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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你要信我啊

第七十六章 這就是你女裝的原因?

師妹你要信我啊 祭顱者 2751 2020-04-23 20:00:00

  沒錯,現(xiàn)在的這個趙書彬,這個穿著女仆裝,將自己隱藏在匿形道術(shù)之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

  正是白川。

  真正的趙書彬,則在白川房中閉關(guān)修煉,假裝自己是白川,兩人早已串通好了。

  白川為什么要穿上本屬于趙書彬的女仆裝?

  其實這里面有很深刻的原因。

  白川說要參悟一門重要的道術(shù),并非虛言。

  只不過白川在常駐宣言的幫助下,早就已經(jīng)加班加點地參悟完了,根本不需要長時間閉死關(guān)。

  但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不是嗎?

  參悟道術(shù)的時間是緊了點,所以效果有些不盡人意,也就是個熟練掌握的水平吧,離完全精通還是有點差距的,但是為了趕時間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而他所參悟的,正是一門改換面貌身形的變化之術(shù)。

  首先,白川利用這門道術(shù)變化成了趙書彬的模樣。

  而且是全身上下的完全變化,就算趙書彬本人看了也陷入沉默面色怪異的那種。

  但是這種變化并非是天衣無縫,因為這門道術(shù)畢竟只是筑基期級別的道術(shù),存在專門反制的偵破道術(shù),若是白川的言行引起了懷疑,被人找來專門修煉偵破之道的修士檢查,就會露餡。

  所以,為了加深偽裝的效果,白川專門穿上了只有趙書彬才會穿的女仆裝。

  趙書彬穿女仆裝是鎮(zhèn)守府人盡皆知的事情,而白川不穿女裝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作用下,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這個長得和趙書彬一樣,穿得也和趙書彬一樣的人,竟然是白川偽裝的。

  所以并不是白川想穿女裝,而是因為只有穿上女裝,才能達到最大程度的偽裝效果,才能確保騙過所有的人。

  目前白川和他的敵人都身處暗處,伺機而動,誰先暴露誰就會遭受致命打擊,誰能做到極致,誰就是最后的勝利者。

  穿上女裝,固然是一個及其艱難的選擇,但是是命重要,還是那一點點可憐而又頑固的堅持重要?

  斗爭無比殘酷,它會踐踏人所珍視的一切,尊嚴、自由、生命,等等。要獲取最后的勝利,需要的往往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覺悟!

  而白川此刻所展現(xiàn)出的覺悟,其他的修士做得到嗎?!

  所以這其實是為了實現(xiàn)目標而付出的偉大犧牲,是迫不得已下的忍辱負重,是斗爭之殘酷的一點微不足道的體現(xiàn)。

  一切,都是為了最后的勝利!

  好,女裝問題解釋完畢,過。白川不想再聽到有人提及這個話題。

  至于白川為何要偽裝成趙書彬。

  如上所述,他要出來搞事情,就必須要避免引起某些人的警覺,如瑾思瑤所想的一樣,白川本人要外出鎮(zhèn)守府,是要走程序的,不可能瞞過其他人。

  而且白川加入鎮(zhèn)守府后領(lǐng)的門禁令牌中還有定位的禁制,這本是為了方便召集和尋找外出的成員,雖然白川出來之后不一定要將令牌隨身攜帶,但萬一有人利用權(quán)限定位跟蹤令牌并派人暗中監(jiān)視,就有可能會暴露白川丟下令牌去搞事的事情。

  而偽裝成趙書彬就不一樣了,首先趙書彬外出不太容易引起警覺,其次趙書彬拿的是自己的內(nèi)門弟子身份令牌,不會被鎮(zhèn)守府定位,搞事情的安全系數(shù)大大提高。

  但是白川要避免引起哪些人的警覺呢?

  白川也不能完全確定。

  他雖然有一些懷疑對象,但不能確定除過那幾人外的其他人需不需要警惕,白川甚至想過最極端的情況下,整個鎮(zhèn)守府上到金丹長老,下到雜役弟子,都有可能是他的敵人。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所有人都騙了。

  唯一能夠確定值得信任的大概只有趙書彬和瑾思瑤,前者是和他一起來的內(nèi)門弟子,后者是附屬門派的內(nèi)門,而且也是剛來鎮(zhèn)守府的新人。

  那么,既然白川可以信任瑾思瑤,為什么剛剛不對她表明身份呢?

  廢話,那當然是因為白川現(xiàn)在穿的是女裝啊。

  無論以白川的身份露面,還是以趙書彬的身份露面,感覺都會很麻煩,嗯,所以以后再聯(lián)絡(luò)瑾思瑤吧。

  言歸正傳,白川折騰了這么多,要調(diào)查的,其實和瑾思瑤要調(diào)查的一樣,都是張家的事。

  他猜測張家確實有受到某些鎮(zhèn)守府修士的包庇,或者是相互勾結(jié)。

  不過,他和瑾思瑤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白川其實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證據(jù),也不像瑾思瑤那樣親自測試找出了樂安的疑點,白川直接就這么猜測了。

  簡單來說,瑾思瑤的思路是發(fā)現(xiàn)疑點——產(chǎn)生猜測——調(diào)查驗證。而白川的思路是產(chǎn)生猜測——調(diào)查驗證——補上疑點(不補也行)。

  前者是正常人的想法,驅(qū)使瑾思瑤行動的是樸素的正義感。

  后者則并非正常人的想法,驅(qū)使白川行動的完全是他個人的目的。

  他就是希望這里面有貓膩,而且貓膩越大越好。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從中獲得立功的機會。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把明面上的功過相抵,提前回到門派之中。

  白川的行為邏輯就是這么簡單。

  所以,疑點什么的,不需要的。你干沒干壞事,我都當你干了,非要給你挖出一點壞事來。

  說起來,白川有時候也是一個挺卑鄙的人啊。

  但是,也因為如此。

  瑾思瑤才會預(yù)設(shè)認為只有少數(shù)修士參與了張家的事,只要揭穿這少數(shù)幾個人,鎮(zhèn)守府高層就會給與懲罰。而白川卻預(yù)設(shè)最極端可能是全鎮(zhèn)守府都參與了,從一開始就要懷疑所有人,防備所有人。

  瑾思瑤的想法導致她低估了問題的嚴重性和危險性,直接一頭撞向了張安平本人。不難想象,這個張家家主必然是對方重點防范的方向,直接接觸必然有很大的危險性。

  果然瑾思瑤差點就栽倒在地牢里,這次雖然有白川的幫助沒有被抓個正著,但被懷疑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而白川由于高度的防備,從一開始就不準備從張安平身上開始調(diào)查,反而從其他地方獲得的突破口。如果沒有遇到瑾思瑤,他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暴露的點。

  但是反過來說,瑾思瑤這一記鐵頭撞擊,直接撞破了紙糊窗戶,把之前的一些懷疑直接變成了確定。如果不是過程頗為危險的話,倒也是一種直接而有效的偵查手段。

  嗯,大概就是通常故事中正義但莽撞的主角們常用的偵查手段吧。

  和白川這種老陰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故事中的主角往往有編故事者的保駕護航,而現(xiàn)實中沒有。

  白川突然發(fā)覺自己好像多了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盡可能地拉一把這個正義但莽撞的姑娘。

  再次言歸正傳。

  白川總結(jié)起目前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從瑾思瑤那邊講,已經(jīng)可以確定張家家主確實和某些鎮(zhèn)守府修士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

  參與的修士確定的有范彪和樂安,那么很大可能范彪的上級王統(tǒng)領(lǐng)也有參與。并且根據(jù)張安平的態(tài)度可以推測這并非是少數(shù)幾個修士的個人行為。

  從白川這邊講,已經(jīng)確定了張家一直有在資助杜家,原因很可能是因為杜家同樣也是修士后裔。

  這樣一來,修士包庇張家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張家在幫他們照顧修士后裔,并且將來他們也需要有人照顧自己的后裔。

  作為交換,修士則在暗中包庇張家,為其提供便利。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種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也必然是長期的、有組織的行為,不可能是偶發(fā)的、少數(shù)人的行為。

  當然這只是懷疑,還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證明張家的資助行為和修士有任何關(guān)系,也有可能只是修士后裔自發(fā)組織的互助會。雖然金主的財富來歷不正,大部分是壓榨百姓得來的。但那也只是凡人的問題。

  而如果被證實此事有修士參與的話,那么性質(zhì)就變成了修士間接壓榨凡人百姓。這就絕對是一個大問題,是南楚劍門明令禁止的大問題!

  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這個大問題到底能有多大?

  有沒有大到讓白川滿意呢?

  接下來,白川要去調(diào)查到底有多少家修士后裔接受了資助,這將在很大程度上反映,鎮(zhèn)守府內(nèi)部到底有多少修士參與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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