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說完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許安庭看過去,想知道到底是誰這么莽。
把季承書國民老師的稱號瞬間壓過,變成了什么…
‘國民大舅哥’
人才。
額。
人才竟然是那個國民小群主池藻。
池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臉的死不瞑目。
季承書輕咳。
他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就算和老師攀親戚,老師也不能把那個男同學(xué)讓給你做同桌的……好的,出去站隊,排座?!?p> 池藻臉色爆紅,她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對校草這朵高嶺之花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又冷又冰一看就不好玩兒。
還不是旁邊丁幸甜,看到那個名字就胡亂開腦洞,她實在沒忍住才……
咳咳。
但是對著周圍同學(xué)一臉的調(diào)侃,她愣是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丁幸甜也知道自己玩脫,害了好閨蜜,笑的有些訕訕。
池藻瞪了她一眼。
不過隨著大部隊開始往外走,這個話題也靜悄悄的被翻過去了。
許安庭的身高在這里還算不錯,在隊伍里的中后方。
而男生因為有種族優(yōu)勢,越往后那身高就越是爆表。
而且每個班還有插入一些特長生什么的。
看著這身材……
許安庭瞄了幾眼。
……體育生吧。
后面幾個高高帥帥的男生笑著聊天,一看就頗為熟稔。
唯一有些格格不入的就是季承禮。
這人冷著一張帥臉,散發(fā)出來的信息就是“不要跟我說話因為某種原因我現(xiàn)在很煩躁”的意思。
驚鴻一瞥,也算是個全身照。
許安庭把臉扭過去,半閉著眼睛,腦子里緩緩勾勒出傳說中那張盛世美顏。
不愧是校草。
許安庭懶散的想著,她揉揉眼睛……是那種一見就很驚艷的長相,但又不是很有攻擊力的感覺。
許安庭抬頭,有些訝異,她這會兒才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剛才那個軟妹子池藻。
頭發(fā)卷卷的……許安庭故意向外移了一小步,看清了這人的側(cè)臉。
皮膚白白的,睫毛彎彎的……嗯,眼睛大大的。
好看。
此時小臉因為有些氣憤還顯得紅撲撲的,估計是滿心滿眼都想著剛才的窘迫,許安庭這么大膽的目光竟然絲毫沒引起她的注意。
……也可能引起了但是因為不熟也沒敢搭理她。
許安庭收回目光。
她微微捻了一下指尖,又不露聲色的向后看了一眼。
嗯,也好看。
她嘴角微勾。
都好看。
隊伍一點一點縮短。
慢慢到了池藻許安庭她們這里。
男生中還有幾個膽大的,直直往班級里面看去。
季承書又叫了四個人進(jìn)去。
排著排著眾人也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新班主任排同桌沒有什么男女觀念,就是看著誰倆一起順眼就排坐一起。
季承書回頭看到了許安庭的身影,目光頗有些玩味。
他來回掃了掃這幾個人。
最后目光還是回到了——池藻的臉上。
池藻突然被這個帥的爆裂的新老師這么好像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
一時又想起剛才的窘境。
不由得又羞又惱。
許安庭頭頂一只大大的問號,怎么感覺季老師當(dāng)了老師也沒從以前的……那種歡脫性格里解放出來。
還更放飛自我了?
也只有笑著的時候才顯得人模人樣的。
“許安庭,池藻,你們?nèi)タ看啊!?p> 許安庭看了池藻一眼,自己先過去,坐了里面的位置,把背著的書包放進(jìn)書桌堂。
池藻低著頭,坐下后就直接趴在桌子上。
巧的是。
她們兩個人的前面就是剛才坑了池藻一把的國民閨蜜。
丁幸甜。
丁幸甜苦著臉,找了個季承書背對著她們的時機(jī),轉(zhuǎn)頭向池藻。
“藻藻,池藻,我錯了?!?p> 池藻不理她。
丁幸甜有些尷尬,一抬頭看見了許安庭投過來的目光。
丁幸甜梳著短發(fā),看著有些男孩子氣,皮膚是健康的麥色,不過這樣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梨渦。
倒是顯得挺甜的。
她對著許安庭笑笑“你好,我是丁幸甜?!?p> 眼睛彎彎的。
許安庭微笑過去,對她點點頭。“你好,我叫許安庭?!?p> 池藻見丁幸甜不理她,重重的哼了一聲。
就在她們幾個這樣說話一來回。
終于,前面站著的人也就只剩下最后一排無可安放的八個男生。
其中包括季承禮和周辛楊。
以及兩個高高帥帥的體育生。
看起來和校草同桌的并非女生了。
許安庭和池藻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的靠窗,就是許安庭一開始坐著的角落處的前一排。
季承書看著自家弟弟的面癱臉,絲毫不留情的笑出一口白牙。
“你們是自己來……還是我來?”
八個身高出眾的男生互看了一眼。
周辛楊笑“老師您請?!?p> 季承書挑了挑眉。
他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許安庭的地方。
“季承禮,周辛楊,靠窗?!?p> 周辛楊撓撓頭,脫口而出“好嘞!”
許安庭看到這人要坐自己后面了,還拉著校草一起。
……不妙不妙。
池藻倒是看著那不緊不慢走過來的季承禮,明晃晃的遷怒,臉色有些不好。
剛被丁幸甜哄好了一點,又趴了下去。
季承禮坐在了許安庭的后面,周辛楊坐在池藻后面。
這個校草異常的安靜。
安靜到到地方就趴下睡覺。
四個人已經(jīng)倒下了倆。
周辛楊絲毫沒察覺到這冷凝的氣氛,他笑瞇瞇對許安庭打招呼“三郎,緣分?。 ?p> 他這會兒沒戴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陽光大男孩的朝氣。
許安庭沒搭理他。
等到所有人都坐好了,季承書又上臺講了幾句話。
發(fā)書,填一些亂七八糟的名單,選出來一些班干部。
甚至季承書還笑瞇瞇的遵從學(xué)校規(guī)定,把眾人的成績單掛在黑板上一個角落。
雖然在座各位都是年級大佬,但是誰也不喜歡自己的成績被這么明晃晃的擺出來曬曬。
特別是自己腦袋上還壓著別人的成績。
但是季承書季老師季班主任還就這么做了。
兩個女孩子都被趕上了任。
池藻當(dāng)選了班長,而許安庭落了個最清閑的活計。
學(xué)委。
許安庭笑瞇瞇的接受。
這么一系列事情打下來,時間也被磨的差不多了。
就這一上午的時間,許安庭將身邊這幾個人摸的差不多了。
池藻看著像一個軟萌萌的小仙女,其實也是一個小仙女。
但是小仙女明顯只愿意和自己那個熟悉的前桌丁幸甜說話。
這兩個人看起來關(guān)系特別好。
許安庭又看向自己的前桌,是個沉默寡言還戴著一副細(xì)框眼鏡的男生。
怎么說呢?
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種只把學(xué)習(xí)當(dāng)老婆的學(xué)霸。
聽丁幸甜叫過,是那個年級第一的楚肖。
周辛楊就是個小太陽。
現(xiàn)在正在和那個幾個小時前還是陌生人的隔壁體育生聊得熱火朝天。
至于季承禮。
許安庭拿著筆記本記下季承書在黑板上寫下的開學(xué)要準(zhǔn)備的東西。
她想著。
哦,那還真是一朵高嶺之花。
許安庭眼睛微瞇,輕輕勾掉自己在筆記本上無意識畫下去的季承禮漂亮的五官輪廓。
額,真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許安庭嘆息。
她自己的話,因為周圍都是陌生人,所以習(xí)慣性的不想說話不想有表情。
丁幸甜看許安庭這個樣子,本想再搭話,也有點沒底氣。
所以這三個看起來有點冷漠的人就仿佛和周圍有一層天然的隔膜。
“……走廊站隊!”
好嘞!
許安庭嘴唇微抿,顛了顛自己即使在書桌堂塞了大半也余韻尚存的書包。
科科。
她把手機(jī)外加耳機(jī)線放進(jìn)校服兜兒里。
門口,門外吵吵鬧鬧的。
季承書從隊頭走到季承禮身邊,趁大多數(shù)學(xué)生都出了校門,悄咪咪攬住他的肩膀,微笑“哥今天加班,自己回家,我去給你準(zhǔn)備明天作業(yè)卷子。”
季承禮聽了這話,沒有絲毫好感,拍開他的手,很沒有誠意的哦了一聲。
男生慵懶插兜,許安庭記憶里閃閃發(fā)光的黑色耳釘已經(jīng)不見了。
半垂著眼睛,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偏生這人還生的好,不管怎樣都有一種不一樣的美好在里面。
季承書不惱,看到許安庭投過來的目光還揮了揮手。
但這一切落在許安庭眼里就有些驚訝了。
“你們兩個這是?”嗯?
許安庭的神情突然有些呆“等等等等,老師,弟弟?我記得分明你說的是妹妹啊?”
這次換季承書有些啞然,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季承禮,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瞞著他偷偷轉(zhuǎn)了個性別。
季承禮低頭刷著手機(jī),一點沒有給許安庭分到絲毫目光。
許安庭倒是沒在意他什么態(tài)度,畢竟他們倆個不熟。
季承書看了半天沒看出來什么,他失笑“什么時候的妹妹,我那時候是這么和你說的嘛?”
許安庭也急了“……我記得分明就是妹妹,而且就算是弟弟,怎么可能是…”季承禮?
打臉來的就這么猝不及防。
許安庭,卒。
她扯了扯嘴角,內(nèi)心突然蹦出來個不屬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詞匯。
但是想了想面前這位可是班主任,許安庭微笑的壓了下去。
“我去,無情。”
身后莫名其妙竄出一個周辛楊,倒是很自然的吐露出她的心聲。
季承書眉頭微皺。
周辛楊才沒那么多眼力見,只見他張大了嘴“你們兩個……還真是?!彼檬直葎澲?。
季承書微笑,沒對這個不怎么熟悉的學(xué)生表什么態(tài)。
周辛楊嘖嘖兩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后面有人叫周辛楊的名字,他戀戀不舍的回頭,然后敷衍的一聲再見就跑了。
許安庭一時大腦一片空白。
……共青團(tuán)員的倔強(qiáng)到此為止了。
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