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雷光術(shù)的那人有些尷尬閉口。
接下來,又有幾人陸續(xù)拿出各式的道法心得,結(jié)果白川一一表示“略懂,略懂”。
不但如此,還能直接傳音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這不怪那幾人道法淺薄,實在是白川手中的法術(shù)玉簡給力,白川提前從中挑出了一些外門弟子中常見的法術(shù),在常駐宣言的幫助下一一學(xué)了個精通。
雖然不像之前白嫖外門時一樣把道法推演到極致甚至推陳出新,但應(yīng)付此刻的幾個外門筑基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了。
只是這樣一來,論道會就有點進行不下去了。
說好了等價交換,但是人家最拿手的道法到白川這里都是略懂,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交換。
場面變得有些尷尬,除了鄭松之外,在場的幾人臉色都有些郁悶。
不過對于白川來說,開論道會本來就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重點是提升自己的形象啊。
于是白川灑然一笑:“真是不巧啊,不過我召開這個論道會的本意就是與諸位同僚增近一下關(guān)系……”
“不如這樣吧,我們不如就對諸位準備的道法,互相探討一二,相互取長補短,各自都有收獲,諸位意下如何?”
“這……”幾人聞言,有些躊躇。
說什么相互探討,取長補短,其實經(jīng)過剛剛的短暫交流,他們已經(jīng)明白自己對道法的理解不如白川。
交流下來多半是只有他們獲利,而白川收獲不了什么,這等于是白川單方面對他們施惠。
這讓他們再次臉上發(fā)燒。
雖然白川已經(jīng)明言是要交好他們,但他們都是明理的人……自然不能拂了白川的好意,對吧?
“白師兄客氣了,咱們既是同門,又是同僚,正該相互親近??!哈哈,哈哈!”
于是,沒過多久,每一個的臉上都揚起了收獲的喜悅。
白川當然也不例外,到目前為止,他的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
而在實際上,效果也確實如白川所設(shè)想的。
那幾個從白川這里獲利的人,無論是出于吃人手短,拿人嘴短的心理,還是真心敬佩,都必然會開始為白川說話。
而從這幾人出發(fā),關(guān)于白川的好名聲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鎮(zhèn)守府。
有了這個好名聲打底,再洗掉某些壞名聲就容易多了。
白川見時機已經(jīng)差不多了,覺得是時候把趙書彬帶出來亮個相了,當然,是穿著正常的。
然后自己再指點一下這小子修煉,兄友弟恭,彬彬有禮。
這樣一副和諧有愛的場面,想必一定會深深印入?yún)⒓诱摰罆男奘垦壑邪伞?p> 這才是最后的勝負手,讓之前的謠言不攻自破,就差這最后一步了。
于是白川便讓幾人稍待,自己則去內(nèi)院找那小子。
自從上一次和趙書彬談妥之后,白川就閉關(guān)投入道法參悟中,沒有關(guān)注這小子。
想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開了。
白川來到趙書彬的房間,推門而入,果不其然,此刻這小子已經(jīng)換上了——還是女仆裝。
白川:“???”
“白師兄,是你啊?!壁w書彬語氣平緩,看來已經(jīng)走出了低谷。
“你……”白川有點暈眩?!澳阍趺催€穿著這套……不是已經(jīng)說了這是女裝了嗎?”
“有什么問題嗎?”趙書彬反問道。
有什么問題?竟然還說有什么問題?
“不是,知道這是女裝你還穿?”白川有點急躁。
“沒錯,白師兄?!壁w書彬平靜回答?!芭b又如何?穿什么衣服難道不是個人的自由嗎?我輩劍修,難道要根據(jù)他人的看法行事嗎?”
“進一步來說,從什么時候開始,衣服被附加了太多世俗的偏見?男裝?女裝?從何時開始有了那么涇渭分明的界限?你難道沒有察覺,我們穿得不再是衣服,而是人心中的枷鎖?”
“吾輩修士求道,正該返本歸真,追求最原初的道。打破枷鎖,拋棄偏見,穿上女裝,這正是求道的第一步!”
“我說的,有哪里不對嗎,白師兄?”
這一番話,如同一把重錘砸在白川心頭。
這?。?!
這這這這這這?。?!
說得好有道理,白川簡直無法反駁,他甚至覺得趙書彬的做法太對了,男人就應(yīng)該女裝……
才怪?。?p> 白川還等著帶趙書彬出去,扭轉(zhuǎn)奇怪的風評呢!
這要是帶著現(xiàn)在的趙書彬出去,難道還能讓他用女裝求道論來說服其他修士,還白川一個清白?
完全不可能??!
別人只會覺得白川竟然給少年灌輸這種變態(tài)思想,他可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想到這里,白川氣得渾身發(fā)抖,手顫抖地指向趙書彬。
“別講那些沒用的,你給我把這衣服換了!現(xiàn)在!立刻!”
道理沒法講了,只能來硬的。
誰想到趙書彬毫不示弱,把胸一挺,道:“我不!”
“白師兄,獨立思考,然后堅持自己的觀點。這不正是你教給我的道理嗎?”
白川頓時啞口無言。
下一刻,白川怒從心頭起。
他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用講道理的方法來教育趙書彬,魯迅先生說過,一百句道理,也不如一記重拳來得有效。
強烈的氣勢自白川周身散發(fā),一道虛虛實實的劍影在身邊浮現(xiàn)。
“現(xiàn)在把衣服換了,別逼我動手!”
然而趙書彬一點也不虛,伸手一招,一柄飛劍出現(xiàn)在身邊,然后一化二,二化四,最后竟然分化為十六柄飛劍。
趙書彬竟然在不到十日的時間里,把萬劍決又推進了一層,分化出比上次多一倍的飛劍。
“白師兄,這段時間,在領(lǐng)悟了這個道理后,我的修為再次長進了不少,這一次我未必會輸給你!”
“而且我要為捍衛(wèi)自己的獨立思想而戰(zhàn),我有必勝之理?。。?!”
隨后趙書彬毫不猶豫地A了上去。
FNNDP!為了女裝找這么多理由,還什么獨立思想,今天我就讓你嘗嘗專制的鐵拳!
白川身上還有教育趙書彬的常駐宣言呢,等于帶了專門針對趙書彬的buff,焉有打不贏的道理?
于是白川也獰笑著迎了上去。
……
……
在外間里,鄭松等人久等白川不回,不免有些奇怪。
忽然,他們感覺到從內(nèi)院傳來強烈的靈力波動,以及乒乒乓乓的聲響。
“這是……白師兄和誰打起來了?難道有敵人混入鎮(zhèn)守府???”
幾人大驚之下,連忙拔劍沖向內(nèi)院。
可是他們趕到時,卻發(fā)現(xiàn)內(nèi)院的一間屋子,門墻都被打爛了,塌了一半。
在一片狼藉之中,卻有兩道身影存在。
趙書彬穿著一身有些破爛的女仆裝,倒在廢墟中,身邊是遍地的斷劍。
白川喘著氣騎在趙書彬身上,正獰笑著一把撕開對方的衣服。
趙書彬兩眼含淚,捂著胸口高喊:“不要啊白師兄————!”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
哐當一聲!幾人手中的劍掉落在地,呆立原地。
白川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圍觀的幾人,表情從有些迷茫開始變換了好幾個來回,最后定格為驚慌失措。
“不,不是的!你們不要誤會,事情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