缺了點料。
段阿云真是憋了一路的笑,看見他熟練梳妝,以及娘里娘氣的舉手投足,就知道這貨絕對沒少干這事。
虧得江簡人前裝淑女,人后給段阿云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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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靈丸
江簡:野雞段阿云:家禽 想改名,一直和編輯拉鋸,每個名字都被斃了,其中一個就是:野雞拯救家禽 我承認我腦回路是有一些不正常。 想書名比囤四五千稿還難啊。 我扭著秧歌營業(yè)了:票、收藏、評論、都給我都給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